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09

 

mMK~MAKE ART POLITICALLY! - T.H.

瀏覽過這blog的一位友人send來email說:seems that u're turning to becoming a revolutionist!(唔係呀?這樣就revolutionist?再激的相信還會陸續有來.孫明楊昨日就擺明政府唔會理立法會西九小組的第二期報告,時勢就是唔輪到你去揀.world台的時事節目有個評論員指45條或確比當初強硬起來,但這"反動派"的出現卻對於香港政治的生態的成熟該有正面意義.)友人又提埋白雙全,問道:Is it a new trend? from art to revolution? since art is no more difference from daily living? they being equal/indentical?
對於這是否a new trend in art?我就寰球的趨勢來看,會答"是"(本土我倒未敢輕言作答),但對此的較詳解述,我會拼在持如此立場的Relational Aesthetics一書的讀後感才一起說,至於revolution用語,藝術與生活關係等亦然,但此書的後尾寫得很爛(其實簡單的主旨在前部也重覆又重覆),我堅持想看完它,步伐卻因此停滯著.
什麼也似乎只是預告篇,因為我這次打算僅以藝術與政治的關係來作為先導,嘗試回應白雙全在<<二樓五仔記事簿/冬22>>中所提出:"藝術不能改造社會,但它可以幫助我們去表達需要和關懷。社會議題的作品很多時都著眼於內容,但我覺得作品的好壞很多時都不是因為內容,而是切入和帶出內容的手法。但群眾又未必{明}解手法的巧妙,單被內容吸引,這就是這類作品最大的困局和挑戰..."
對於藝術可否改造社會,我覺得"不能"是幾乎不可能的答案.只要藝術家/作品會影響/改變人的想法,這也就等於在改造社會.何況,當藝術是社會的一部份,參與/改變現存的藝術,實在也是在改造社會.表達需要和關懷為的難道僅此而已?("全世界工人聯合起來"的橫額 ,到頭來都幾藝術?)
至於談政治議題的藝術看重內容,的確正是我們對於問題未有好好理解的原因與結果,尤其若我們經常把藝術歸到(被理解為作品"內容"以外的另一面的)"形式"上.
就是"切入和帶出內容的手法",我也覺得仍是縮窄了談論當代藝術某種的政治性,這或是鑽牛角尖,但我想起的是近期讀到Thomas Hirschhorn這仁兄的一句話,他說:I don't want to make political art, I want to make art politically.若果過去的藝術經常說是內容與形式的配合,那我們既不該抽空談政治宣傳(propanganda)的美學,或是將藝術與其政治內容分離,我覺得Hirschhorn這番話,實際為當代藝術如何在跳不出社會而又是一種帶自主性的範疇的criticality,提供了一雙刃刀.(為何是政治,這則或要回到Leo Strauss對於哲學作為政治哲學的根本.)政治內蘊於藝術,沒政治則藝術亦不成.
而我個人對於在香港當前談論政治與藝術時,實際是取了一種別樣的論述取態,因為我基本上覺得我雖支持本地的政治藝術創作,但只消看看雙年展兩款關於遊行的作品,就知道"關於"的,並不一定就有好藝術.大家對於Hirschhorn的想法太陌生.何況,藝術家在創作上有他們的自由,管不來,兼是要捍衛的基本原則.(於是我們對於這種根本價值的衝突如何衡量和取態,無可避免仍是了一種政治哲學的關注課題.)
因此,我的想法反而是,作為一個公民"先於"藝術工作者,在一個社會關鍵時刻,政治參與"先於"個人藝術的優先序問題.正是如此,我才一再說"時勢就是唔輪到你去揀",要捍衛香港的民主法治,甚及常識理性,現在已到了"非站出來不可"的迫切關頭,我們藝術工作者有某種社會公民任務要擔.

Comments:
上次覆梁寶的電郵,只是朋友間的通訊,比較草率,在這加一點補充:

在明報和呂大樂的訪問中,記者問了我兩次會不會去遊行,似乎她有點意外我的答案是:「不去。」很明顯,我不是不關心香港的民主,普選時間表等問題,但我更敏感是當下的狀態:一種很無奈,無從選擇的敵對狀態。老實說,我選擇「不去」要比選擇「去」的壓力還大,但我更堅定要保持的是個人選擇的自主性。我選擇「不去」不是反對普選,而是投棄權票,是表達對當下政治氣氛的不滿,也想表明在非黑即白的爭辯中,還有另外一把(我認為是更大多數人的)聲音。

話說回來,我對藝術能否改造社會的想法可能簡單到你唔信,打個比喻:像一個人去投票,改變結果的不是那張「票」,而是「投票的人」,我想藝術就是那張「票」,但你想的可能是「投票的制度」。我比較傾向從個人出發去看藝術。

政治/社區藝術的對象是一般的人,藝術家就要用一般人能夠明白的方式去創作,但這個方式又不能過於淺白,淺白得像「說出來」一樣,挑戰就在這裡。有效果的作品都是能夠調和兩者,又不失作品的感染力。我相信觀眾是可以教育,而欣賞能力也可以提昇,但不可忘記的是觀眾始終是一般人,不同於行藝術館/畫廊的觀眾。最沒有意思的政治/社區藝術就是在藝術館/畫廊做的那些。

上個月,大家都說對反世貿人士的示威方式大開眼界,他們的示威方式就是藝術考慮吧!我很難說當藝術做到社運一樣,藝術會變成怎樣,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或者很值得一試。只是這些已經超出我現在所想/所能做到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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