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28

 

mMK~擺位的定位


紐約市區的MOMA早前重修改建,搬了過Long Island City的Queens,因Francis Alys伺機攪了個展品巡遊The Procession才知情,我到紐約時,則原址剛已重開,住定後拿了份Village Voice,還見Jerry Saltz對新佈局的批評.我未有到過舊館,但對新館雖沒特別好感,卻對於一些擺位頗感興趣.

正如 Andrew Wyeth這幅經典Christina's World (1948),沒錯是美國繪畫藝術的其一經典,但是在專家的眼裡當然不全看得上眼,Wyeth到底不過就是我所謂amateur taste的畫家.我見到這幅畫的擺放位就不得不對館方的用心感到會心微笑.一方面將它放在其一展廳的起首/結尾點,給了它一個特殊地位,但那同時卻是個狹長的出入口小廊位,根本不太容人駐足欣賞,以其大小而言,又不能說薄待.從此堂堂一間大館於細微位如何算到盡,就可謂見館方對於自身與amateur taste關係之嫌要劃清界線的錙銖必較.

難怪乎香港藝術館也或不高興雙年展,評審外求,卻要他們的名聲背書.(有沒有又是另一回事.)

2006/02/27

 

mMK~通通唔掂咪扮識


看新聞,見到又有一大班學生被迫要聽那些司長的對話會,學生講到"提早滅赤",好似總之"達標"就一定是好事般,全睇唔到為著此舉,政府處處害緊幾多人.唐英年對著這種無知的恭維,喜形於色,更大言"反敗為勝"無慚.我們的通識教育,恐怕就是如要基本法的平衡預算案般死固固.幾時先有學生會出來問,為什麼政府在滅赤可以不按步就班,一步到位,普選就唔得?

薪俸稅多個階級同減1%,任何人都知益佐最有錢階層,放出來的有些數據就真好笑,如再又計番每名受影響的納稅人平均節省的稅款率,指最低一級減了8.8%,最高的90萬以上級只減4.2%,就不去理這種同減1%之舉的肥上瘦下傾斜,高的減7,170元當然對他們不算是什麼,但最低入息納稅的只減250蚊,如此的就更見減1%之舉助低收入者之小施小惠少成點,不公平成點.

不知猶是可,讀到就同樣火都o黎的,還有ampost的1月號此段editorial:
wto場內,富國的人聚在一起,討論如何因應經濟全球化,世界各國一起承諾公平交易...最後,會議結束,wto達成協議宣布宣言,各個國家皆有所得,不偏不倚.而香港記了重要一功,警方維持"暴動"有功,會議安排處處得體,盡顯其身為世界會議中心的氣範.

真的睇到都要喊救命呀!若果說香港主流報章好唔掂,有些人於是選擇要另起網上的獨立媒體,但若真的信任這種電子新平臺的力量,那就拜託不要再容忍一個如此態度立場的editorial的出版物.拿政府部門的廣告費,唱好的advertorial我不理,但它真要得到文化藝術界的認同,就先要自我反思一下,革掉這種的無腦言論.

2006/02/26

 

mMK~用完即棄文化下


友人上輪才說我多書,我的書卻其實大都是在有折,二手,抵買情況下才入的,除非真的急需,講藝評專業有時都幾好笑.看梁寶每月花在買書的金額,我其實經已羨慕不了,對於阿麥書房,對不起,我從來就幫不上什麼生意忙.又到了每年的舊書義賣,我沒有在這裡宣傳,因為我也不想人們像我般要忍受那種反智的氣氛,被人打尖推擠的野蠻行為.我除了潦倒,多少也有如本雅明所言的拯救好書的心態,尤其這個城市裡的書,很容易就被人當成廢紙,真心為了某些久尋不獲的有用好書,而一次一次的捱去這活動.我的一些劉玉華的本地舞蹈書,甚至朗(天/龐)奴那外邊不再有得賣的文化詞典,也是在那裡一年一年的搜回來.

不是說我才有知識,才值得擁有某些書,你去過現場就會知,五元的訂價使不少人發了狂,嗜書如命,你幾時見到香港人抱著數十本書還出肘霸位搶書?(不過說起來,其實逛旺角書店,你也不時會遇到不可一世,覺得自己比你識書而懶理他人的所謂讀書人).香港的知識型社會轉型,只是高上階層的風涼話.五元一方面使一些人貪便宜,另一方面卻也見一些有心無(財)力的家長在辛苦想去滿足子女.至於每人限購30本,使人們以為有o野執,我都唔知是好是壞的規矩.就像大量大量的數碼相,總之事後都唔知那些那裡去了.

