2006/01/31

 

mMK~香港文化獨欠什麼?


這幾天,作教師的友人回家過年,借埋我的手提電腦走,沒有機會坐下來寫點什麼.昨晚看畢張歷君那篇文章,本很想講一講當中的失望感覺,書卻今天又同被人借了.唯有談些舊東西.
經友人介紹,有個台灣的交流計劃要涉身幫忙,我今天有機會重看一下(上年底匆匆寫成的)計劃書,當中我如是說:
在中國成為世界觸目的發展焦點,其藝術也迅速打入國際之際,作為大中華圈一份子的香港和台灣藝圈過去對於參與全球化的角色思考,在文化身份和政經現實上,都因此出現了極大衝擊,須尋找摸索對應性的策略.但當我們的目光急轉北向,思索上海,廣州等地的大型雙(三)年展,新興博物館與藝術空間熱時,我們似乎都忽略了我們藝術圈長期以來自身發展的獨特性而追趕融合的潮流,例如香港忽視了其比較內地在創作,策展與評論的自由基礎上的優勢.至於藝術建制各環也比香港成熟的台灣,近年在藝術學院的培訓下,藝術家的創作思路與或評論人的藝術理論基礎和論述能力,均有學術性上的進一步發展.可惜大眾的目光,始終仍是不敵中國當代藝術的市場招式和金錢引力.台灣作者龍應台近年在港引起的文化討論,卻其實正好說明了這種迫在眉睫的文化論述素質,在中港兩地依仍缺乏.
大概早在讀中大時,已看過龍應台的《野火集》,不以為然,續集亦然,後來人過了來香港,但對其有所改觀,還是要到其寫文章講關於全球化(也還是第一篇比較充實,後來的已像有點重覆),再之後就已是西九,一句公民抗命,才使我們的文化界鼓動起來,好像這話出於一個作客者而才知恥近乎勇.但從龍應台於《冰點》所刊的文章,到《冰點》停刊而寫的〈給胡錦濤先生的公開信〉,我再次覺得其視野和氣魄,仍是香港的(犬儒)文化人所望塵莫及.或者,台灣有其(政治上的)本錢,香港連這也欠奉.難道香港人的言論自由似乎真的獨欠什麼?
這和我說在現今中國政權下,實際仍然沒有"當代藝術"一樣,有的只是妥協了的所謂當代藝術.
捍衛其他人的權利,絕對比安妥於自己的迂迴曲線和隱潛顛覆(若幸有的話)來得更難能可貴與可敬.

2006/01/29

 

mMK~火炭開放工作室2006


這次火炭開放工作室2006,觀感當真甚差.一個原因是個人心態進一步變了,以往總有三五件(雖好像從沒七件之多,但總有約三件至(幸運的話)約五件),是和社會的脈搏較近之作,然而這次三件都不覺有,很是失望;第二個原因,是一些熟悉的中堅名字,如梁志和,李傑,曾翠薇,林慧潔,羅文樂,王天仁等因搬遷,出國等不同原因不見了;第三個原因,是更為基本的展出作品沒甚瞄頭,一些感覺和上次開放日沒多變化,而新作又不是特別吸引,見不到藝術家期間的其著力處.我從不是要藝術家不停地轉變風格,但感覺是不濟的滯,那就不好了,尤其到底火炭藝術家群出現不過仍是幾年間的事,難道這麼快就轉現疲態?若這是租客多元化的發展,卻也意味是焦點的失卻,水準的進一步參差.

火炭開放工作室最值要一遊的單位,我個人以為首選三位近年於中大藝術系畢業的年青藝術家李天倫、周俊輝及關尚智所合租的615藝術工作室.除此以外,資深畫家呂振光給他諗出條"食老本"橋,來次山水線條+水彩,總勝舊年教授身份玩市井“潑皮”.梁靜雯的色彩格調,已算年輕一輩集體畫風當中最好的一位,是陳育強一派西畫風格長畫長有的最佳代表,至於去年中大畢業的林天惠的天真稚趣,畫作能直入香港雙年展2005,或是這種世故章法的新變種/對手?梁展峰的旗幟作品,每年輕盈單薄的白紙一張,議題的沉重之餘,或也在訴說了工作生活的迫人,餘閒創作的曉門/妥協?如此一來,今年所見值得一提的,就經已數得七七八八.

李天倫年年一貫的認真,承接上年的立體木條砌圖案打格仔,今年更多與物件的原來造形相關,鍵盤,遊戲機控制盤,電插蘇與煙包,從虛返實,讓我想起當年黃照達手繪格仔數碼畫的"拙"橋.以其交足課的態度,若果佢有參加不同官方比賽/或申請不同計劃,評審對於這種沉實得來,有溝通趣味的作品不予肯定,相反支持一些老土或大眾無從入手之作,又或玩玩o下的飛天刀,這就真的很有問題.若然早前謝淑妮那以泡膠切割的啞然造型雕塑,也有在Para/Site藝術空間有機會以“玄.現實”(irreality)展出,那李天倫把玩現實(因而太過貼題?關尚智於該展覽反而不夠ir-而離題?)的作品,在香港缺乏曝光,甚至乾淨企理偏卻不受畫廊垂青,其實也真是奇怪.

周俊輝今年展的,不再是歷年的水彩與油畫,而是承接了去年中大藝術系系展的方向,上次是仿《最後晚餐》,今次是《創世記》,還模擬原作擺了在天花,這出現在火炭這廠廈,有種奇異的感覺,比系室上次的《最後晚餐》更有裝置上的衝擊力,可惜《最後晚餐》從來也是單點透視的經典作,這和藝術家作品中的逐格拍攝手法的內在對抗,在新作中似乎注定要被架空了.藝術家代入畫中人物的角色,可能變得更吃重,但從實景油畫作品跳到現在這步,我依仍覺得藝術家自己的形象出現得太過突然,至今仍未能從作品攪清藝術家此舉的動機,這就反扯走了對作品工程浩瀚形式所值投放的注意力,似間接削弱了的作品.

反過來,關尚智新一輪作品,離開了其長期對自我的藝術家身份和樣貌曝光的自我沉溺.不是說玩弄藝術家身份沒有意思,但香港的藝圈實在太細,這類型作品自然只有圈中圈的過癮性.作品對象一轉,其心思就立即變得海寬天空,雖然偶有(雙年展入選作的)烏煙霧團,但凱旋門下的天空經已夠其創出整次火炭之旅所見的最佳作品.一張模擬“凱旋門”的紙皮箱的燈箱廣告,道盡香港不少現實的坎坷風光.(不妨參李歐梵的〈都市[白領]的幻想〉).同場的舊作,在“玄.現實”經已展出過,此作品的精彩處,其實不在於十分當代中國藝術的攝影或概念舖陳,而是看到香港藝術家從藝術理論書本中把吸收的知識和對自身歷史現實關連的聯繫這份意圖.而藝術家所引用其中Molly Nesbit文章,除啟發了這作品,其觸發香港雙年展2005的間接(藝術家母親)參展,更是有趣,但那經已是後話,值另文再述.

順便一提,我並不是單單因在關尚智舊作品中見到de Duve的名字就高興,其實我第一次看Nesbit這文章,反不是從de Duve此書看得,而是Nesbit的專著,叫Their Common Sense(中央圖書館有).用那本書的話,可能沒有了unfinished duchamp的杜尚提示,更是小圈子才可解讀,然而我以為卻更可以給Nesbit一個更恰當的full credit.(至於de Duve有冇功?這還用問?)

2006/01/28

 

mMK~no more LV look


See the present design? It's definitely worse.
Can't believe it wasn't changed under pressure.
But I still have not seen any related news on the web so far.

 

mMK~"When" is theory?


那天回家,和母親做了一陣拋波仔運動,她就又翻去玩自己買的電腦麻將遊戲.我唯有坐在旁看書,卻結果遺了那本1a女性藝術文集在房沒拿走,未有得續看下去;至於Yishu的HK Special Issue亦借了俾人,加上仍未去看Para/Site的Desire,Tobias之三還是一拖再拖,卻又擬改添之四之五.於是在手邊書中找,結果發現我倒原來已有那本羅崗與顧錚編的《視覺文化讀本》.看了周蕾一篇,張厲君的仍在看,未看完兩篇,不想續寫上文o住,但有個有趣的感覺,就是看書中所收周蕾的〈原初激情--視覺,性欲,民族誌與中國當代電影〉(中文版好像不是足版?),會很清楚作者在把玩閱讀,是在搞理論,例如知識份子與低下階層間的關係的說法顛倒.而正是其試將文化生產的習慣性前來者影響後來者說法顛倒,於是才出現了"語言的視覺性"的論旨,我覺得都很精彩,但有趣的是,周蕾雖揭示了,卻沒有實際以其文字,如羅崗在與李歐梵對談的〈代序〉中般,將看與被看的一重...,又是一重...,也是一重...(頁9)來交待,於此適可而止.大概是因她的文章題旨的理論野心更大,大到最後有點甩尾變成另一全新課題.

但我想說的就是這點,即理論本身是一種一路發展開去的附加解讀,將解讀可以反轉又反轉.但大家於是可能亦發現了,這跟我說我厭惡的一些女性主義的文章所批評的地方手法不是正相吻合?我覺得根本的不同地方,在於女性主義沒有就它的核心有個立場,我想這就是女性究竟有沒有它的本質的問題,於是論述中,你可以持續的反(玩)下去,但卻仍是跳不出這個原初問題.最後一個說話的人,總可以從另一面反過來說另一面,這是無甚意思的論述增長,甚至並不需要什麼新的理論視角.因此,我應同第三世界的女性主義的現實問題是實際不可辯駁的(第一世界其實同可以參用,如看看香港的藝術家男女比率,受報導的比率...),至於第一世界女性主義若在本質問題上沒有立場,則提出女性主義其實不過是一種平常的理論,很容易,還是一種不甚理論的理論.

有一天在亞洲藝術文獻庫(AAA)看到他們買的新書,包括了幾冊Oxford出的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如postmodernism等.其實作為一個藝術文獻庫,入理論的reference書需多需少,真是一個頭痛問題,但入這些very short introduction,好像卻總有點奇怪.眾多藝術理論的書都不入,入一本very short introduction的postmodernism究竟有什麼意思,我很疑惑.其實,我經常都到公共圖書館借這些short introduction的書來看,因為攜出街方便,但我只結果在一次折扣機會時,補買了唯一一本經已看過了的,那就是Jonathan Culler寫的Literary Theory -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可惜AAA偏沒有入,其實Literary Theory ,可說是藝評的西方傳統理論前身,但比這更重要的,是此書談到了What is theory?談得萬二分精采.我覺得香港地,大家普遍仍是連這問題都未認識得清楚.我記得阿Kith有一次整理了藝評班的意見而寫成〈評香港視藝雙月刊〉的文章,一捉就捉著我在該刊文章中"多元冒險的啟發性解讀"一句.香港,我覺得,從來都未正視當代藝術"理論"這東西.

2006/01/27

 

mMK~物有其值的另樣指標


昨日看了陣立法會的小組會議直播,學生貸款外判及出售,人手沒什麼減省,實際到頭來並沒瘦身,只是借外判為整個計劃省錢幾百萬,一批爛尾帳留番自己管,卻把一大批貸款額生意就交給了商界,我們的政府真是熱心私有化.那時候討論世貿,就有學者已討論過教育被包列的危機,官方卻堅稱是私辦教育市場而已,其實有沒有世貿協議,政府的削資壓力已在大學裡產生了一批管理決策階層,拿了錢負責四處找地方減開支,如在浸大教職員轉制的聽證會部份,就有教員指不轉制即解雇的通知,連其上司都不知情.真是誇張.
在楊森主持的這個會上,見到被其害到港島區出局的何秀蘭,代表人權監察發言,其中還引了段Edward Said的知識份子論.但有時我真不敢相信,香港現時的學術界是向研究傾斜,不過有教授就以研究香港水域的海草和污染太地區性,不如研究海草的蛋白質食用價值多人引用,說明現時評核指標的問題,讓我更明白我們的研究資源追隨什麼指標,放了在什麼地方.
理大校長潘宗光早前宣告退休大計的新聞,標題正是理大轉應用型最感自豪.反觀接著何秀蘭,同是浸大校友的發言者,卻對浸大如何對待其師而感到羞恥.
今日被擺上抬的實任制,關乎學術自由,也關乎知識份子良心.誠願其物有所"值".

2006/01/26

 

mMK~看看視覺文化的閱讀


2005年的《1a 空間通訊》issue 6(頁2-3),刊了梁寶山的〈與政治擦肩而過的兩個攝影展〉文章,讀過印出來的版本,覺得作者想"大膽引伸",卻似篇幅未容,不知應該認真討論否.(刊於in-media版,文本長度相約,1a版由於提及我的〈Blank Banality-無言藝術的政治症候〉一文,似是後出.)但這就是香港藝圈慣常的現狀和其中問題,文章出街,人們就是不去細讀與討論,甚至編輯也少有審閱提出意見.由於知道梁寶山是個好學份子,於是我就不妨在此,就另一個感覺相關的問題,先從梁寶的文章出發,來次"狗尾續貂".
梁寶的〈與政治擦肩...〉文章最重要的"大膽引伸",莫如借周蕾就魯迅"棄醫從文"當中的"視覺性"關鍵,切入兩個"視覺藝術"展覽中的作品,從而再平衡嘗試閱讀展覽對於香港/中國的現當代個人(心理)/集體(國民性)展現.
周蕾針對魯迅的故事的"retelling",依我看來,本身先同是一種tale,其實意重提供另一種解讀的想像.新版和舊版之間,差異其實正是從國民意識的故事,轉到故事當中的視覺性/媒體性,而再應合梁寶所提到"對國民性的批判並自我意識,正好現代性與視覺性的內在扣連而成為可能/見".
但魯迅的故事自述和周蕾對此的解讀,其實都是文字.當日魯迅看的影片的視覺性,其實包含了大量的前因後果,提供了在"科技化視覺性"的"物質基礎"以外的種種影響元素.魯迅身處異地,所接收的,對象本亦是給外人而不是給中國人的,我以為這兩(二而合一的)點最為關鍵.(具體成了:個別的國民如何被外人"看"成典型化的"國民",而使魯迅對"國民性"起了警覺?)
魯迅沒錯成為了一個影片的onlooker,但這不一定就是"科技化視覺性"的"物質基礎"中介產生出魯迅當時的想法."作為中國人"(being Chinese)在視覺上的雙重性─自己看見了"沒有錯,兼且相信魯迅的話是經驗事實,但"亦看見自己被看見了"卻非必然,是種後設的論述.時髦的所謂自己作為他者的他者. 鏡頭當時在那現場的出現,其實和莊輝拿了鏡頭進入浴室可以平衡比較,觀者成不成為共犯,可能另有成因.身處在海外"聽"到外人如何評價咱家國民就已是一很好的另樣可能,使人對於自身的身份的他人觀感變得敏感起來.拍攝的影像雖比口傳的"畫面"可說更富現實性成份,但只在圍"觀"者的面向上,讓"觀"片者和"圍觀者"同站一線,竊聽一個關於竊聽閒言的結構可能和視覺性一樣可以讓人自覺或不自覺.
視覺性的力量,我相信有其一定人類科學的根據,但在這點上,視覺研究的文化理論一旦太簡單認同了視覺性的威力,並與現代性連掛起來(啟蒙與視覺的關係和從而理解對現代性的保留,種種討論不妨參Modernity and the hegemony of vision),其和集體主義等等文章本想處理的課題就更難以簡單區分逐一地釐清.