這舊書義賣,其實是一個本可多贏的好活動,鼓勵閱讀,把書本循環再用,又是為公益金籌款,卻不幸每況變成一個爛攤子,今年我在中央圖書館外見到嚇人的多的人群,掙扎了一會,看頂多只在最後半句鐘放人入場好交待,就放棄了跟其他人群一同搶閘.足協賣飛出問題,大家都會投訴,因為大家是俾錢的消費者,五蚊雞執平o野你還想點的心態卻我覺得已使活動完全失控,我不會怪那些義工,但管理層真應該反省下.不要成為另一派米出事的新聞.

以公益金之名搞二手書店,若不改昇售價,在其收書優勢上,可能又會頂死二手書店.取顧汝德(Leo F. Goodstadt)的好書《 香港政經》的副題,這真的是一個"公益與私利的衝突".今年義賣包括有一九龍新蒲崗的場地,場地後面,正是今晚新聞所播出的政府逼舊廠遷出而使不少生意結業的舊式工業樓,他們在外牆貼的逐字標語,就還是由右讀起的擺法!據聞浸會大學不就最近把其藝術學院遷入類似的同區政府撥出的舊廠廈,我真不知當這些創意文化人想發掘大樓歷史時發現政府就是為了他們發展而迫走這些市區僅存小型老廠家會有什麼的感覺.

2006/02/25

 

mMK~設計与艺朮


在為偶像作翻譯,標題是"Matthew Turner 不知道",抵死的標題使我想到假音人特首不見了一曲中的句句"...XX不知道".但到底Matthew Turner是個搞(教/研究)設計多於藝術的伙子(一個該文章本來正要挑戰的界分),他對於設計師成為藝術家,內文使我感到他從了一種設計師空間自由的拓展著眼,在文中他就也舉了又一山人到威尼斯參展為例子.

又一山人在上屆香港參展威尼斯雙年展夥拍陳育強,在weekly poll(又是人數少到不能少)的結果毫不出奇的低分數,出奇就出奇在夥拍的陳育強分數較高(是網站少有的合格者,另一個就是程展緯,想起原來還有鄭波),合起來原來真的可以為整體拉個平均分,一個好一個壞的藝術家拼合,原如不就等於策展失敗,這種策展觀,你說出奇不出奇?

對於又一山人(黃炳培/Stanley Wong),我在ampost寫紅白藍展已說過了我的基本取態,但是對於這一個設計與藝術的跨涉位,我以為從藝術創作的方法上來點化設計人藝術性是什麼的聲音仍是太謙讓,一到宣傳位就更是反過來處於下風,除非藝術單是鼓吹自由參與而不評價,那可才真的與設計劃分得開來?

梁寶為陳育強在para/site作的書與展,有一個位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沒有的線,就是陳育強轉頭就在habitus展出的那些武俠小說的封面設計,另而也沒有了我作為新亞校友收到傳銷單張的那書法字的校呔設計.陳育強的設計與其跟其他設計背景的藝術家夾得來,這些都其實作為理解其藝術創作,甚至其教學觀,不可說不值再細析.

至於我對於又一山人,還有的僅餘一點意見,就是在藝穗會的雙年展檢討會上,他自己說到作為藝術家,他還是很嫩,因涉足的日子不多.但是說到自己的創作模式,就滿有自信的說到自己的一套和陳育強的一套如何從根本上有所不同.在這兩個落差面上,我覺得若然其前一組說話是誠心的話,那就好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一套是否太手到拿來了點吧?

2006/02/24

 



















checkout their website:http://www.thebiggerpicture.hk/main.shtml
or for related actions:http://www.inmediahk.net/public/article?item_id=96708&group_id=14

 

mMK~借說媒體傳統的恐怖累事


我覺得我們的審美傳統很有問題,其中一個理由是它的taste很amateur.攝影範疇你可以很清楚的辨認出一批沙龍攝影.他們很覺得自己好專業,但若果我們把他們說成是很藝術,那就好有問題.那不能單從攝影媒體的屬性運用水平來理解,歸根結底是人們如何認知藝術的問題.

上星期天,結果拖到最後一日才去了看東棟動-觀塘藝術工作解構,或者因1312較大較開揚,加上又有芝士招呼,在那裡留了最久.有份展的陸貞元和陳家儀的作品都有精緻的手工,若果那批陶瓷人做出陸貞元的setting,而非一副商舖格的裝置,我就不會像現在般不服氣,只感到不過是技術了得.

但整間房的odd man out,就是盧君賜.其木板浮雕,到底和沒有展出什麼的房主林嵐一些作品類近,如放在盧君賜木板旁的那屏風,可算帶有點張義老氣浮雕的怪異年輕版.但盧君賜其展出的水墨作,我就真的怕怕.和阿jeff談來,才知盧君賜就是當年中大畢業展展出大幅馬路切面的仁兄,背景一點也不可以算amateur.其同一鳥瞰馬路主題的水墨掛軸還入選了雙年展.

我慢慢覺得什麼加手卷掛軸都可能會陸續出現,又會被我們的評審所buy.莫非這就是實驗創新?這真的是雙年展媒體觀的淺薄.那些上屆雙年展還在把高樓大橋入畫的所謂國畫革新,除了不知搞了幾代人,返轉頭看反而沒有什麼好厭惡,不過在盡自己本份而已.

盧君賜的雙年展入圍作品,於我看來,其實和雙年展得獎的Cedric Maridet, Huangpu 黃蒲錄像(2005)同出一轍,就是以選取平面視像來在媒體的平面性上作再現.這老土到什麼地步?我覺得雙年展起碼唔會把攝影中,那些近攝實物截取肌理圖案的照片選入圍(喜愛那些的攝影友也未知會否show雙年展),但是這兩件作品,就不過是把這創造作品的審美觀,轉而移植到國畫與錄像媒體之上.

用這個方法來"解釋",可想而知,我覺得這是幾恐怖的評審眼光.Cedric Maridet的作品是在weekly poll有限到唔有限投票人數中最意見分歧的.我的判斷"理據"我已說了,至於讚賞陣營的,可以參Gehard Henry於Parole的文章(其結尾還引了Rothko,真是說明同我的"私人傳統"幾大分歧).

2006/02/23

 

mMK~冇判斷可言的隱形傳統


其實從原來搞哲學轉入當代藝術的美國藝評Arthur Danto好些書都經已連中文版也出了(也包括起碼一本台灣的繁體版),當代藝術進入了後歷史時代的想法,藝圈照理不應該太陌生,雖然佢的版本說法,和我喜歡的德語藝術史家Hans Belting版本的藝術歷史終結論,我以為還是有高低手之別.

奇怪的就是,若果當代藝術是必然多樣化,多面化,多元化並存不悖,我為什麼仍會奇怪現在藝圈的人都避談好壞?除了一句不要阻人發達,我還是("還是"我必須承認帶有一種我是怎樣背景成長培養成這種美壞分明的過去)覺得這是一種"很錯"的"發展".正是當代藝術不以歷史為論述框架,判斷的傳統的當刻體現才重要.

阿Jeff最近有種癮,經常在我話某些東西好,某些東西差時,立即質問我"點解?",這本來是好事,但一些判斷的empirical evidence,其實是你在參與某個傳統中,因為你承認那個傳統是自己的傳統,我假定了是屬於自明的,要一個人來重頭解釋就很花氣力,因為要解釋的是整個社群本該有的傳統,而不是獨從作品出發.

再而,則"點解?"這問題也好似認為所有東西都有可以說清楚的理由,我有時感到要答佢很費力氣,但為了表達一種鼓勵討論的態度,又不能不答.這我好似又在自打咀巴,但審美判斷在de Duve理解裡是種(universal) claim {this is beautiful / I like it},不是一種validity.從like/dislike回到理由,是要一種跨範疇的incommensurable翻譯.

或者我又扯遠了,把問題拉得太闊來逃避.但我覺得只有當你要作審美判斷,你才是在談藝術!(順提,判斷的修正與改變,我亳不介意.)但當我的對傳統的理解和你的對傳統的理解或者不一,其實就說明了我們的藝圈離(抽象的)sensus communis(也可以說是馬國明所說的評論的"無盡的連結")很遠.

de Duve指出過,後現代想跳出傳統(又要多元又唔要相對主義,就像"要獎金又要獎品")是十分現代的想法,也是種wishful thinking.叫人表態,我以為,是一個最快讓我知道一個人其個人傳統的方法,讓我知道這個人的傳統與我的接近否,當然,表態也包括展露一個人對於傳統的認知深刻程度.希望人們多作表態,這是建立起一個藝術社群跟美學傳統的一種途徑.