梁寶山文章中相當顯眼的四個列點,我以為就都很有或大或小的理論或行文問題,我覺得又是我們出版物對文章要求太低的好例子,我把它們先重貼如下,讓大家讀讀,本文則下次再續.

故此,我在這裡嘗試借用周蕾的說法,再讀「集體空間」的可能性:
1. 個人集合成群體,個人對處身在這個群體之中,本來並不自覺,亦無從想望。
2. 「集體空間」是科技化的視覺呈現,把抽象的集體化成可見的對象;而這個對象並不是他人,而是我們(中國人)。
3. 因此個人榮侮之可以在「集體空間」成為可見與可能,亦有賴於科技化的視覺性(攝影與印刷傳播)。
4. 社會主義所崇尚的集體主義之所以能夠上昇到道德層面,並成為社會規訓,因之才有這樣龐大的力量。

(若梁寶見到,不妨考慮重寫一下,若我更好理解了後才進一步討論.期間,我或也試找找周蕾及張歷君的文章來看看.)

 

mMK~The Manipulated Hollywood



家明絮語Flight 93 - 911的荷里活出頭天到了,感覺不及其新談李安的文章精采,但當中提到了Black Hawk Down,使我想起在紐約dumbo天寒地凍在(沒有暖氣的)Smack Mellon新空間看其題為Multiplex 2的展覽,見到其中一件簡單得來印象深刻的作品RSG-BLACK-1 (2005).藝術家(Radical Software Group)將Ridley Scott拍的(真事發生於索馬里的)Black Hawk Down荷里活版(因為後來有齣The True Story of Blackhawk Down)中的所有白人角色全部鏡頭剪走,回應展覽對影像媒體的敘事及意義建構的不同反思.究竟這場戰爭是誰的,一時之間,這本已在電影中提出了的問題,變得又要重新再思考.
有些興幸這個時候去了美國,當他們仍有駐兵海外,在國內仍有為此爭議不休.(雖然,這在美國近乎是常態?)所有類似的作品,都敏感的觸動著神經,要人加倍的認真看待.

 

mMK~Google屈服 內地版自我審查


這個世界天大地大,有埋互聯網,資訊隨search隨有,偏偏大陸今時今日就依仍搞它的資訊審查和封鎖,連標舉「不做邪惡的勾當也能賺錢」的Google也要妥協了,搞個有監管選擇性的內地版,搜索巨擎無法查到關於台獨、藏獨、六四事件及法輪功等網上資訊,所謂"The perfect search engine would understand exactly what you mean and give back exactly what you want."變成了空話,大家也淪落為了市場來做人.

剛剛收到的新一期Eurozine(跟上次介紹的Sign & Sight類同)的e-newsletter,提到法文ESPRIT 雜誌1/2006號才剛剛把Yahoo上次供出中國新聞記者(有關於中國當權對六四新聞下達的指令)個人上網資料而使其被捕入獄十載的消息. 本來從美國之旅起想過重用gmail而撤出yahoo.com.hk,殊知現在都變成是一擔擔. 屈服不屈服,最後始終只剩下自己副骨頭.我初初也以為香港有法治做我們的底線,但自從臨立會的立法性一役後,我就知道防線不能靠它物,終歸只有個人良心.

2006/01/25

 

mMK~似曾相識(三)


羅范椒芬今日在鏡頭前,竟仍夠膽話"不覺得有需要辭職."
且說要"負責任"地回應教師的訴求,研究問題的癥結所在.
佢真好像不知,自己就是問題的一大癥結,負責任就該速速離去.
不久以前,有個特首,話承擔一切"最終責任",又話"去易留難",結果累人累己.人貴自知,真又是一門再多進修也未必學得來的做人學問.
為什麼似曾相識的總是壞事?這自然繫關於香港的深層,結構性的政治問題.

(羅范椒芬其出席的場合,其實恰是香港兆基創意書院的啟動禮,而香港兆基創意書院則委任了教育評議會副主席許為天為創校校長)

 

mMK~似曾相識(二)


曾特首話泛民"反對派"搞埋d"低等的政治活動",說明恐怖的管治時代又翻咗嚟,十足十董建華抄江主席話記者"naive",話陳偉業"膚淺".
"權力使人腐化,絕對權力絕對腐化"雖然仍是智理名言,但在這一刻的畸型香港地,我感覺到,上得權力吃重位置的人,都首先要腐化當真.
曾俊華,我恭喜你.香港宣言之惡名,你注定要背負下半世.

 

mMK~似曾相識(一)


余若薇說李國章對於立法會所通過了的小班動議的回應招式,就似政府談政改,說因為沒共識而一再令使其原地踏步,普選的定義還要在策發局經由一班委任入局的多方派系合做場沒完沒了的胡鬧戲.這種一再重來的拖子訣,其實在藝圈不又是一樣年年發生?藝發局的參加威尼斯雙年展,每次都是如此撒賴,今年卻連藝術館也加入此行列:"別說雙年展的定位,連零七年會不會搞下去,曹韻雯(香港藝術館一級助理館長/現代藝術)稱一切還未作實."
和政府的陰謀同出一轍,其實說穿了就是官僚想在現有框架下卸責,未夠決心去改動框架上的阻礙.直選就因此一拖再拖了無期,威尼斯雙年展籌組就相反總落得事急馬行田,要大家在匆忙中將就將就.威尼斯雙年展說要等每年撥款批出才知能否成事,但那第一年大家究竟是否就坐係到等?早一年以"籌辨"之名為下屆申請撥款為何不可?這真是自己搵氣搵壓力來受,不值可憐.

 

mMK~是媒體騎劫腦袋才真!


在in media看了太多有關教協發動集會遊行的負面評述,覺得群眾運動真的注定很難搞得團結一心,好像總沒法為了大前題而共同努力,對策劃者多點寬容.
我知張文光事前說過倒羅是即時的必要反應,集會會有調整,但會上出現這口號,我本也有些意外,但我身邊的人都大聲投入的喊和.說什麼"教協騎劫教師",這真是中了媒體的偏見圈套,總把事件看成是教協會長張文光的私人恩怨,因此才在事前已把這做成新聞焦點.
有政策出了問題,有人要負責,這有什麼錯?
老師或不是想隨便上街的人們,但工作已忍到極限(友人的學校,一樣有老師精神出了問題而辭退,這種選揀/迫於無奈自我引退的例子,又要有幾多單才算數?),卻還有官員說良薄話,張揚喊倒羅不喊,老師都是會出來的,倒羅還是會喊.倒李也必定會有.
我們沒錯需要更精細紮實的事態分析來看教改,但這不等於倒羅就一定是過度情緒化,是政客陰謀.教師不是自然就是教育改革/政策安排的專家,但卻是其中最明白得失的用家,不能聆聽他們的意見入耳的,就不該再領導教育界去改革,要他們落臺,這有何不對?
我知友人很不喜歡把小班和殺校連在一起講,怕成為李國章的口實,但這是他個人要作的抹黑也沒法子,但事實上,這的確可以變成一個推行小班的契機,提昇香港的教學環境素質.沒有理由因怕李國章的抹黑就不去提正確的方向.那天的集會,我唯一真真不喜歡的,是有上臺者喊停廢基準試.我同意這也是某種壓力來源,但只要基準要求是合理,持續仍不合格者,就不是耐熱問題而是根本廚藝不精,未夠班入廚房.
總的來說,我對星期天的集會,感覺良好.聽到李國章翻炒的公式化回應,我覺得大會更該領喊李國章下台.

2006/01/24

 

hk~最愛(不再LV?)購物狂


最初看見《最愛女人購物狂》的電影名字,"女"字本是以仿LV(?見左圖)的模樣來設計,昨天開始卻意外發現其最新宣傳換回一個蠢頓頓的平常字體,不知是否有其中內情?穿LV上雜誌封面就歡迎,有負面(極有限的)娛樂聯想就不容?在網上一直找不到這方面的報導,反而找到《東方》(2005-12-12/時尚版)LV掌舵人Marc Jacobs 老翻感自豪的新聞.
上次好戲量已發現搞"哈o羅吉蒂"麻煩多多,被Hello Kitty公司追瘦.我們玩創意的空間是否在不著的被大財團所限在消費再消費? 其實appropiation作為創作的手段,近年的經典社會例子,該是倒董聯盟嘗試用那條香港飛龍過橋,結果版權不成,後來民主黨范國威諗出拿火鳳凰來和飛龍唱對臺,(參何慶基:〈龍鳳鬥 (論普選火鳳凰)〉).但其實火鳳凰,不又早已是香港復康會的會徽.

 

mMK~2046立法會不見了?

WHO IS STILL ON OUR SIDE?

From the response to the universal suffrage question, our Chief Exeutive Donald Tsang Yam-kuen has again wasted the precious opportunity to prove his commitment to take the polity forward towards further democracy, which also meant really an abandoning of his constitutional duty. Again, the government is taking a path off track, instead of coming up with a proposal which could satisfy the legislature with the people's mandate, the government allows the initiatives fall into an appointed committee with no legitimacy in representing the view of Hong Kong people.

The same case might very well happen to the West Kowloon project. A project which is so influential (detrimental in my opinion, from better than none to positive for PPWK) to the local arts ecology and community, will very likely be winding around the Legislature. When do you see our Sports, Performing Arts, Culture and Publication functional constituency representative Timothy FOK Tsun-ting speak up against such a move by the government? Has he ever consult our opinions or voice our concern? How is his stance if the government insist to push forward the West Kowloon Project neglecting the legislature committee's view and its two reports on this matter? As he is one of the member of the Legislature Subcommittee on West Kowloon Cultural District Development, should we expect him to support the way to handle the West Kowloon Project as the report suggested?

I think we should really start submit Timothy Fok our views, exerting more pressure and keep a close monitor on him. If he has done anything or voted against our submitted views, then this could be used in the coming election campiagn and help people decide whether to vote for him or not. (Otherwise, he might say we haven't air our views before.)

Contact:

霍震霆議員 Timothy FOK Tsun-ting
中環花園道3號花旗銀行大廈607室
Room 607, Citibank Tower3 Garden RoadCentral
辦事處傳真 Office fax : 2537 6662
傳呼機 Pager : 7770 0717
E-mail address :
ttfok@netvigator.com

2006/01/23

 

mMK~本來就no one has the last word


(續上文) 在巴士回程中,拿了在1a拿的女性藝術雙邊文化交流計劃的研討會出版出來看.昨天遊行集會才進入看正文(當次演講我沒聽完,抱歉,是為了撲去康文署的舊書義賣),那天巴士上還是先選了策展人ivy ma的〈展後絮語〉來讀.文章開首如是說:
首先預設了一個(父權)社會架構下的策展方式,然後意圖找尋一個似乎是想像中"非/陰性"構成展覽的方法.

我沒有辦法不佩服,果然是我最怕的東西.而在112頁,我找到隱約回應其邀我於《1a newsletter》所撰文章的段落(想看看我在1a space newsletter的文章,參(頁2): http://www.oneaspace.org.hk/2006/newsletter/issue3.zip),作者道:


如果有人認為我們穩站於第一世界,沒有第三世界女性所面對的水深火熱問題,便會很輕易拿著"性別"這旗幟安全地創作"女性"藝術的話,我想問題正正在於第三世界女性藝術家其實更容易被理解成為那個被預設的"缺失"位置,陷入那個"正/負"關係中的"負",而捲入"欠缺(lack)/欲求(desire)"的迷思....也許,我們具體力地有別於第三世界女性所面對的,另一層面的,真正屬於我們的社會政治問題,就反而被忽視了吧.
我真的覺得我一方面確實犯了上述的毛病,另一方面,我又覺得我連這也預知預說了.甚至,包括這篇文章我本應該再指出的回應-問題-回應,以及問題-回應-問題.
我記得我早前讀了《男作業》中彭麗君的〈《她哭.他哭》的兩種閱讀〉(另還有那文慧君的〈騎劫"陰性"主體〉),亦有同樣的感覺,當中的論證一再反轉再反轉,使我以為女性主義絕對有成為學術界論述無盡生產的資質.對不起,我沒有多大同情心,兼欠缺了耐性,對某種論述就是感到極其厭煩.我承認有些東西很重要值得大家反思和去做,但有一些論述豎起的女性主義討論框架真的很多餘.
{恕我不想就此一句而惹起什麼論戰,但我估文潔華博士斷也不會介意我想大家先讀讀其於文集內的文稿才答話.文章的標題:Some Reflections on 'Feminist Aesthetics': Private/Public? Personal/Political? Gender/Post-Colonial? - The Case of Young Women Artists in Postcolonial Hong Kong,(頁5-21)估你看了也想讀讀?}

 

mMK~牛棚三站遊 仲有菜買添


前日到牛棚藝術村走了一趟,1a的馮文耀展覽,有點Cucchi的味道(那天和新一代藝術學生人提起,原來已不知何為意大利藝術的3c1p(c.c.c.p.)指誰),記得<<明報>>月刊上輪找人寫文,說只想要些亞洲或國際的報導,我特意問那香港呢?編輯的答覆就是不用了,謝謝!真是叫人氣餒.所謂國際視野,編輯就舉了李錦萍寫的Cucchi一文為例,但李錦萍誇張了其寫的Cucchi展覽是其第一次作大型繪畫裝置,我真有點看不過眼,要寫也不一定要作大吧?

藝術公社的後廳重擺其團體於廣州三年展展出的產房,對於借用"生產"概念來舖陳的公仔畫出腸,其實就是不信任其周邊的裝置,這也是前邊資料展中,前九七藝術特區等一批藝術家的特色與常遇敗筆.余大強和鄭嬋琦是其中的少數中大畢業生.中大藝術系畢業生與其他內地,又或設計等背景的藝術家的美學分野,不知為什麼,始終沒有人細論,只要這不是什麼排斥新移民或非正規藝術訓練的意圖,其實很值得研究.或者現在就是愈來愈少人用"taste"來做文章,以"露"來當評語.但結果種種"the obvious"反而沒有人說.

最後碰上蛙王,又聽了他說了一陣子故事,其中談到那些宋朝意筆,仿高劍父的書法等,我早就忘在腦後,蛙王卻始終是呂壽琨的學生.偏偏蛙王大有興趣問我Joseph Beuys的掃街如何說是social sculpture,又或我提到的Rudolf Steiner對Beuys的影響.中西之融通,大概在丁公之後,在蛙王身上其實最得發揮.蛙王說他擔心他的書法被人們理解為美術字,的確,就是我在大學讀過整年書法史,蛙王紙袋上的書法新作,更多使我憶起,是中學做設計時想寫的美術字,唯一不同了的,是心態,明白到了就是美術字,不入傳統而出,其實一樣寫不來.