或者,品味,自然也可以從被選擇而成的傳統反映出來.因此我這樣說的最大錯誤,不在於我們藝圈沒有人表態,而是人們(例如通過擔雙年展評審,或參展endorse它時)經已表了態.只是我對於他們的這個傳統不敢苟同.

2006/02/22

 

mMK~(你玩)中國風 (我點)中國火


因為雲門激起把火,終於一鼓作氣,寫了四千多字的舞評,向曹誠淵的城當《霸王》的中國化,以及帶著東方主義到美國之行發難.

自知自己其實沒有什麼(該說毫無任何)舞蹈的觀賞訓練,坊間的中國舞,芭蕾舞,現代舞等主要舞種,其實都已有一套成了型的語言,因此我必須(也樂於)承認我沒有對他們的足夠專業認識.從城市當代舞團(ccdc)的地獄變(1989)回應64屠城,到林奕華的歐洲新舞蹈而重燃的舞蹈興趣,再到後來以文字寫舞,我感覺有興趣(也是能力所需相當重要的一部份)去應付的,我以為其實只有當代舞蹈劇場(一種以歐洲新舞蹈為主,經美國後現代(主義)舞解放後的後(post)-後現代舞),原因很簡單,我也是當代觀眾,是當代舞想找溝通對話的觀眾,除此無它.

然而這身份,我過去不幸愈寫愈模糊,這大概是因我把(欠缺)專業化的壓力根源看錯了,一直鼓勵我寫舞的春江,有次說我總是一入場就舞蹈/藝術評論,欠了舞蹈/藝術欣賞,我感覺也有道理,卻於是邊觀舞邊作的筆記越來越少,本來腦袋的記性已差,文字於是開始遊盪.在如何走下去問題上,我(一如雲門躲進舞蹈裡)一度躲進文字去(不用緊張,這並非高攀,而是自我批判),嘗試擔一種先有文字職責的角色,換取有一天補課的學習機會,忘記了自己看當代舞的當代性判準,定期寫不同的本地各式當代性不彰的舞作覆舞作,結果反把原初現代學看當代舞的種種思考收起來,自廢了自己的僅有立足點,陷於徹底的迷失.

最致命的,還是期間為舞盟寫那篇長文,要訪問部份人,沒奈何認識了些圈中人,立即感覺到自己無法單作字面的覆述工夫,對於自己的文字忽要肩負呈示歷史面貌的整理使命,那種對他人有責的任務,實在使向來先是為了自己"搞清楚..."而出發的文字吃不消.那篇文章,結果使我體驗了積極寫文以來的第一大趟writing block.那時候,為了不過幾萬字的文章,大概有十數萬字堆在我電腦,左諗右諗也砌唔掂,正式係坐唔安,食唔落,覺都冇覺好瞓,如是足足辛苦了幾個月.

希望新寫起的那篇文,意味我拖拖拉拉而實際一直並無解決的寫舞問題,有一次較清晰的了結.

2006/02/21

 

mMK~香港文化就靠西九?

立法會西九文娛區發展計劃小組委員會剛開完開會! 好一場爛仗.
西九未來我現在依仍不敢想像,也沒有什麼想像的衝動.要建個香港地標,我倒建議起個死雞撐飯蓋夠哂代表性.
西九用政府方式建當然死(當然已死好耐),唔建亦不等於大眾有好處.
無文化政策又死(當然也是已死好耐),有亦其實同樣死.
但若果許仕仁認為沒有文化政策的討論西九也可以繼續,那我寧願沒有策發會政府就直行普選.
我個人立場大概和西九聯席的文化同行最不同處,在於贊成用香港城市(不獨維港)規劃去想西九塊地好過,雖然最後或只益o左凱旋門個無敵景.西九計劃的出現,本身就遲了步.遲在於機場遷出九龍後的欠缺了整個城市更新的發展規劃.看到牛棚附近的發展,就知東九龍其實更要關注,否則會比西九更無文化可言.
文化人對香港的承擔,不該只放眼在西九!

2006/02/19

 

mMK~Hughes中譯作修斯 懷民例牌喊老師


最怕處身人群,何況是雲門林懷民的擁躉,第一天就給我見到洪強,第二天好像見到amy cheung.至於似乎三天都見到的梁以瑚,到底是跳舞,愛舞,兼曾經的評舞人,屬不出現才怪的那一類.至於我的出現,則大概和修行差不多,在練自己的不要發脾氣,但結果捱到最後一場的演後藝人談(或是受了牛棚江瓊珠的記錄片和蛙王少有一段心灰的心聲說話打擊),還是前功盡費,忍耐不著這個人們開口埋口親切有禮稱作林老師的一套純美藝術觀.