離開時,經過街市買菜,一於有機會就抵制連鎖超市,這比逛展覽,心情不知好多少倍. (下文再續)

2006/01/22

 

hk~立即降低大班人數


昨天(星期天)下午,自己一個到了中環愛丁堡廣場參加集會,友人仍在學校開工.晨早返學,全日課堂,開會,課後搞活動,改習作,聽講座,晚間改卷打報告或還需進修捱到半夜才備課,周末仍要帶學生出外參觀,舉辦家校活動.台上小學老師的發言台下人人會心苦笑.不幸的一群還要為爭取收生而落社區活動,從大學到中學到小學連幼稚園亦感到教學商品化的工作變質.上台的文書校工代表亦提到了一點,就是學校管理層的內部施壓(不又是為向教統局獻媚而施?),友人最唔高興的,就莫如是校長每星期的廢話會,回來總必定訴苦一餐,兼而氣頂頂.除了要教改不要急來,省老師們做埋些文件數字工夫,讓教師能專注在教學及面對學生方面外,讓老師們重拾起碼的家庭生活空間,亦是很人性的要求,對減壓相信亦可幫輕不少.
由於有立法會議員(除了張文光,還有張超雄,梁耀忠,李永達,余若薇,陳偉業,楊森,李卓人和估不到也相當受台下教師歡迎的長毛)加埋司徒華上台,於是就留了下來聽,沒有過para/site聽對談.余若薇一直都十分推動小班教學,提過動議,出過小冊子,指李國章的小班試點推行和評估,跟政改一樣是拖字訣.(李國章其不又同是以學生"成績"來質疑小班成效!)但我愈來愈覺得,小班推行要達其用意,要更新和準備新教材,其實教師工作量應不會減輕,以現時的教統局班子,推行的自評外評,種種附帶的相關講座和進修,其實必有加倍壓力拋到老師身上,因此除非有了大的教改緩急優次變更輔助,否則現時同步施行,小班同樣又會變成害人的東西.我友人的直資中學,足班45人!(比余若薇小班小冊子列的官校40人指引更誇張)立即為下年度這些直資學校每班人數定出劃一指引,把過多於此人數視為違規,我覺得絕對是教統局其能力以內,起碼可以作出的動作.而將這每班人數進而減少若干,我則覺得亦不失為其表達體恤前線老師的小動作.若小班是值得落實的理想,先降低大班人數,是刻不容緩的現實幫忙.

 

jl~在商言商的藝術專業?


在電視看了播完又播的電影《戀愛寫真》,第一次只看了一段,是到紐約Canal Street找畫廊,我想有冇搞錯,那是唐人街,有什麼畫廊?(倒是有人告訴過我LA唐人街有許多空舖,轉了做畫廊,連中式裝修都保留,叮囑我到LA要去看看)結果,男主角果然撞板,被中國的黑幫打了一頓.第二次又遇上,是倒轉了的女主角,但我認人雖差,卻竟仍認得是廣末涼子,見到故事同攝影有關(當然還因為廣末涼子),就看了下去,但畫廊展出成名等情節照例沒什麼真實感,以我借一打二,希望打三打四的動筆原則,我這裡最感興趣的,卻是一個感情位和藝術位的關係.一直好攝影的男主角看了女主角剛學拍照的作品獲獎,明白到誰更有天份(雖是不同氣質),說了句女主角意會為提出分手的說話:"我們生活在不同層次的世界."看到結尾見到當男主角憑著女主角的照片(加上靈感)而成名(攝影作品重拍有段芝加哥展覽見聞下次可以再談),終於完成了當"專業攝影師"的心願,這個所謂"專業攝影師",卻竟turnout to be一個"商業攝影師"(而已!),女主角的攝影,果真是另一個"藝術""層次".
去年友人在年尾假期百忙抽空上戲院(上一齣好像已是《2046》),看的是《如果.愛》,結果我就覺得很很平庸,而且覺得被歌舞片的包裝宣傳騙了(後來得知陳可辛甚至是個抗拒歌舞片的人).友人從那張學友從天掉下(像乎《心計》歌舞劇一段雪地淌血)的緊張,和結尾戀人復合(張學友的感情戲沒交代,其選退出幾乎是順理成章)的感動,我歸結到一點,就是看戲太少(或這也有它的好處?).盧偉力說這種中國影星去荷里活發展的想像,是現在階段才會出現的"中國"心境,我看完戲就想到了,但我更不平香港人放棄了廣東話,雖然我也沒去看過《雪狼湖》.老實說,我看新戲同樣一點不多,但就湊巧在去美國的飛機途中看了《紅磨坊》,又是三角戀情,又是馬戲班的戲中戲,而且當中的音樂更是有趣,不用什麼原創的"原創",把歷來的流行曲的激昂煽情位抽出來重新組合(我倒一直未用這個source來看陳浩峰以本地流行曲切碎重組的《香港輓歌》),我不明白為何從《歌聲魅影》等起,我們可以如此沒有創意地進行我們的所謂創作.所以盧偉力說了一點是我沒有想過的,於此呼應《戀愛寫真》,就是說《如果.愛》包含了陳可辛自我於藝術-商業之間的言意.但難道女主角的不著向上爬,就是邁向藝術的奮鬥?還是男女主角最後忠於所愛(作為私人事件),本跟事業不事業並不相關?對不起,我真搞不清楚導演在戲中言了什麼志.
(梁志和那天答一觀眾提問的辦法,將藝術的專業和其他社會行業一視同仁,必定是藝術家已說過了不知多少次,用來對付同類已有藝術-商(專)業二元對立成見的人的慣見招數,或也可以下次再拿來談談.)

2006/01/21

 

mMK~weekly poll #3 / 香港威尼斯雙年展/回應展




Free polls from Pollhost.com
How do you find the 2005 Venice Biennale Hong Kong / Response Exhibition (HKMA) as a whole? 你覺得今屆的香港威尼斯雙年展/回應展(香港藝術館)整體面貌如何?(highest 10 < > 1 lowest)
(+)兩{藝術家}以截然不同的角度,交叉感應,用作品回應了策展人的命題,整體效應令人激賞。-樊婉貞
(-)The curatorial statement … suggests that Wong is somhow “micro” and Chan is somehow “polo” but does not explain why. … {it} does not address interpretive concerns. – Jonathan Thomp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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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polls from Pollhost.com
陳育強 Chan Yuk-keung? (highest 10 < > 1 lowest)
(+)陳育強強調解構與建構的概念…呈現相當的邏輯性。這件作品實在應該由意大術國家美術館收藏。-樊婉貞
(-)作品必須透過說明,觀者方能了解藝術家的創作思想。-樊婉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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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 polls from Pollhost.com
又一山人? anothermountainman? (highest 10 < > 1 lowest)
(+)As a piece of interior design it makes for quite cool and refreshing space and as an artwork it is intriguing. – Jonathan Thompson
(-)藝術家的論述以單一信息表達感受,缺乏再詮釋與概念的延伸…符號晃蕩成裝飾的語言。-樊婉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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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K~藝術也移民 他鄉的節目


我一到步美國,得知PBS的art:21 art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消息時,第三季的電視節目剛剛經已播完了,每一季4小時18位藝術家,官方網站(http://www.pbs.org/art21)倒還有些支離破碎的clips可以看看,也已有一些dvd可買.Robert Hughes的American Vision同樣,不單成書出帶/碟,而且力攻教材市場,有完備的習作配套.我留在美國時,有機會看到的新電視節目,反是PBS分兩晚播的4集過"Destination America"小系列,講移民到美國的故事,其中The Art of Departure一節專談兩個藝術家,從台灣來並加入了Martha Graham company的Fang-Yi Sheu,以及我喜愛得不得了的前蘇維埃藝術家Ilya and Emilia Kabakov(http://www.pbs.org/destinationamerica/ps_ctn_04.html).主線意識當然是讚美國,但Fang-Yi Sheu說台北始終是她的家,Kabakov夫妻在美國享受著自由同時,創作繫於前蘇維埃(甚至非專輯所指的俄羅斯),所拍內容亦是環繞他們有機會回到莫斯科St. Petersburg's Hermitage作(第一個在生當代藝術家)大型回顧展覽的衣錦還鄉歷程,卻都成了藝術家個人遊走於大美國論述的小支節.
另而,此行還好彩在芝加哥的Powells二手書店發現了其著作Ueber die "Totale" Installation/On the "Total" Installation.真的服了我的友人,總是留意埋曬我的冷門參考,早前要問我借來看,但浸會圖書館我早已入不得,迫使我在旅程前還要托人在港大圖書館借來.再一次,中大圖書館又是沒有,真是失敗.

 

mMK~新發現 撐舊帳


無意中在ATV World台看了個節目,是講Mies Van Der Rohe的建築,看了一陣,發覺非同凡響,把我從全日的無收獲感抓回來,看著看著,就見到Robert Hughes出場,早知這就是BBC的系列,我就三個星期前坐定定睇,真是可惜這已是最後一集(以後大家有料請不妨告知,我可負責這裡代為發佈給同好).過去Robert Hughes的American Vision在周末早上播,成了我的每周不可少的節目,錄了起來,上次May Fung借了在中大堂上播,至今像是未還,後來我發覺我的帶和中大(又是建築系!)圖書館有的那套原裝的分別,在於我的電視版有埋中文字幕,難怪比原裝受朋友們歡迎.(托賴那個翻譯印象中也不算差.)
BBC這個幾年前的系列叫作Visions Of Space (
http://www.bbc.co.uk/bbcfour/documentaries/features/visions.shtml)
包括了三個建築師Antonio Gaudi, Albert Speer及Mies van der Rohe, Speer這納粹黨的建築大腦無疑最有爭議性,但一check網站,才發現Hughes竟然有機會在1979年訪問了這仁兄,談其當年的"傑作".這可能比Reni Reifensthal更直入納粹美學.當年我在魏瑪的KZ Buchenwald書店買的Peter Reichel, Der schoene Schein des Dritten Reiches - Faszination und Gewalt des Faschimus 的經典,可惜至今好像還未有英譯(schoene Schein在這脈絡我真的不敢隨便譯,副題卻道出法西斯美學予人的迷與險),其在第二章提問政治藝術抑或政治審美化中,就重要的把德國納粹放在現代-反現代的框架內,構成一種與一般文化理論談的納粹現代性見到藝術的另一重(非)政治性.
至於Gaudi,自從去年到了巴塞隆納,在其展覽館看到其背後對於自然界的觀察和模仿應用而歎為觀止,對其有了古靈精怪以外的改觀,可惜Hughes的Barcelona一書,我只今仍未看過,但Gaudi的份量,在當中自不會低.
至於Mies,很高興節目中Hughes不祗在對minimalism原則上引證了一個我曾經回應胡恩威文章的論點(正是關於霸道問題),而且,還在對於(該次回應爭議的焦點例子)柏林新國家藝術館(Neue Nationalgalerie)敢言的負面評價上,進一步展示了所見略同的一種個人美學判準.
胡恩威的《Looking for Mies》或《The Life and Times of Louis I. Kahn》多媒體建築音樂劇場系列我沒有去看,但我倒是去看了《2001香港漫遊》,和東宮西宮的《開咪封咪》以及《西九龍皇帝》,前者大概因結尾加插的城市晨早照片而使我頗有好感,後者則無疑亦要多謝陳浩峰和假音人.{想試聽聽其歌,可試聽聽
http://www.metroradio.com.hk/real-radio/archive_media.php3?/culturewalk/20050619c.wma於12分半後他們其中有首作品.(之前是陳浩峰的訪問)
於香港電台則有《西九龍皇帝》假音人訪問後段一曲http://www.rthk.org.hk/rthk/radio5/backstagefriend/20050405.html

2006/01/20

 

mMK~溫飽跟人權 抗議胡溫接待金正日


有時候也很擔心反世貿的人太過高談依國家民情的國家政策的國家主權.一聽到這個字,我雖然未至拿起revolver,但神經就難免緊張.
看到北韓領袖金正日(還未談得上領導)訪大陸,感覺真是好一對賊"邦"兄弟情.只有中國這種控制著政治叫人只看經濟求溫飽的國家,才會得到北韓的垂青,能成為學習典範.
近日看到金正日壽辰在體育場館那萬人人手plasma大畫面,拿著火把的軍隊操,我真不知當中的個人如何感受.不去奉承就連食到冇得食,但偏偏人力物力就投放在這些奉承領袖的鬼東西上.
早兩年,外國傳媒已佈導過北韓實際存在著集中營,殺害政治犯.那時有一個論述,就是我們不相信二次大戰時,德國人不知集中營的存在,但北韓的集中營存在,人們就是知道了,大部份人也依仍冷漠.
我不太相信金正日中國之旅可助其打開眼界,幫助北韓的發展,北韓的問題根本是人為的悲劇.為什麼美國,聯合國又不正義凜然地出手?沒錯,當我們知道了這又如何,我們又可以做什麼?我不知,但我只知起碼我不覺得我可以再活得輕,明白生存是沉重的.
我為內地領導人接待這麼一個北韓領袖而慚愧,為我們仍有這樣的領導人而對不起集中營中的人們.當世界冷漠,人們只能靠自己團結起來,東德人民做到了,我希望北韓人亦然.人不是單靠麵包而活.這是我從Alfed Doblin/R.W.Fassbinder的Berlin Alexanderplatz中的Franz Biberkopft身上體會來的,我相信這是藝術的力量.

2006/01/19

 

mMK~weekly poll #2 / 火炭開放工作室

伙炭工作室開放計劃/Fotanian Open Studio 200614,15, 21,22 Jan, 3-8 pm
這次火炭開放工作室,感覺認真麻麻.一是個人心態進一步變了,以往雖沒七,總有三,幸運時五件和社會脈搏較近之作,這次三件都唔知有冇;二是熟悉名字,如梁志和,李傑,曾翠薇,林慧潔,羅文樂,王天仁等不見了;三是展出作品,一些感覺和上次沒多變化,新作又不是特別吸引或費時費工夫,見不到著力處,我從不是要藝術家不停地變,但感覺是不濟的滯就不好了.必要一遊的單位,我個人則首推615藝術工作室.
Sorry, but fuller version of my view on Fotanian 2006 has been withdrawn and is being rewritten, hoping for elsewhere publishing, pls accept my ap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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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do you find the present FOTANIAN OPEN STUDIO 2006? 你覺得今年的伙炭工作室開放計劃2006成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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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K~內與外的步履認識


昨日去了聽梁志和於ADC 藝術服務中心的廣州三年展創作經驗及心得分享會,原以為分享會是更多關於廣州三年展,但原來著力於重溫藝術家的發展,但就是這麼近的歷史,我們都其實沒有好好去耐心認識過,或者是梁志和的作品發展一直有板(木工)有眼(相機),每一小步都有發展的脈絡條理,於是我個人反而對於其於Grotto展覽時那系列把鏡頭角度作任意變動的微細動作有些誇張的耿耿於懷,或者正是覺得那根本性的變化,反而是未達其一貫的循級變化.

聽了不少朋友對於今一屆廣州三年展都沒有好感,我很好奇(但大家都知我拒返大陸),但有H.U.Obrist有D.Graham,單這就夠我興奮,於是我開始懷疑又是香港藝圈人多都唔喜歡ZOU一樣道理,對於侯翰洳在"搞"乜其實未捉到用神,就是其搭上T.Hirschhorn拿了歐洲其一大獎也未點得醒.