扯遠了,說回星期四早了點出到尖沙咀,於是遲了個站落車,去了買麵包,還是抵不住書局的癮,上了旅人之家,找的又是那一本書Robert Hughes的Barcelona,本沒收獲,不過臨走老闆開口,於是我問一問,殊知老闆話有,原來是台灣2005年出了中譯版,我本來沒甚興趣讀中文版(故也沒有在中文旅遊書中找過),不過因為友人旅行時喜歡上Gaudi,有本中文版也合她看,就買了.(旅人之家還是像旺角時候樣子,有些其他二手書,不過訂價以香港同類舖水平而言略貴).

在等舞開始時,當藝術節還是在播那打擾性的兩張上海機票抽獎的三語廣播時,我看了書封的簡介,才知這是Hughes上一本《巴塞隆納》(據其說是本編年史)後的新著,其間則更選了在巴塞隆納市政廳中擺下他的婚禮.這個尋書記,似乎於是還是要繼續下去,給我繼續逛書店的理由.而那個浪子,亦終於乖乖成了老襯,這些都是這個灰雲天的一點sliver lining.

巴塞隆納--建築的異想之城 / 羅伯特.修斯
Barcelona the Great Enchantress /Robert Hughes

 

mMK~回看(2)場面中的面孔


昨天在牛棚留了下來聽紀錄片的分享會,難耐坐定定,便起來順便看看1a展場已近set好了的王浩賢攝影展覽的作品,大的一幀拆了下來放影片而未有看到,其他看過的,主要是在街邊捕捉的人像為主,很奇怪,看場刊兩篇文字,卻竟沒有看畢作品最強烈的印象:"面孔"二個字.韓農的不在話下,其中還包括在拿著水炮的警員的面孔,這不能說不難得.

王浩賢的人物構圖,頗為一貫,都是對準面部(準確而言,頭頂cut少許,下落到心口,到了有點刻板的地步)似是相信你可以從中看到一個人的過去與當下.事實上,作品也算做到了這一點.還示威者一個個個人的面孔,本身就是一種人文的力量顯影,數不清的攝影經典也是由此而來,唯是照片統統的橫幅,有點現代相機的"手到拿來"(不過當你想作者在幾日不停追蹤的量力而為時,這或無可口非).

使我想到直幅橫幅問題的,不在於展場的展示,而是因為我不能把照片想像印刷出現在如dislocation那種藝術攝影雜誌的format上和氛暈中,然若他們是直幅的,我卻不難把他們與life magazine的大頭人物人文攝影報導傳統相連(但主角們的眼神,就可能過於橫向而又變得有點不足了).至於(策展人?)選三步一跪的照片作宣傳,和主流媒體的新聞攝影扮藝術性的那些作品有些接近,不知又應否同用"可以理解"來接受,但這起碼誤導了我將其跟李智良作品的第一步聯想.

現在看了看,我覺得這展比上次出o黎行老實點,而使我想去聯想比較的,反是曾德平為居港人仕拍的那輯全身正面白背景的照片系列.如作為單人匹馬和拍出個人面孔,王浩賢跟曾德平那系列在呈示集體上的社會意義,其中的分別就很有意義細讀,兩者也分別很有意思.反觀江瓊珠紀錄片,我所讀出的那種個體潰不成軍,大概就可以用是對其以王浩賢的手法,卻歸於曾德平作品效果反面的一個好(思考)教材.

WTO示威現場 Outside the MC6
王浩賢攝影展覽
展場:1a 空間/開幕:19(日), 2pm
展期:18/2 - 05/3/2006

 

mMK~回看(1)"down" "down" wto


昨天又是一個使人沮喪的日子,先是在尖沙咀午飯後撇下了父母兩人慢慢自己行,獨自乘巴士到牛棚,有點很過意不去.

到了牛棚在1a展場看了江瓊珠導演據說若兩句鐘的《她的反世貿》紀錄片,我見到的只是我們香港地反撃wto的蝦兵蟹將,游兵散勇,我個人就全不贊成把這種片四處放,有點像立法會西九小組討論怎樣向政府施壓的會議,竟公開在電視上直播,政府可以睇曬你的見底招式,最後也不過是寫幾封信,不單有鬼用咩,簡直是自曝其短.paul chan在boston的ica展覽訪問中就說,其在伊拉克拍的片,ngo一樣沒有用,因為ngo一樣有他們的ideology來選片,這是鬥爭的strategy使然.