當我初知廣州三年展由侯翰洳來策,預舖了一系列的lab工作坊,橫跨幾年,我就覺得這捧得不得了,展覽或因此被分薄了不定,但我們於是就該調整對展覽的想法和預期,這才是重心所在.我最怕就是香港遲到不知幾時,當人們對這些展覽的熱潮和預期都全改變了,才忽然搞個雙年展.就是泡了湯的artport,看看若果成事是什麼樣就知我們(不單ADC)很落伍.

我沒有現場看廣州三年展,當然沒法評,得知Dan Graham沒有installation展出,對抱有期望的觀者當然是失望,但看到梁志和作品的規模,那些室內家居的照片被放大至近於一比一的尺寸,那些似模似樣現成的傢具,作為參展藝術家之一,我以為梁志和在此展覽中一點也沒有任何失色表現.倒是其作品系列中,我家那個不過是借其file用的"藝術行政自學資料套"被觀者看見,卻看不到眾多七彩file內邊更想俾人知的猛料(其中包括Obrist的文章與de Duve寫Graham),我感到有點婉惜.不過也沒有想過自己家中那面青天白日旗會因此上了大陸.

王禾璧若再問我有沒有去廣州三年展,我會改答:我沒有,但我的家卻去了.


 

mMK~敏感聯想的界線劃清

{又是遲些才答自身的當刻關懷有幾霸道,但友人關於fascist的聯想,我總是覺得跟(極右)民粹一起談對板過functionalistic(頗左)的指責,反而對於這所觸動的敏感神經,我認同Michael Newman從藝評看藝術史看藝評看藝術史,以為內裡可能大有文章.}
(photo: the Schmitt bk I bought from Boston MIT Press bkshop carries this discount price tag with "MIT PRESS HURT")

這裡不過是承接上兩個entries,從sign & sight中抽了一段論施米特(Carl Schmitt)的短文來替熱身再加加溫(卻絕無意攀附,更何況當中所包含對fascist的依附!施米特這被喻為(不又是被"煲"成?)"納粹主義的哲學教父"(其實際介入倒遠多於同得此銜的尼采),其對於議會民主(議會主義 / Parlamentarismus)的批評,倒是值得我們去認真思考,尤其又是從"當刻關懷"出發).

Controversial German thinker Carl Schmitt (1888-1985) is famed for his pithy formulas: "Sovereignty belongs to those who determine the state of emergency", "True politics is the differentiation of friend and enemy," and "All key concepts in modern political science are secularised theological ones." Herfried Münkler, professor of political science at Berlin's Humboldt University, defends the philosopher against his critics and his admirers.

"Schmitt is a stylistic extremist. And this stylistic device has a counterpart in his political thought, when he ascribes greater cognitive value to the state of emergency than most others do. The majority likes to be in the middle. Knowledge, by contrast, develops on the margins. If you hold such a belief, you have to phrase your words accordingly, and Schmitt did so masterfully. More than almost any other thinker, Schmitt used linguistic precision to make an enigma of himself."

Münkler comments on Schmitt's much criticised "decisionism": "Some argue that Schmitt's 'decisionsim' theory inevitably pushes him into the arms of National Socialism. But in fact this is anything but self-evident. If there was any act in Germany after 1933 that needed a decision, it was resistance to Hitler. By contrast, not taking a decision led to tacit support."

- Die Welt, 07.04.2005


2006/01/18

 

mMK~文化副刊的心醉與心碎

過去寫過篇<德文化 港雜碎>,忘了提一個網上資訊工具,後來不知是否關門了,再收不到其e-newsletter,於是我去年再尋,給我發現了這裡推薦的http://www.signandsight.com/,是一窺德國,德語出版物文章,甚至從中認識世界的好網站.(同樣可以訂其e-newsletter.)
當我們說香港的報紙幾乎全面失手,德國的報章副刊文化版,近年版面也縮得好厲害,尤其學術性的冷門文章.這實際自然蠻可惜,學術不學術本來悉隨尊便,把學術和大眾劃清界線,其實同是把學術象牙塔化的罪魁禍首,否定了其在大眾/大眾在其中的位置.學術界外的大眾知識份子(不是知道份子),自然有其難度,但自認不足,肯於學習,有日常的入門渠道,這才是把文化提昇之源,這少少壓力和機會也不給,pedant都變pedestrian(若然profane太言苛).
{本文的確是有心回應朋友的好心提點,不過這只是熱身,放心會有講番自己的下文.)
(photo: Wim Wenders, Don't Come Knocking)

 

mMK~中國的史特勞斯熱(單丁車邊位)

在紐約好運氣,碰上New School的"New Perspectives on Leo Strauss from America and Europe"會議.史特勞斯(Leo Strauss)近年被美國媒體"煲"(多於褒)為共和黨教父,偏偏左翼傳統的New School就甘冒大不諱(到底史特勞斯在美國也是先在New School落腳)為其舉辦研討會,但是否真能替史特勞斯一新面貌,我以為最後反不及restore面貌吃重,但NEW (school's) perspective on Leo Strauss的意義自然也不能輕視,可以理解為學界對美國保守勢力的反攻?
第一天會內,就偶爾有人站起來罵史特勞斯,鬧New School和與會者,第二天的會議更大型,保安嚴密了,開會前講了一陣校方學術言論自由政策但不容忍攪事,很有argue but obey的味道.開會的內容有機會再談,只想說Stanley Rosen在會上,特意的提到中國的史特勞斯熱.我大概卻是會上唯一因此而來的"中國"人.
從劉小楓寫美學起,一直追其思想發展到史特勞斯的政治哲學,我卻對於其中的中國語境少有考究興趣,正如劉細良昨晚說,中國很多學科的發展史其實也不長,中國的史特勞斯熱,我以為不過是種正常的學術移植現象,正如在劉小楓以前,不是誇張,大家都欠了"現代學"對"現代性"的基本框架和語彙.史特勞斯的發現,要比其他大師慢和遲,其實一點也不出奇.甘陽對於史特勞斯熱的美國語境也不是無批判性的.(至於施米特(Carl Schmitt)若然在中國也算有其熱潮的話,這倒可能更值留意.)
為了在籌寫中的一篇blog文,一時找不著出處,翻了不少我手頭的劉小楓文章,結果還給我在網上找到更多資料,索性先提一提史特勞斯熱,下次才寫完用劉小楓起首的那一篇.
在未修好我以前的lxf links前,就lxf與leo strauss,這網站值得一遊與用.
華人研究 Leo Strauss 著作表

(photo: the one in the most "left" hand side (most "right" in photo) in the middle row of speakers is Stanley Rosen.)

2006/01/17

 

jl~撒謊的邏輯不撒謊?

卡斯巴爾(Kaspar)是個比荷索(Werner Herzog)的Jeder für sich und Gott gegen alle (Every Man for Himself and God Against All / The Enigima of Kaspar Hauser) / 1974 還早就存在的德國歷史奇案的主角.在荷索的戲中,卡斯巴爾一直被關鎖在地牢裡長大,後來才學語言,習邏輯,被要求信仰宗教.
當中有一幕,有個哲學教授來檢測卡斯巴爾的邏輯思考能力,題目是:現在有兩條村,一條內邊的人講真話,一條內邊的人講假話,那一天你碰上一個人從其中一條村走來,你能否用一條邏輯問題來問他,便就可以知悉他究竟是從那條村來?
哲學教授說邏輯上只有一條問題可以有此能力.卡斯巴爾初時答不出.哲學教授於是得意的解釋那條雙重否定的邏輯問題給卡斯巴爾聽.
那當中的邏輯問題核心關鍵在於:
從謊言村來,問其是否從謊言村來,永沒有"是".
於是問題大約是:
我問你:若果你係從鄰村來,我問你是否從謊言村來,你會答是還是否?
老實人>從(鄰)謊言村來>答案從是轉(謊)"否".
說謊者>從(鄰)老實村來>答案從否轉(謊)"是".
(for the exact script in the film, see http://thenonist.com/index.php/weblog/permalink/2489)
卡斯巴爾卻說,他可以想到另一問題,哲學教授堅稱這不可能,於是問卡斯巴爾想了什麼問題,卡斯巴爾答道:
我可以問他:你是否隻樹蛙?
哲學教授自然被這問題氣得不得了,堅持這並非以形式邏輯來解題.

近日我在拾東西時,見到早年在英國一電影專門店買的此戲此幕的一幀電影劇照,於是照例考考自己記不記得個問題,但卻忽然想,若果那個說謊者(一開始就先撒謊)把自己扮作真話者來作答,就會把哲學家騙了.因為邏輯的自傲,哲學家於此有機會被騙.問題就是要把說謊者講為一個名乎其實的compulsory lier,而非為了最後騙人成功的邏輯使用者.若果一開始就設定了說謊者是compulsory lier類,那樹蛙不樹蛙問題就同樣勝任.(否則說謊者說自己不是隻樹蛙,其實也是一個身份的大話,因此說謊者知否問題的動機於是又成了另一未被考量的因素).所謂的邏輯問題,其實需要答題者代入虛構處境來思考的邏輯能力,卻假定這種懂得這種能力的人不會用這種能力來拆解問題.
這些哲學邏輯問題,我向來沒有研究,因為我的腦袋對於形式邏輯十分排拒(偏偏我對普及數學讀本情有所鍾),我甚至連大學通識的邏輯與思考方法也沒有修,轉而選修了個thinking through writing的課,寫或者也於是成了我思考之本.

2006/01/16

 

dance~met ROSAS ONCE in NY (seize yr chance in HK)

星期一剛過,A45台節目講教改,友人忍不著,急急下載icq,還不祗,索性打電話上台.至於楊春江主持的有線"拉近文化",原來不是2115而是2130,搞錯了時間,抱歉.那天在CCDC碰上楊春江,他說節目其實仍是舊有咁run,似是借文化人的名,不過文化人有名可借,都算是不錯的發展?上星期第二集,發覺那些本土編舞者訪問的確太短,什麼深入些的也談不到.不過今集找來林奕華講藝術節的羅薩絲舞蹈團(Rosas)/編舞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其獨舞作ONCE(3月8日),我早前在紐約JOYCE THEATER有機會看了,十分的感動,遲些我再專文講一講(因為一日本留美習舞友人,演後更大膽冒昧跟Anne談了一陣子).若果香港藝術節這次演出還有飛賣,我絕對建議大家立即去撲.香港經過這幾年,我想對於ONCE採的音樂和背景,當尤其有所感受.(我遲遲沒動筆,正是因為我不想大家知太多細節入場.對於Rosas,看過上次來港的<<腹地>>以及一些dance的video等,但其實我對其一直沒有特別好感,然而以我今天的口味,ONCE作仍能有所觸動,那喜悅確是出乎我意料以外,故希望香港的Rosas觀眾能有同樣驚喜感受),節目中的舞作錄像選段,無疑多少已破壞了這意外預期,好的Preview,的而且確是難寫,或比review尤甚.
節目中,春江提到當年到藝術中心林百欣影院聽和睇林奕華主講的歐洲新舞蹈系列,記得當時我和春江仍在讀中大,就在專題介紹比利時那晚,出來時碰上春江,春江問我喜歡當晚那一支舞,我選的是隻比進念還要悶的人搬人舞作,連名字也不記得了.我反問春江,春江卻似是覺得我多此一問,好像從舞作及其性情間,答案經已十分明顯. 的確,春江那時選的,不是什麼,而正是超高能量的Wim Vandekeybus.(看過這傢伙的演出,錄像和短片,只能用天才與奇人來形容,除了C之B/B之C,舞蹈界大概無人在我心目中能及.)從這小故事,卻就可以見出我的直覺鑑賞和觀察力何其糟糕,口味又何其一時一樣的搖擺.
(photo: anne於演出後,平常人般消失於紐約街頭)

 

hk`art~無言藝術的政治症候

{按:忽然發現這篇舊文一直沒有出街,在我未回應雙全最近的補充前,先添回這我以為自己已經說過的一些之前想法.}

本地的政治發展、藝術發展同樣急需有心人。作為社會公民的一份子,見到社會的不濟,行出o黎表達不滿可說是天公地義,惹來的爭吵,如龍應台在書展講座所言,正是香港的集體資產,因為討論可以幫助釐清問題,在現代的多元化社會中尋建理智的共識。問題是我們有很多的討論還未開始,又急需行動,又急需補課。(洪青田就曾把黃毓民視為提供人們補課的雞精老師,來解釋其受歡迎原因。)

由黎健強等新組成的「pH5攝影連動」,在1a空間策劃的《出o黎行—七人遊行攝影展》,貌似有心撮合藝術與社會政治,但兩者從來頗難平衝,展覽在形式與內容的結合上來看,作品普遍並不特別突出,對於主題也不入肉。雖或有如謝柏齊、謝至德等個別對於自身介入的反思,但和社會運動、遊行示威的能量相比,鏡頭始終似還是合適於充當「冷眼」。最"有力"的一件,遺憾地要算是又一山人的作品。說是遺憾,因為它雖是有搶眼處,卻因政治上的如此欠缺自覺,以至,它在"噱頭"之餘,並不可能是件好作品。

誰說誰「惘然」?
又一山人的作品《無言》,是一些遊行人仕拿舉著示威標語牌的黑白照片,然經作者的加工,牌上的標語口號被統統拿掉,只剩下空白的牌子。由於標語板沒有被明顯的加工,沒如外國藝術家Alfredo Jaar以強光尖銳帶出美軍的圖片封鎖,或本地搞建築設計的張智強那把城市空間照片局部著色帶出另種觀點的處理;結果,藝術家一己認為「無言」更可取的想法(哲理乎?),就被迫要由那些拿著示威牌、面貌依仍清晰、身份可辨的人們來不公的承擔。藝術家這一動作,在政治上實在叫人難以接受,因它等同於把那些真實個體清晰的訴求抹掉。很容易地,就被史文鴻給展覽寫的文章進一步套改寫成「遊行者的惘然」。當然,真正「惘然」迷失的,是在自由黨裡忘了自由主義精神的史文鴻自己。

又一山人的作品沒錯有噱頭,或也可以招引來像本文一樣的討論,但作品招起(甚至是「計算」之內)或穩建於一個有意義的討論反思,可說是兩碼子事。故此,這或者壓根兒不是什麼藝術,而不過是另一個要奪人注意力的廣告設計橋段,而當廣告沒有了內容(客戶/信息),卻不等於它就自然能成為反思的形式空間。

曾德平在又一山人策劃的文化博物館《建:紅白藍》展覽中,其所展出爭取居港權人仕的照片,就是對攝影在現實中所可以擔當的角色和發揮的力量的一個很好示範。紅白藍對於作者,隱然成為了自由、平等、博愛的象徵,但不是一種現成的套用,而是一種活用。曾德平甚至在照片側放了一些箱頭筆,讓大家都可以寫上自己的心聲;相比較下,更顯又一山人的作品是極其封閉性彷似現代主義的白板一塊,將空洞無物的自我意識(形式)強加於他人。

現當代的藝術,在原則上,我認同是「什為都行」, 然而又一山人使用的不是「設計圖片」的觀念攝影,而是現實照片的數碼加工。這裡頭,在藝術和政治之間,有一些線確是不該隨便踰的。若非藝術家踩過界,評論者本也不該打破這自由主義中生活領域的區隔化,隨意對藝術作道德性的審判——雖然這(包括藝術自主性的)區隔本身,就是現代自由主義的政治(跟意識形態)。

承擔了藝術的唯名論,以及人人都是藝術家的當代藝術政治哲學的難局,不等於個人的審美判斷就不分好壞,又或價值中立就是任何情況下最應該的審美(人生)態度。如李傑去年七一拿著他的格仔布上街,或是白雙全今年七一起點終點的布條,兩位年青本地藝術家對於藝術和政治遊行的關係,就各有不同的個人想法和反思效果,處身兩個同也無言的不同位置,卻起碼曉得藝術與他人間的互相尊重,皆比又一山人更有政治上的智慧,留在一個個體的藝術家位置。

誰把誰「非政治化」?
在過去的著作中,馬國明曾經寫道過:「把九龍皇帝(曾灶財)的塗鴉搬到展覽館…是把本來政治化的非政治化,是藝術工作者對政治一無所知的結果。」有很多藝術圈的人或因此很忿忿不平,然而此言有它的一定正確性。現時民間的藝術家自得其樂的在非政治化,根本不用官方去擔心,就是一個像《出o黎行》的展覽亦如是,遊行要帶水帶風扇等,真的是芝麻綠豆的小事,為什麼人們要上街,那政治的訴求好像反模糊了,這就是人性化的側面嗎?盧婉雯對媒體芝麻小事報導切入點的批判,於此好像過份婉轉。

藝術和社會政治的關係,藝術工作者在今天普遍仍並未有深刻的反思,這也難怪,因為我們的時事新聞、政治文化亦如此不濟。職工盟去年為立法會選舉請了曾灶財替他們寫了包括還政於民、爭取普選等口號的環保袋,其實同樣將曾灶財的文字書寫看成是一種可以付錢買來(脫離其個人政治意向)的時髦藝術形式,於是一些本來鏗鏘的口號,卻成了另一個人非由心生(或庶民皇帝矛盾的民主訴求)的政治表態。這本來和又一山人之作品,同可視為政治藝術上的敗筆,然而兩者不同之處起碼還存在著藝術品跟政治宣傳品在性質上的根本差異。

在一個像《出o黎行》的政治化的展覽框架下,遊行(示威)之都背後人民的集體政治訴求,不幸地就被藝術之名一再模糊化,更把人們對現實不滿的表態,以目空一切的玄學風涼話扣上口沒遮攔、挑起互罵的帽子,這種個人化的時代側面閱讀,真的如此有藝術性的重要價值嗎?

展覽本來最有意思的,或該是公開讓人們送件貼到牆上去的部份,但參與的藝術家名單一定下來,藝術家的身份已成了另一與市民大眾劃開來的分界線。那些成千上萬的人們關於遊行的攝影照片,從來沒有打算進入藝術展場,究竟那裡去了?反過來不少的藝術品,其實不過是得遊行集會所成全的副產品而已。警方摘錄下來的示威標語清單、鍾庭耀的民調…比起藝術家的作品,對於我們認知自己、香港人,無疑更加的出色。

有時候我就覺得香港的藝術教育,經常仍是欠了學人Matthew Turner論香港威尼斯雙年展(《藝訊》)文章中最後所提到的situationist一派;而沒辦法對應社會現狀,其實也可能是香港藝術不得長足發展的原因之一,既不(如同運動員般)自認精英,又無法和大眾站在一線,只讓人感覺藝術無聊而多餘。公共藝術在香港,是否能如何兆基(同在《藝訊》)所言,填補藝術專業和普及之間的斷層,大部份時候,我十分的懷疑,那更似是另一種收編和自說自話。在西九、創意工業等的感召下,城中藝術追趕的普及化,其實往往輕視了精英藝術的政治哲學層面挑戰,民粹地擁抱庶民的生活符號。

誰代誰「出頭」?
《出o黎行》的開幕,就找來長毛議員梁國雄在牛棚藝術村外引領了一次象徵式的蚊型遊行,但或正是因為香港的藝術和社會的關係就是如此疏離,因此我們才會接受這表面化的噱頭,而忘了對作品作更深層的哲學反思批判?(當然,我這裡說的哲學就是指政治哲學,而非評論人小西在in-media網站上的報導談長毛開幕時講的那些攝影本體死亡論云云)。

「無言」,似乎已成了當前本地藝術生態欠了批判性討論而生的一種症候;或是太多的稍得利益者,都學了民建聯的立法會議員般,經常逃避面向公眾的辯難(而票卻照投)?在不是相互唱好就是不敢直言的氣氛下,自然讓人誤以為單靠「一定得」的宣傳口號和舖天蓋地的形象攻勢就可以把人們催眠。幸而在最近一次有關策展文化發展的論壇中,畫廊負責人John Batten就終耐不著講者們不點名的泛泛言論,站出來指藝圈中人縮手縮腳(pussy-foot),讓大家無所得益。另而在又一山人有份參與的本屆威尼斯雙年展的香港館匯報會上,也難得有人敢指場刊欠了俱份量的分析性文章,可惜策展人同又是選擇不去回應。

香港的藝術,尤其年輕一代,近年來確實強調所謂生活化的輕調子路線,但如此的發展方向,其實很容易流於一種消費性的個體心態或本位。Hello Kitty出現在新一期《藝訊》的封面,就是這新一代思維很好的一個符徵。社會性牽涉的政濟結構,彷彿卻於是總在香港藝術家作品的視野之外。然而,香港當前的社會政治實在倒退到很嚴峻的地步,藝術圈沒有理由以為可以置身事外。

在《出o黎行》開幕的翌晚,我走到遮打花園,明明頭上煙火燈色極其濃妝艷抹,人們卻就像重回到沒有收音機的年代,大家要走出來聚到一個地方,才有可能聽到一個敢言的人的聲音。而當人人為了記者拍攝(卻同樣大部份結果不見於報的)照片而高舉燭光一刻,我更覺得處身在這樣一個社會,藝術作品的政治哲學立場審思,絕對是一個有意義的審美考量,值得為無言的藝圈製造一點噪音。

 

hk~國民身份 愚民教育

學友社跟政府單位合辦的香港中學生國民教育計劃,唔出聲還沒有人知其作的惡,偏偏自以為醒目,又是作什麼調查,就結果開記者會,上網查看一下他們的網站,其中那些教育講座提綱真是嚇人,所謂的國民教育就像是中方官方版歷史的學習.雖沒中共對64的強硬立場,但64在從文革到改革開放之間消失得一乾二淨,這發生在香港,不就更是恐怖?依據他們的調查結果,香港中學生認同自己是香港人的比自己是中國人的多,從此結果,發言人就斷定這是國民教育的不足,並認為中學生對於中國的態度是視野狹窄,會有礙未來發展.國民教育,既不就等於中國人身份就要行先於香港身份,國民教育就是再成功,一個不像樣的政府/國家,依仍難以寄望人們對於其國民的身份有所認同.當一個國家黨國不分,一黨專政,還叫人對它有身份認同,人們不從,究竟問題出在那裡?要自省的是誰?究竟是誰視野狹窄?是誰在阻礙未來發展?

各位老師們,若果想幫一把,將這些機構有心的誤導撥亂反正,讓學生能更好思考一下這國民身份的問題, 不妨建議學生們讀讀平平地,淺淺地,薄薄地的(進一步出版社[問得好]系列之三)<<國家係乜?>>(http://www.stepforwardmultimedia.com/product/book_detail.asp?isbn=962-8326-56-2),另添多本到圖書館又何妨?

 

jl~灰天灰心情

今個星期天抽了身想補償父母一個family day,一同到南丫島一遊,母親近年不太便於行,在赴碼頭跟在島上,卻偏遇上了一個司機以及沿路東主和遊人都拿不出好心助一助人.上次友人在屋苑裡要急借電話,幾條返工友同樣拒絕,幸而有個外傭反而肯於相助,有時真不知這個社會發生咗乜,部份人愈來愈只顧自己.乘船時見的屋苑,同全不顧及周邊環境.我們究竟願為發展付什麼的代價?什麼究竟才算是發展?本來一個天倫日,心情卻如同充滿污染的天色一樣灰.

2006/01/14

 

hk政改~泛民"小修小補"意義遠大於政府5號方案

特首前日明言,就2007/08年選舉,只會有技術性修訂,卻答不出政府為何就不能為選舉增加選民基礎,反而刻意造成真正的原地踏步,未符達至基本法要求的循序漸進.其實聯合國人權事宜委員會早已批評香港的選舉制度中功能組別的選舉違反了《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多項條款,制度偏袒了商界的利益.
政府執政大聯盟 拒為選舉增加選民基礎
民建聯的譚耀宗被問及此建議時,重提泛民拉倒政改5號方案,稱這為無用的"小修小補",但兩者方向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政府那個是擴大功能組別議席,現在泛民要的是在現有功能組別中增加其界別的選民基礎,使其更具民意代表性.同民建聯一樣想把循序漸進的"小修小補"封殺,保護自己利益,做成原地踏步的,還有座擁最多立法會功能組別議的自由黨.周梁淑怡就表明反對重組所謂新九組,這和自由黨楊孝華過去(2004)就立法會功能界別議席可考慮將現有界別分拆或合併的有所出入.田北俊則說傳統功能組別是"代表管治理念",因此或會考慮公司票轉個人票,但把公司票僅僅轉化為個人票,單單有老板或董事們可以投票依仍是不合理的安排.董事票或高級人員票等自由黨建議,實際等於將業界利益和僱員劃清界線,對於被僱的從業員的政治參與權利全然漠視,一副早期資本主義刻薄僱主的咀臉.泛聯盟石禮謙更直接,應為"功能組別自有一套",自由黨的建議"自己呃自己",意即連提出如何修改的動作都無謂擺.真是政治特權階級與寄生蟲﹗
另而制度出現了一人或集團擁有多票,或一人有多個功能組別選民資格等問題,也是應當要改革修補的問題.可是雖然明知,卻依仍不肯提出改革承諾.這就是我們政府經已完全失常的跟前事實,官商勾結,阻礙更平等普及的公民政治參與,偏離邁向最終普選的工作,棄責任於不顧.文化,體育及出版作為少數擁有個人票的功能組別,大家就該好好利用自身的權利,在未廢除界別前,以現在制度選出合適的議員令政府朝普選重回到正軌.

 

jl~控制自己的文章?

昨日到火炭看工作室開放計劃,順手拿了本雙全的<<單身看>>,同行的友人說我沒俾錢買,無計,是編輯梁寶問我可否拿書抵稿費,估不到這小出版跟西九文娛區的天文數字大project一樣,同樣都是單原始的barter trade(以物易物).服未?{我現在的motto,套改梁寶的話,是無錢(在這個社會有用於是肯定變得唔值錢)o既o野就做,有錢(於是必有某種乾坤的交易)o既o野就要認真小心揀o黎推.}書中文章,我的作者名字打錯了,"建"字多了個企人邊(不過我好像不久前一樣將黎健強的"健"用錯了金字邊,抱歉抱歉!).我倒卻是出奇梁寶於內文把Jaspar反而串對了.

這篇文原來較短,是看了雙全覆網友談藝術-政治關係的答覆而決定加長,主要是添了最後兩段.全篇文章分三大段落(1)1+1=11,(2)1+1=10和(3)1+1=3.最後新添的兩段,放尾更為方便,但其實屬於(1)的主題.不過放了在尾,因像前後呼應,卻也把文章的主線好像政治味重了,因此我也先在段首說明這是我的個人想法,可惜忘了沒有與前大段落再加段分.或正是我加入新段,對文章產生的閱讀印象,使編者在我的參考書目欄主動加了Abbas的書入內,如此一來卻令使文章的側重面愈來愈偏.編輯自然有理由覺得我單單講"消失的政治",讀者未必明白,而故按要加Abbas論著,但加得一樣就是否要加其他呢,就如那接續的"無家為家",其實一樣有出處,是Eric Wear在<<香港藝術概覽>>一文的標題和論旨,不是更少人識過Abbas,更需要加註?

其實我曾想用不用註腳,最後決定只出精挑的參考書目,不過就參考書目,我也認真想過是否要加,不過我唯一想加添的,只有一項,那就是Art & Language這藝術團隊所寫關於Niklas Luhmann(德國已故社會學理論王,曾著有Art as a Social System,已有英譯版)的文章"Roma Reason",發表在MJ (Manifesta Journal)(AAA有藏).想引埋它是把參考資料已有的兩個範疇以另一條conceptual art項目也連接起來.
{我覺得這有些似我第一次到歐洲從拍照時得到的反思經驗.那時為了省菲林,我不會拍遊客觀光照,不論有人無人好,後來慢慢自覺出原來我的照片總是要找到一個以上對象,而彼此產生了一種新的意義關係時,我方才會去考慮拍下來.這直到今天,我在美國逛博物館時拍人在拍藝術品照(一如我喜歡Thomas Struth的博物館系列一樣),心態仍是這老樣.}

最後談談是編者的兩種改更.一是小標題,二是highlighting.梁寶其實是問過我反不反對幫我加小標題,其實小標題往往是編者所加,大部份今時今日的讀者都知,我當然明白我的文章難搞得明,因此我也並不反對,但結果原來小標題放了在我的大段落的同一行,這安排,我倒有點覺得自己大意.(1)1+1=11 和大眾小眾的人多與人少,(2)1+1=10和系統論聯想到機械二進制,以及(3)1+1=3.從個體整體添加了倫理於藝術,編輯所給三個大段落總括出來的小標題,其實不差,只是一放在一起,我覺得讀者原來的思考空間和自我演釋的意義就大減了.很多人對我說,文章要寫來給人明,但對我來說,寫得明明白白,從來也不是文章的全部,讓讀者感到原來東西"似乎"可以這樣思考,這似乎不單指我寫出來的思考不過是其中一種思考嘗試,而且嘗試比說得通重要.(Jonathan Culler講theory與Thomas Hirschhorn講connecting,下次有機會再談)

至於highlighting,我只想抽我說"雙全"和太"白"的一段來說,因為誰人也沒有理由看不出,那一句話不過是最為文字遊戲而文字的遊戲,偏偏大家就好似覺得有d乜在其中,會因而有所特別反應.我譬如就寧願highlight的是"吃重"和"放輕"的一句,也是文句的把戲,但希望大家從中既思考吓藝術,也思考吓這藝術出現在什麼的場景(社會政治條件).大家希望從我的文章中讀出什麼,看重什麼,喜歡什麼,甚至明什麼,不明什麼,這例子或正好說明都不輪到作者去控制?

{我寫這篇blog,不是想怪任何文中人,只是想對我的編者們說,我的文章每個小環節,其實我也有深思熟慮過,每每有其多重字面以外的閱讀模式,不過多是從作者論而非就讀者/場合而來的考慮,因此,希望未來大家真的要修改時,請多些互動和互重.}

2006/01/13

 

jl~靠邊(網)站?

不知為什麼本地的出版刊物,總是截稿那麼早,出版卻遲遲無期,僅雙全的例外(關於雙全文章當中的編輯問題,我倒可以另文再說,皆因當前手頭無書),寫好了文卻遲遲未見的,最早成文的有Sara Wong,繼是Singapore與Para/Site交流之報告,還有換了編輯(?)的ps,有一篇在美國寫的香港電子音樂節/John Batten Gallery的任我華展覽Ticking Love的隨筆,以及撮輯版的另一關於psvbc的"遠古"文章.另而起程前已替artmap搞完它的reportbk+Shanghai St. Artspace舊紀錄,我也辭了artmap所有的工作或掛名,但書仍未有影蹤,有文於其中的林漢堅(對,沒有搞錯)一再問我我都不知如何交代.原來自己為書而寫的artmap觀察,anthea不悅,我更索性抽起不如另處放,但總之該文一出街,關係將必因此而惡化(特首講的"不尋常"),不過我的文章本來就是這作風,comission前就該知道.不情願地為林漢堅追問書本進度,讓anthea知道我又回來了,問我有沒興趣為ampost寫上年visual arts的心水展覽之短文,我說我非全年在港,也不準確記得去年發生的展覽,怕有偏差,於是anthea話可以供我展覽清單,我於是說那看過才說,但anthea說手頭只有5至12月份資料,我說也儘管先看看,結果file送來,只有兩個月可以開啟,我對anthea提及file有問題,順手舉例記憶中可寫之選,anthea就建議就此拍板,錢有沒有都還未談到,我覺得這真的兒戲,真的不是認真辦事的方法,這是對作者有信心的表現?我倒希望與編輯互有要求.忽然想起,一拖再拖的,還有觀念攝影的出版物,一直未出版而使我一再修訂又修訂.
寫在自己的blog,又快又開心,keep住最新的update,也不必為如翻譯誰來負責等隨時變更的尾巴而打亂生活日程.有友人向我告知anthea在早前的ampost editorial欄攻擊adc討論是否重推<<打開>>一路雜誌,我覺得這單o野所有parties都不知所謂.各人都只顧依自己的心目中agenda行事,我只能祝大家各自好運.
剛通宵寫完篇關於<<香港美術史>>的數千字文章,短睡了片刻,都不知又要等多久才知報紙編輯的feedback,過去就因試過等得不耐煩而編輯後來忽然通知話其實想用但我破壞了規距貼了上網,但只要知會一聲,說想考量多一陣,這請等多一兩天的知會有幾難?最後用稿與否,我又那會介意?我有時真的不明白行內人在攪什麼.那天在觀塘法院見到一些印刷品,內容都是in-media提供,先網而後出版,這跨-媒體的序次,其中的意義,我倒覺得頗具啟發性.這"價值"的弔詭,卻總是以文字人的付出為代價.

2006/01/12

 

hk政改~是負責任政府,就不該企硬在先

依曾任權剛才立法會答問大會的說法,你企硬我就唔同你傾,其實就等是話,佢可以企硬,但你唔可以!
依家係政府開價離譜(離開基本法通直選之路)而毫無誠意,還夠膽叫人支持,而不是開放方案互傾,政府(不負責任地)企硬在先,我們才就得(負責任地)企硬回應.這是我們企硬的序次.這是我們企硬的理由.這是我們企硬的無悔.
ps.若我是第一個發言的何峻仁,我只有一個問題,才不會祝佢新年快樂,相反會話俾佢聽佢今年會好頭痛.Tobias話佢講過democracy can wait,但我才唔要年年跟佢係到遊花園?新一年,我只有一個舊問題:作為我們的行政長官,{曾特首您}願不願意向香港市民承諾,會向中央政府建議,最遲在2012年在香港落實普選?

 

jl~做人只懂書書聲

Parkett在心目中比其他藝術雜誌特別,其實不是因為其邀藝術家作的Edition系列,那些都不是輪到我來收藏(最平而使我心郁郁過的,是Laurie Anderson的一個戴在耳上的其音樂earphone,只要數十美元.Hirschhorn的翻版Rolex大錶,則我估已與真Rolex差不多價了),Parkett使我一直有心找來收藏,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讀書的時候,通過那本Parkett出的Joseph Beuys, Jannis Kounellis, Anselm Kiefer, Enzo Cucchi, ein Gesprach(而背後串連的人物正是後來領導法蘭克福Museum von Moderne Kunst(MMK)的Jean Christopher Ammann)而發現它的存在,知佢拉攏的藝術家名單,卻忿中大新亞藝術系無訂佢.(反而那時有本印象不錯可惜短命的Contemporanea.)最後幾年在中大讀時,建築系剛剛成立,Domus雜誌(雖有雙年展/文件展等報導,近年期期刊載Obrist的訪問系列)搬走自然有理,但另有一批藝術書也被搬離新亞到他們書院,使我對藝術系的書藏完全心淡,反而在建築系找到些新鮮的東西,從理論到展覽畫冊皆然,直到今天,我依舊覺得都似比新亞好.
在香港,當井底蛙,雖然對中大滿腹牢騷,卻始終覺得中大藝術系的史科術科規模長期沒其它本地學院可及,但一去到芝加哥(曾被選作美國最influential art school)的School of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SAIC),連同Art Institute of Chicago博物館同坐落城中最顯赫的地段,畫室,課室大樓之巨外,所開的course也是我未想過的,如alternative curating都有!
有關藝評,就有James Elkins的Current writing in art criticism (http://jameselkins.com/Syllabi/Currentartcriticism.pdf)以及Michael Newman的藝評史和(跟De Paul University合作?)的Margaret Hawkins當地藝評教的How to write about Art: Magazines & Newspapers.最後的這個course,有疊影印資料的教材套,可說是我全程最昂貴的其一支出,不過是雙面一百七十多頁,卻要了我的命,加稅後足足過千港元!內容我選了很慢的看,但並不覺得特別,配上課堂的安排可能更有理路.但這個價錢,我想是因為它是屬文章翻印,於是每一篇也要付版權費.(記得在赴美前,就讀到段新聞,美國法院判雜誌要為把文章放上其網站而另付作者,兼有追訴力.)SAIC沒有自己的Bookshop,教材套我是在鄰近那DePaul/Barnes&Noble的Bookshop的教科書部買,連sales望見價錢也都咋舌對我苦笑.在紐約Coooper Union附近有間比Barnes&Noble令我還要厭憎的書店,那是一間有Starbuck的Barnes&Noble.和Borders一樣,這些連鎖店,很多可以在內裡喝著飲料看書,翻雜誌看,我見過有學生在作功課,拿書抄錄.難道這是消費者的補貼?在芝加哥Borders買了本拍紙簿,發現receipt原來是張coupon,之後某段日子再買可有discount,如是下去,引你一路定期回來買,折扣額/coupon類型時多時少.芝加哥的Borders較多,但就是在我住的附近那分舖,周五六日都開到半夜,又是要服佢的服務(當然希望工人有好的paid).
或者我說了這些書局/圖書見聞,不單對大家沒幫助,其實比較一下家明講ipod的blog上文章,你就知道我是如何outdated,不只是說我連mp3也沒有,而是我想大家都早慣了網上訂書.

2006/01/11

 

wto~在法院對被控者的肅立致敬

最近在老家,刻意選了<<月黑風高>>一齣舊港產片來看,等一家人笑一餐.片中的鄉下人,身不入官門,即使去到警署,也要把抬抬出來,在門口落口供.
今天下午,我走進觀塘法院聽世貿示威一案的審訊,人們擠到法院水洩不通,要企滿在走廊.在內裡等開庭時人們還大喊口號,庭警卻也沒干預,就是開了庭,人太多,雙方的話只聽得一半,只知開庭又休庭,反覆多次,長毛後來走入來,大家在叫release佢叫now,叫得興起,佢還加句delay no more.我初聽這話,是假音人本用於<<東宮西宮>>西九上的歌詞.(後來也見G.O.D.拿了來作廣告板標語).移入法院,我還是覺得場合愈來愈不當(或如長毛笑譚耀宗說"高院制"不禮貌,是自己心邪),到底陳日君也在前排站著(陳日君後來電視見佢話政府似細路仔咁,其實佢自己一樣咁可愛得意,覆述他的話沒有囉,喎等助語詞,就必定不會傳神).終於等到放人,卻仍有三人留著,於是也不是太興奮的消息.李柱名就非針對被告的呈堂資料作了一輪分零鐘的辯駁,已是全日最長的用力處,又經一輪休庭,就到談保釋金,李柱名針對三萬元自簽,立即提出異議,妙言他們都因wto破產了,是全日在上半場"打cricket"以外的唯一gag位.下次三月份搬到粉嶺,不知還有沒有這般的聲援氣勢.court一dismiss,記者們都立即拿手機出來打,現在的法庭,真的沒什麼威嚴.和絕食七天的韓國代表,在街上說他們不是去被審(on trial),被審的是wto,他們到法院,是要去彰顯他們的示威是正義(just)和恰當(legitimate)所表現的尊嚴,真是一大反差.用本土話講,正是面是人地俾,架是自己丟.

 

mMK~三冊Parkett的舊書身價

又是因為有友人早前來電,訴說租金又再喊加,書店難做,讓我一邊整理添書一邊想到這個香港狀況真是惡攪.偏偏我只是想想(還算現實,或被迫現實),一些友人就是難中求難,想開或是在開二手書店.大概這種事業對文化人有種癮/引,比開書店更要刁鑽,在營業中的,多少主要順應租英文小說的市場才生存,想改陣再戰的,卻是分明背著市場走.出外走過看過,就是很易不甘心,在英美,德瑞,澳洲或至馬來西亞與新加坡逛二手書店,都不明白為什麼人們可以如此徐緩沉著,自成世界一角地營商維生,香港地就是不能.
這趟旅美,先搜舊書(新的,下次旅程前都既然未必能讀得完,就不如希望下趟幸運地在舊書店再遇),逛了不少芝加哥和紐約曼克頓區的二手書店(主要仍是網上可找地址一批),當中一些觀察,可以遲些再續,這次,早要想從三本買來的Parkett(紐約與蘇黎世based的藝術出版社及雜誌)來作個切面.在Chelsea的artists'bk fair中,有Parkett的攤檔,我問到他們有沒我想要的期號,他們只叫我填訂past issue的表格,現場主力還是賣出版物與藝術家合作的著名editions作,於是我也無再問價.
第一本買的,是由Doug Aitken, Nan Goldin和(為了他而專誠找來買的)Thomas Hirschhorn為特輯的第57期(1999),價15美元,是於Strands(這其實算不上真正二手的巨型書舖)主舖同一條街西一個block的地牢小店買的,封面標的原價是32美元.
第二本買的,是由Vija Celmins, Andreas Gursky和Rirkrit Tiravanija為特輯(另加Hans Danuser的insert,半篇的Mark Dion)的第44期(1995),價29.95美元,是於DIA Beacon的藝術館書店買的,是依封面標的原價售.裡面Gursky的三幅本地作品(尤其已成了歷史的香港聯交所舊貌),是自己硬著預算而買的一點安慰.
最後買的第三本,是Collaboration ANDY WARHOL專輯的第12期(1987),價20美元,是於NYU附近的二手書店買的,賣價比封面標的14美元原價還要貴.一方面我想是因時代較遠,定價自然偏低,另一就是Warhol在美的大名所累,我說所累,是因為我買這期,根本不是為了他,而是僅為了其中一篇論述德國藝術家Reinhard Mucha的文章.(我對於Mucha這個現代性之子,仍是情有獨鍾,雖近年似是消聲匿跡,但居漢堡的Inga Svala Thorsdottir去年跟我堅持說其最近仍有展覽.書中的installation in progress的照片,更是難得!我舊時築的他的網址,見http://home.netvigator.com/~jasperl/rm.htm,一click過去就見我的favourite錯用了favourable,很是抱歉,但舊網站我連account no.也不見了,改動不來.)同期Gunther Forg的insert(包括幾幀Wittgenstein設計的家門照),則算是個bonus.
多得ACC,讓mMK添了這些及另好些書,雖不敢稱一個似樣的藝評資源中心,但還是歡迎大家來用,部份如上述書,唯恐恕不外借,因為他們不僅是書,mMK就當正他們是(對該批藝術家的作品的)館藏.

 

jl~人倫偽與善

今天mMK半關門狀態,主攻執書,因為幾天前最後一箱托書局寄回來的書也收到了.一邊執上架,一邊就因羅范椒芬算是道過了歉(而咁就過一段落?)單o野,對自己的反應而在思量.
最近因白雙全提到<<沉重的肉身>>於是又把書晚上在床頭拿來讀讀.卡夫卡那一章,我還是不敢說讀得懂(甚至讀得明),反而revolutionist言猶在耳,使我對於牛虻故事中"個體性情的脈動與某種{時興的}道德理想的結合,其實是很偶然的.正是這種偶然性決定了一個人一生的命運."令我想到八九民運於年少的我的深遠影響,但或者我的持續對此的牢執,的確有(大部份港人所幸運地沒有的)那基於"私人的痛苦"而釀成了革命意識的酵素存在.怯於為自己爭出頭,希望消失於歷史,成了決定我一生命運的另一面陰影.若果卡夫卡的寫作當真是求以自救(一如晚期Guston的畫),我的文章從來還是未擔過這樣的私人倫理角色.
今天與友人通電,得知另一久沒聯絡的友人有個blog,一search之下就找到了
http://kaming.blogspirit.com/about.html
同樣作為人丈夫與父親,比起那在我於此blog譏笑民建聯毫冇誠信一圖下留言的那人,我單讀著<<家明絮語>>內裡其文,雖沒見其貌,卻就已因其誠實坦然的愛好而滿心歡喜.這是騙人騙己的政客,一再口露涼薄的官員所裝也裝不來的率真性情.(至於家明文章"誓死與反智抗衡",小弟才疏學淺,文章意氣用事,更是深感拜服.)

2006/01/10

 

hk~羅范椒芬失言與失職

強烈要求羅范椒芬立即就其非人性言論道歉, 以及就教改施行模式與步伐和對前線所給予的支援之嚴重失衡而自行請辭!
A Strong Demand for an Immediate Apology from Mrs Fanny Law, for her unfair and inhuman speech over the teachers' suicide cases,
as well as resignation, for the lack of sufficient support to the frontline teachers in the pushy implementation of the Educational Reform.

在有線的電視新聞中就兩個老師的自殺的報導裡,竟然聽到教育統籌局常任秘書長羅范椒芬說:教改在這麼多學校推行,若果真是因為教改,就不會只有兩個老師自殺.
In her response to reporters (9/1/2006) as broadcasted in cable TV, Mrs Fanny Law, Vice-Chairman of Education Comission, Permanent Secretary for Education and Manpower, wickedly tried to defend herself and shake off any responsibility over the death of the two teachers, by refusing to admit their causes having anything to do with the Educational Reform, saying that:if they are so caused, since there are so many schools having their educational reform underway, shouldn't there be more than two cases of suicide?

這樣的話也竟然可以講出口,真是沒有良心.除了對於死了的不公,更彷彿要有更多人死俾佢睇至會識驚,這種急急卸責的言論心態,真是豈有豈有此理! (請廣傳,並將你的投訴以電郵傳送至educom@emb.gov.hk,傳真:2537 4591或函寄教育統籌委員會秘書處 香港灣仔皇后大道東213號胡忠大廈11樓1101 室,齊齊救救我們的前線老師.)
Please spread this outrageous news to all who cares about our frontline teachers, or simply human lives. And don't forget to write your complaint to Education Commission via email to educom@emb.gov.hk or fax to 2537 4591, or by writing to Education Commission Secretariat, Room 1101, 11/F., Wu Chung House, 213 Queen's Road East, Wan Chai, Hong Kong.

2006/01/09

 

mMK~MAKE ART POLITICALLY! - T.H.

瀏覽過這blog的一位友人send來email說:seems that u're turning to becoming a revolutionist!(唔係呀?這樣就revolutionist?再激的相信還會陸續有來.孫明楊昨日就擺明政府唔會理立法會西九小組的第二期報告,時勢就是唔輪到你去揀.world台的時事節目有個評論員指45條或確比當初強硬起來,但這"反動派"的出現卻對於香港政治的生態的成熟該有正面意義.)友人又提埋白雙全,問道:Is it a new trend? from art to revolution? since art is no more difference from daily living? they being equal/indentical?
對於這是否a new trend in art?我就寰球的趨勢來看,會答"是"(本土我倒未敢輕言作答),但對此的較詳解述,我會拼在持如此立場的Relational Aesthetics一書的讀後感才一起說,至於revolution用語,藝術與生活關係等亦然,但此書的後尾寫得很爛(其實簡單的主旨在前部也重覆又重覆),我堅持想看完它,步伐卻因此停滯著.
什麼也似乎只是預告篇,因為我這次打算僅以藝術與政治的關係來作為先導,嘗試回應白雙全在<<二樓五仔記事簿/冬22>>中所提出:"藝術不能改造社會,但它可以幫助我們去表達需要和關懷。社會議題的作品很多時都著眼於內容,但我覺得作品的好壞很多時都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切入和帶出內容的手法。但群眾又未必{明}解手法的巧妙,單被內容吸引,這就是這類作品最大的困局和挑戰..."
對於藝術可否改造社會,我覺得"不能"是幾乎不可能的答案.只要藝術家/作品會影響/改變人的想法,這也就等於在改造社會.何況,當藝術是社會的一部份,參與/改變現存的藝術,實在也是在改造社會.表達需要和關懷為的難道僅此而已?("全世界工人聯合起來"的橫額 ,到頭來都幾藝術?)
至於談政治議題的藝術看重內容,的確正是我們對於問題未有好好理解的原因與結果,尤其若我們經常把藝術歸到(被理解為作品"內容"以外的另一面的)"形式"上.
就是"切入和帶出內容的手法",我也覺得仍是縮窄了談論當代藝術某種的政治性,這或是鑽牛角尖,但我想起的是近期讀到Thomas Hirschhorn這仁兄的一句話,他說:I don't want to make political art, I want to make art politically.若果過去的藝術經常說是內容與形式的配合,那我們既不該抽空談政治宣傳(propanganda)的美學,或是將藝術與其政治內容分離,我覺得Hirschhorn這番話,實際為當代藝術如何在跳不出社會而又是一種帶自主性的範疇的criticality,提供了一雙刃刀.(為何是政治,這則或要回到Leo Strauss對於哲學作為政治哲學的根本.)政治內蘊於藝術,沒政治則藝術亦不成.
而我個人對於在香港當前談論政治與藝術時,實際是取了一種別樣的論述取態,因為我基本上覺得我雖支持本地的政治藝術創作,但只消看看雙年展兩款關於遊行的作品,就知道"關於"的,並不一定就有好藝術.大家對於Hirschhorn的想法太陌生.何況,藝術家在創作上有他們的自由,管不來,兼是要捍衛的基本原則.(於是我們對於這種根本價值的衝突如何衡量和取態,無可避免仍是了一種政治哲學的關注課題.)
因此,我的想法反而是,作為一個公民"先於"藝術工作者,在一個社會關鍵時刻,政治參與"先於"個人藝術的優先序問題.正是如此,我才一再說"時勢就是唔輪到你去揀",要捍衛香港的民主法治,甚及常識理性,現在已到了"非站出來不可"的迫切關頭,我們藝術工作者有某種社會公民任務要擔.

2006/01/08

 

hk`art~我的真正"身份"是個研究"新"

在亞洲文化協會(ACC)的十月頭拼合了三位藝術家的Crossing Boundaries展覽中,我為其撰了篇導言<媒體的「言」和「兌」>.對於展覽中三位各來自不同地區的藝術家,我以他們各自對於所選媒體所反映現代與傳統關係來切入。對於洪強,我就把我長期而來一直對其作品的保留和負面評價,以一個婉轉而不損場合的方法來淺說了一趟.我在文中,指相對於Dikdik Sayahdikumullah的繪畫,魏立剛的書法,都各有悠長的文化傳統和新的對待傳統的意圖,洪強"相比可說是媒體的「新-媒體」化,沒有傳統(包袱),為媒體而媒體,追趕「創意媒體」(工業)之潮流,成了香港科技長期久缺R&D的入門介面...針對虛擬語言的軟硬件開發,用意加強輸入輸出鏈的同步互動。"但香港工業投放在Research & Development的比率,向來大家也知是偏低的,和洪強常用的"互動"一詞,往往出現「言」說和「兌」現的重大落差同樣,皆可見到本地的新媒體如何從一種「語言」淪成一種炒作的「(大)話語」.(再者,真正的軟硬件的開發,和簡單的輸入輸出鏈的同步互動,又是另一"大"話與"小"話的蚊牛之別.)
香港媒體是否一直缺少身份意識,我不敢說,雖游靜和梁文道在一個因榮念曾展覽而來的論壇上如是說,但之後卻也有<<我城>>等的出現.(但會否前者於是才是我們的真正身份意識,後者只是我們的虛構身份意識?)有次專程到藝術中心看羅琛堡的放映節目,相當納悶,反而記得<<錄像文章>>中他那一段,人手的素描就更能給媒體注入生動氣息. (那又究竟是新媒體抑或舊媒體之功?是內容是形式之效?何時我們才明白兩者的互相推展,不僅是單流程的"互動"loop.)
如何在一新媒體尋找/開發一套新美學,大概注定要有大量的平庸之習作.套用現成的軟件或貴昂硬件充當思考既是問題,科技本來有助資訊的有效散播,反而可能成了能access這些開發中心的領先優勢者的層層金錢權力架構的鞏固,又是另一問題.媒體藝術,我以為特別關注媒體/科技自身無可口非,但為免成了為媒體而媒體的devil's advocate,我還是以為香港的技術開發科技研究支撐力量不足(起碼在應用以外的跨界合作),並不利這方面的發展.我常就感覺看microwave就夠把握這方面的好些發展,至於本地,如何在其中以low-tech策略突圍,反而可能更為精彩.
附:每次回父母家,就會見到數碼港起的高樓住宅阻擋了整村的海景,這是一個什麼的項目,大概一眼即知?這就是香港的"文化".在網上看到一則很好笑的<<星島>>(一份大概無可救藥的)新聞標題,標題如是說:"議員勿把西九變地產項目".在這麼一個言語被扭曲的社會,仍有人能只關心媒體的純語言,這不代表他就會出色,但寬容些來看,這大概已是對他而言最適合的身份.

 

hk`art~(是)"關於"(而不是)"文化身份"

有關文化身份的討論,最初是從在人文學科研究所返工那時房間隔鄰的那班香港文化研究小組所出版的刊物裡讀來的,我主要對於文化研究對於文化的定義和用法有疑問,這是我第一篇報章的文章上就已談到的問題,我現在還是這樣想(雖然其他立場或有大變).我有印象那時候,我對於阿kith在<<拆東牆補西牆>>的"後殖"文章也很不滿.因為若果文化就在日常生活,我就不明白藝術家,文化研究的人想把它們怎樣,因為他們本就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位置.
見到今屆雙年展,專題廳一入轉左,就是一堆"有關"本土文化的作品,有攝影和陶瓷,很灣仔/土瓜灣/深水埗的舊區feel.比起梁美萍很自覺知道其信箱對藝術圈/評審的文化吸引力何在,這班藝術家卻似更重表現了visual studies的最visual一面,真實性於藝術場景的張力反而不見了.邱穩基的<<唐樓>>除了那作狀的竹框,當然立即使人聯想到民間博物館計劃的<<你從未見過的利東街>>於集成畫廊展出的攝影作品.我對於後者,本有莫大的寄望,可惜,作品最後還是因技術,資金等問題而無法做到一個全等的全景圖,當中的數碼加工,透視的錯綜拼合,使得保存原貌的意義盡失,結果一條街成了商場中的一條走廊的裝飾,還不及拿在手中的縮水版本(省去細節)更令人印象深刻.謝柏齊為其提供照片的<<市區重建策略檢討公民參與文件>>,我覺得是更有意義的一件作品,值得入選雙年展(因為我一樣懷疑街坊不會去讀這種文件小冊,就像其他灣仔區議會文化小組辦的文化活動,消費的是區外文化人,成了提昇個別人的文化形象的資本(這倒不是說謝柏齊,或是這對他而言也不是壞事).從真正的社會政治藝術角度來看,深水埗那些助人自助的中間人創意組織,我覺得更值得區議會公帑資助.)
文化身份在本地藝術,往往成了一種特定易於辨認的可供商品化消費的圖像和主題,藝術館的作品,正是連民間博物館計劃另一邊的那些資料紀錄簡單研究也省掉.(設計界和藝術界的界線,其實於此也十分值得研究,邱穩基是商業攝影助理一名,另而民間博物館班底,又或威雙回應展的又一山人紅白藍等).
新加坡的Lee Weng Choy就在一文提到對於這種某某作品是"關於"某某議題的"關於-性"(about-ness)論述的空泛性感到的厭煩,彷彿某作是關於某議題就解釋了作品(的立法性).我在芝加哥聽Dave Hickey這個(保守而偏激的)藝評老牛仔的講座時,他就提到,當其作為美國NEA資助藝術機關的評審時,看作品不能知道作者,但有不太明文的指引,要求一種扶助弱勢和少數從而達致更均衡性參與的要求,然而這政策於是慢慢卻就令使更多的藝術家/作品,以/或因更為直接/露骨的手法,把自己的文化身份顯露,從而被選上.文化身份上"關於"的"可辨"性,就不幸取代了很多其他的美學藝術性,思考深度等等考量.
因到了videotage聽了其負責人在紐西蘭一結合Maori族的文化setting的會議而如何忽然對identity的議題感興趣,我不知如何開腔,或者我在下文談談media art的media-technology orient問題時,再一併說說如何跳出跳入這些問題框框比用它們來思考有益而實際.

2006/01/07

 

jl~學習耐性跟耐性學習

到了videotage一趟,準時1930到,有會仍在開,叫我待十五分鐘,沒問題,可以到藝術公社看看展覽,雖非my cup of tea,但我不覺得我在辦這種展覽的意義前題下對它有特別的意見.走回來,仍是無跡象開始,閒談了又多半句鐘多,終於埋位,沒有人說一聲抱歉,雖我也同情講者,只有三四個人,不計我這個外人(不知我的名字,這對我毫不是問題,但我到底寫過篇前一屆Microwave的短文及諸如此類東西,這對他們該有工作上的認知需要吧?),接而開始講正題,但internet未得,於是也沒有相看,提到了identity,media art吃重technology等問題,都是些foundational而又難以定案的大問題.(會於此blog另行短談).我於九點要赴晚飯約就走先,得著了什麼,我不知,很氣餒.但我不想怨自己為什麼決定動身,因為這本該是有意思的,只是我沒成世人的耐性(給民主?聽畢所有人所有思考階段的想法).回程中,翻看了一堆隨手拿的本地出版物,更是迷茫.或者我不想續寫藝評下去,就是不想再混下去,當大家的要求太高或太低,就都會不去重視它,但這環境沒辨法讓一己(及人?)提高水平,那就不如停止算了.至於仍想寫,除了對自己交代(為自己爭思考更多的機會),就是睇不過眼,想叫大家停下來自己檢討一下,是否在充夠班,或是在頂硬上,讓大家回到合適的位置重新紮實的學習.近日想定上藍田梁家傑的議員辦公室做義工,但心裡想,給梁家傑知道自己的底(何況關於西九早期我也有兩篇文),一旦他問我對西九龍有什麼想法,我卻真的不知從何說起?或者,我該打個比喻,西九就像政改5號方案,民間聯席就是談判派,普遍不想最後政府什麼也不給,但我就是屬於寧願原地踏步的那少數?剛過的一天,我沒有寫關於西九新聞,雖然感觸良多,這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真的該有自己的政治議程,向未來看,而不單是被動的見什麼吠什麼,一日政府仍是覺得可以繞過立法會或不理會立法會達成的公識(包括西九),那我們就有應接不下的問題要東撲西撲,在沒研究資源下硬充專家,去阻擋那些比內行人更糟糕的建議,出來仍是惱人的雞肋.或者,這世界從來不完美,我太理想化,注定迷失.

2006/01/06

 

hk`art~Delta as Distributaries

Just shortly after writing my view on Tobias' second show "irreality" posted here earlier in the blog (in Chi), I came upon Tobias' article of "HK Special Art Region" in the Dec. issue of Yishu. In the article, Tobias has singled out a few artists names, other than Luke Ching or Tozer Pak of Hong Kong, he specially mentioned about Guangzhou artist Cao Fei, which illustrated prefectly the point I made in my article on the significance of Cao Fei in the show. To Tobias, "Cao Fei makes extraordinary films and photos, not only capturing the feelings of his time, but also giving the viewers a sense of overdosing on the environment, by creating some of the most intriguing works in contemporary art today." Yet, to Tobias, he still finds it "amazing that an upcoming artist like Cao Fei, whose work is influenced by her immediate environment yet functions in every international context, has never been exhibited in Hong Kong." This is exactly this "amazing" which is my point, that it seems so obvious, for most Hongkonger artists(in my opinion), has a distaste of Cao Fei's style, as shown in the video picked for "Irreality". Thus it seems a natural (or at least not to any degree surprising) fact to me that it wasn't/she hasn't been exhibited in Hong Kong before. It has the very typical exaggerated style so many mainland artists share, which somehow successfully drawn international attention and praises that were similar to Tobias'. Yet Hongkonger artists mostly dislike such too obvious, deliberative/provocative artistic means as a sort of going international, chasing after fame strategy and sometimes arouse even despises. There is this "amazing" taste-gap between Hongkonger artists and the Guangzhou artists, as well as between the international's and the local's. A likely channel that Cao Fei got exhibited in Hong Kong is in those commerical galleries, that attend to the taste of the foreign buyers or investors, which however have not much relation with the local art scene in general.
From the only posting in the blog of "Trading Places"(a satellite event association with 2nd Guangzhou Triennial D-Lab/「交易場域:珠江三角洲的文化想象」第二屆廣州當代藝術三年展衛星專案), I find one thought worth quoting here. "Commerce may have blurred or even erased residual boundaries within the Delta, but this need not be the future for culture."(頻繁的商貿{或}使珠江三角洲演變成一個經濟共同體,漸漸模糊了粵港澳三地的邊界{;}但三地的獨特的文化色彩{未必需}隨經濟整合而被湮沒。){按:我這裡依英文版作準}
What Tobias has done in "Irreality" (or earlier "Power Plays") with the inclusion of works like Cao fei and other mainland artists, in this perspective, is still far from a blending of culture, towards some larger regional or ethnical/national identity. The significance, as I have mentioned in the earlier entry on Tobias, is just a due recognition of the existence and the opening up of tastes (fullest in its plural sense) for the local artistic mindset. Hopefully, in this process, we could also see a broader acceptance/appreciation of different finer/low-key/less exotic artistic sentiments from the international audiences on Hong Kong art.

2006/01/05

 

hk~香港最有前途的政黨?

forgot where I got this image from, pls notify me if you know the source and its context. thanks.

 

hk~經濟自由度第一作為社會不公警號

世界經濟自由度:2005/06年周年報告將香港再度評為世界最自由經濟體系(政府規模,自由國際貿易和信貸,勞工及商業規管6個範疇均列榜首).財政司司長唐英說這是香港一直為維持自由市場的努力,再一次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同和肯定,還說類似這是香港市民努力的效果云云.
這番話真是白痴,以經濟自由度的數據排列第一,不就是等於受人認同,香港的總評分為1.28,較2004/05年報告1.35分數下調也不自動等於較前"為佳".對於經濟自由度的極端化抱有保留的話,這個"第一"就非但不是喜訊,更是條恐怖的消息.事實上,就報告本身評準,3分以下已屬自由經濟體系,故這實在意味香港政府對於經濟自由化的盲目追求,已到泥足深陷的地步,而且還不具反思的自覺性.
理解貧富懸殊的堅尼系數,在香港一直不著攀升(2001年達0.525),卻對最等工資等補救動作還是抱有重重介心.而香港社會服務聯會的香港發展指數(2004),也顯示低收入人士,兒童和青年的發展是持續錄得負增長. 因此,與其說香港再度評為世界最自由經濟體系是市民努力的效果,不如說這是強迫港人要付出的代價,而且還是在集體中施行刧窮濟富,肥上瘦下政策的不公證據.

附: 堅尼系數(Gini Coefficient )以社會收入分配分配為指標.0是完全平等,系數愈近1,貧富懸殊愈嚴重.一般標準以0.3至0.4之間視為正常。

 

mmk~每周點評/weekly poll

和友人聊天,說到台灣藝術學院的學術/藝評論述的專業化,培育的一批人,文章真的了得,又鬼咁認真.然而個人就是沒有進修增值的打算,無它,因為我覺得太多時候,藝術唔值得我們咁認真(押放了個人的career落去的藝術工作者或者另有想法).
於是一搞blog,就依仍停留在arthk時搞的指指點點,說是說非的意見節目.對於藝評就是指指點點,評頭品足,兼或呼風喚雨的時代,我承認早已過去,不少的藝評人也建議專攻自己欣賞的藝術家與作品,不要去理那些見了眼冤的就是了.
然而兩者結合起來,我卻另有想法,一是藝評不一定要和個人品味故作分離,二是立場的清晰表態,好過隱忍,認真寫作和品味宣示也沒有幹一不能幹二之理.我不喜歡的藝術家/作品,可以有我個人的喜好或理據,卻就是不想浪費時交待,免變相宣傳.
在mMK 左邊link欄新加的weekly poll/每周點評,就是依這種態度而來.觀迎大家同參與.我打算每次也就本地單一展覽/甚或藝術家表態.昨天看了本土雙年展第一趟,只有一件非得獎作有驚喜(遲些另文揭盅),你教我的評價怎能不是"差".






Free polls from Pollhost.com
How do you find the present HK ART BIENNIAL 2005? 你覺得今屆的香港藝術雙年展2005成績如何?

Extremely good 非常好 Very good 好好 good 好 fairly good  好ok OK 可接受/合格/一般 quite disappointing 幾失望/麻麻 disappointing 失望/認真麻麻 poor 差 very poor 很差 extremely poor 不可救藥
  



 

mmk~老翻不成雙全的海平線

有日在芝加哥走在great lakes湖邊,於是忽然想到可以作件雙全作品的翻版美洲本,拿出身上的水樽從湖取水,打算然後在東岸紐約的大西洋和西岸LA的太平洋也同樣做,這就可砌出橫跨美洲的水平線.可惜延擱了西岸之旅到下次,於是雖在紐約的world financial center外能遠眺自由神像的岸邊取了第二樽(上圖),最後念頭還是唯有放棄.

2006/01/04

 

mmk~political or socially engaged art是多是寡?

愈是和朋友談紐約,自己愈是覺得紐約無o野特別好睇,小小慰藉我的,從chelsea的Beuys的植樹,到soho幾十年無郁的Walter de Maria兩個室,這些dia的舊o野,我想大家都沒如我般感什麼興趣.
昨日友人提到Kathy High一次講座後留下的一堆links,我瞄了一下,見到了the yes men的名字,於是令我想起apex(http://www.apexart.org)這小空間還算不賴,在那裡看的if it's too bad to be true, it could be disinformantion,當中就包括了Dow集團自願就bhopal污染案賠償的假作新聞.
http://www.theyesmen.org/hijinks/dow/bhopal2004.shtml
(同展還有在美國似是頗紅的paul chan).類似的展不是沒有,但apex的其他展,也多帶有些社會性,甚至包括Arthur C. Danto也為他們策了個關於9/11的展覽.這持久性的關注方向才是我說apex有意思的意思.
Tobias最近就提到, It has been commented that the number of artists making political work {in Hong Kong} has deceased in the last few years. The number of exhibitions that exhibit political or socially engaged art doesn't reflect that fact.這或有其表面說服力,但無論以不以九七前的藝術中心作比較,香港的後九七政局才見真章,事態行先於藝術,和藝圈的前九七的先覺倒了頭.因此要更好理解當前現況,擱遲了仍未出爐的survey,或是個好方法,認識香港藝術家(以及策這些展的策展人)的真正想法.

 

hk政改~企硬才是上位票源!

我總是覺得歷來的民主黨企得未夠硬,因此票才流失.這種政治上的極化,既會失票,卻也是箍票之策.問題就看政黨自己的立場是否與那派極端(要民主但不乞民主)的市民同道.香港從前線到長毛,幾近如是,不是沒有市場,而且其實幾有保證.現在民主派也有人講和諧妥協論談判,但這班人的民意基礎並不確定.(有次在屋苑外圍見民主黨其banner,說照顧中產利益,那基層又如何?難道在什麼區說什麼話?這是自己攞醜o黎出.若果真的是針對中產的票源,那民主黨在政治上看低了中產,在經濟上未幫得上忙.跨階層政黨,其實本是"民主"派最大的空間.)
一個較特別的企硬派,是陶君行,記得梁文道憧憬司徒華退休為其站台拉票,可惜這並沒發生,早期未有選上,或正是因民主黨之累?拍上大班,仍是未能上位,我自己的一票也算是白投了.興幸是同區的梁家傑的溫文講理形象和這孖拍擋有所區分而也得當選,而其理性企硬更是愈戰愈勇.
從陶君行長期作為民主黨或後來前線的第二線人物,當個區議員,我對於區議會作為第二三梯隊的訓練所或戰場有利民主派之說,就更感懷疑.湯家驊在討論五號政改的辯論中,就指出選區議員時的投票考慮和知道所選區議會議員會有機會進身立法會的考慮並不一樣,雖然同是那張區議會票.湯家驊又指,立法會議員該專職化,該無閒還打理埋區議會的細瑣地區事務.(因此反過來,叫第二三梯隊區議員擔埋立法會之職,不是更不切實際?)
或者45條關注組因其背景而使其對於區議會和立法會之梯隊關係不放於心,但若以為五號政改方案對民主黨的第二三梯隊發展有利,這既是把政制從私利方向來思考(雖然民主派的地區工作資源絕不見其必然有利),也中了政府的圈套.鍾庭耀在其<政制改革的民意出路>就指出,政府提出的調整方案中,區議會應否保留委任制度根本上與基本法無關,政府硬要把區議會的發展變成與利益團體討價還價的籌碼,並非理性的討論態度.政黨要發展第二三梯隊,區議會的關鍵其實更可是在於區議會的地區工作替政黨建立忠誠的動員,從而達至第二三梯隊立法會上位.
45條關注組取代了前線成為最受市民支持的政團,甚於傳統的政黨,我以為正是說明傳統政黨的梯隊接力思維在香港遠不及於企硬的專業形象效應,更能達至政治吸納人才,以更短周期擴大民主派陣容,而非政治人物的輩代接班.這本身或就已是對於民主黨長期未得發展的一種典範轉移式解讀.
但典範轉移歸典範轉移,如陳家洛今日在<<五稜鏡>>所點出,政治樽頸一天政府不去解決,制度不夠公平開放,權能未得發揮,政治可吸納的人才也是多極有限.而有錢階層還是各會繼續咬著自己的利益不放.減少功能議席而增加直選達至最終全面普選,才是該走的路,對此,我期望我的議員會為此企硬到底.

2006/01/02

 

mmk~環保的專利

臨急決定縮短行程返家,有限機位選擇迫我匆匆動身,走到不同的Museum Shop找手信,結果在MOMA的店內買了個釘書機,釘書機是大陸做,兼又貴平常的好幾(幾十?)倍,但吝嗇的我還是決定買它下來.或者我在香港少逛街,但這個釘書機的設計我在香港未見過,它有好幾點幾值得我借以去思考.
一直也在賣關子,其實這個釘書機的特別之處,在於它名不符實,因為它是一個沒有釘打的釘書機.那為什麼我叫它作釘書機?因為它其實是一個不用釘的釘書機,卻能起一部釘書機的功能.這如何可能?它就是靠在紙張上打個小紙條出來再把它穿夾到另一新開的洞口,幾張紙就神奇的靠它們自己"釘"在一起,什麼額外的東西也不需.
除了它的創意外,使我思索的還有是這件東西的流通性問題.若果設計這個無釘釘書機的人不去拿專利(我的意思是把專利權公開),把它大量生產,使它的價錢大眾化,知識/創意不就是能更融入人們生活?又或我們是否該期望市面更快有它的翻版貨出售?我在為新加坡交流而寫的文章就提過亞巴斯(Ackbar Abbas)在古儒郎和林海華(Gutierrez + Portefaix)出版物中,寫關乎於從翻版躍身知識產權的香港文化理論時,某程度上不過是一種服膺於資本主義殖民主義的一套.不過有時候我們也別過份浪漫化事情,因為那個時候,這個世界究竟會環保地用少了很多釘書釘,還是在市面眾多的釘書機選擇中不過又多了一種,帶來更多的物資浪費?這我看還是後者居多.

2006/01/01

 

hk`art~Tobias(三之二)

從美返港,在展期最後一天赴對面海看了<<玄.現實>>,放棄了1a的女性攝影.<<玄.現實>>展場的佈局,再次說明Tobias駕馭parasite這小展場的能力,如<<戲權>>般,獨開樓下的展場帶點擠亂,並更互為疊混,對於大陸藝術和本地藝術的歷來分野,Tobias再次展示了沒有港人心理包袱的順利過渡,亦也因此讓香港的本地藝術家有了新的自我理解的可能.或者關尚智和石家豪在此展覽前都已與"當代中國藝術"中的"中國性"有所牽連,但關尚智這次引入Molly Nesbit談Marcel Duchamp和technical drawing教育的參考元素,但除那舊照新拍形式的人像最有中國當代藝術的影子外,整作品開展了更豐富於照片展示歷史的面相,性別的潛在議題同樣好玩.然而若果關尚智的新作突破多是其個人的開拓,則石家豪的舊作參展更富意義和趣味.
石家豪的“工筆”畫作,早走入畫廊市場,慢慢好像與本地主流的另類藝術空間絕緣.另一方面,只消看看藝術館的雙年展小冊子,就不難發現乏味的水墨框框大有回潮(朝?)之勢,但Tobias此展卻一舉把石家豪的畫作,從本地這單調無比(實也模糊牽強)的水墨框框抽出來,開展了新鮮的對話脈絡,更能針對畫中的文化戲謔元素.
說到文化戲謔,Tobias或者不能全神的把握曹斐錄像中<<半斤八兩>>歌詞,但這件在2003年威尼斯雙年展侯翰洳策展的“緊密區”展出過的作品,單依參觀了該展覽的香港藝圈中人的口味而言,會回流香港展出(甚或提及)的可能,真是微乎其微,然而因此實也收窄了香港本地觀眾的見識(思考國際藝壇遊戲規則)與多元口味.
類似的作品,比較起香港的錄像作品,大概反和一些網上流傳的政治化短片更類近.曹斐之作故不反映藝術上的什麼高尚口味(卻對一些高尚品牌口味作嘲),在搏出位的誇張老土背後,卻起碼有一種發聲表態的衝動能量,扮鬼扮馬的搞事精神.Tobias的出現,因此的確能為香港藝圈注入一些新衝擊.香港的藝術家,說是sophisticate好,冷靜有腦好,其實同樣有放不下的身段,和市場,和社會,經常過度絕緣.(結果就又給最識撈世界的佔了便宜.)

 

hk~跟進政府不跟進立法會議案 不跟政府進策發會圈套

在立法會的網址上找來找去,也找不到區分無法律效力議案具法律效力草案的清晰界分,只知議員的提案權有一定的範圍,但究竟有沒有具法律效力的私人法案?有的話什麼時候有,又什麼時候無?欠缺知識,正是政府打反智牌的條件,每個人其實也責無旁貸.
風雨蘭的議案討論時大概在我身在美國,但立法會事實上在2000年已於會上通過議案,促請當局向性暴力受害人提供全面及即時的一站式緊急支援服務,為何到了去年全港只有風雨蘭此一非牟利機構提供如此服務? 同樣地,2004年年底,立法會亦通過了落實小班教學的議案,然而政府總是以不同的理由而拒絕執行.但這是什麼尊重立法會,望求改善行政-立法關係的做法?議員和民眾對此些政府行徑的沉默接受,只會助長政府目中無人,自把自為.每樣值得支持的東西,其實需要我們更持久的會議外的施壓.而且不是有事才做,而該是不停作.當我們的立法會被牽綁了手腳,我們支持的議員更需我們的支持.
策發會的擴充時,同樣我不在香港,聽a45電臺有45條關注組的大狀說他們不是成員,我很奇怪這是一個什麼的立法會新小組,45條關注組沒可能會漏報入會這般失策,回來後才知,策發會原來竟是由曾蔭權委任手段,意向偏頗(153人約只有14位民主派)地組成. 至於曾蔭權說5號政改方案若被否決,則政改諮詢將靠其尋求共識,這說法的不負責任態度,絕對又是不能接受.由策發會主導政改等討論,變相等於將立法會架空,以委任為實的所謂民意諮詢代表取得人大以外的另一端起動權,和立法會議會內功能組別的比例不變三個方向同時限制本已只有有限民主成份的議會的功能發揮.
恕我直言,對所有這些都不著緊的人,我實在難見他們緊張香港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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