用番紀錄片角度來看,片的長短,本可以就放映對象有不同長度,就視乎你想多看幾多,我就覺得如此的鬥爭水平,看多看少其實沒分別,相反或者愈看愈有疲厭/fatigue的反效果.我覺得片沒特別可取之處,由於說近其也不算近(尤其感覺少了從她背後看她看到了什麼),跟一個人的角度,在這幾天間,和大圍發生的事,好像脫開了一樣,單用一個攝影機(一個人分身乏術的影片)本身就反映(重覆)了這種個人視點的限制,位置感就更模糊了.我們的社會,社會的人們很有問題,從一個人的角度看,無補於事,也捉錯用神.

這片的意義,對於我,由此就更是在於檢討我們的社運的模態有什麼問題.有時我真的覺得,有組織能力的人,都在建制中搵到食,都成就了建制,其他(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在外圍叫喊一下,sign & sight上陣子德國評論(才子?)Hans Magnus Enzensberger就把那些世界的radicals說為the losers,這真是一記很狠的棍.片中見到的自我的pananoid(甚至包括事前的準備會),心情(容易受到外圍可以估計事態的影響)的up & down,大概是我們這班社會loser一時想做d乜o野,有時一做就心灰的自嘲.在鏡頭前喊了兩句口號就閃開的身體動作,近乎說明了一切.(至於片中梁寶那些見面的講笑也很有代表性,彷彿我們不能每時每刻也很認真待事,似怕俾人話太嚴肅正經乎?)

2006/02/17

 

mMK~後設的電影/現實/電影


看了套重播的戀上你的床,當中有段黃毓民,作個八卦雜誌傳媒老板,道出"不斷認錯,認錯又唔代表要改,雜誌本來就無聲譽可言"之對白,覺得香港電影在這些位都好鬼抵死.
香港的電影,很早就已出現了這種人物真實和電影身份的搞亂檔,如阿叔講波的角色,其實很後現代,很香港(係香港人才明白).黃毓民另而在影音使團的天作之盒有個噪氣病人角色,在港督最後一個保鑣則是個警務署長,都很過癮.
戀上你的床另有一段,擺明抄An officer and a gentleman在工廠接個女仔走一幕,卻欠了音樂牽引,做不到那種效果.這一個兩個鏡頭的小趣味,影評不提我估也很正常,但如下一站天后,阿Sa幕後代唱穿崩的一段,看過Singin' in the Rain的另一個版本,那當中的一出一入就其實也不是沒有比較的趣味.
看過友人家明談電影的blog後,本來早叫自己別班門弄斧說電影,但我自己心中仍是有一大疑案,就是杜魯福的Vivement dimanche! (1983) (Confidentially Yours/情殺案中案)和奇斯洛夫斯基的紅的關係.最大的引子,當然是Jean-Louis Trintignant在兩片中擔的角色,其次是Irène Jacob與Fanny Ardant的造型,至於劇情的意指結構拆構重組,究竟是我無中生有,或是真的曲折耐人尋味,還是當我有機會重看才再詳談,這裡就當是先向各路電影人馬求教有沒其它此說之蛛絲馬跡.

 

hkart~東棟動-觀塘藝術工作解構

LEAP – Local East-Kowloon Art in Progress
17 Feb: 12 noon-2pm & 5-7pm, 18 & 19 Feb: 12noon-7pm
開幕派對/Opening Party: 3pm, 18 February 2006


九龍觀塘成業街15-17號成運工業大厦 免費入場 Free Admission
15-17 Shing Yip Street, Sing Win Industrial Bldg, Kwun Tong, Kln.

314室 繪‧畫 Paint & Draw 策展人Curator: 馮淑霞 Yvette Fung
520B室 活‧動 Live & Move 策展人Curator: 陳素儀 Pauline Chan
1126室 「慢打鑼」Mentor 策展人Curator: 鄧凝梅 Tang Ying Mui
1312室 研‧究 Lab & Experiment 策展人Curator: 陸貞元 Luk Tsing Yuen
1327室 遊‧學Play & Study 策展人Curator: 李雪盈 Lee Lee
1410室 流‧影Travel & Image 策展人Curator: 張煒森 Eddie Cheung Wai Sum

與住家不過是幾條街之隔,本來想第一時間過去看看,當個潮流興的民間記者,但昨天搵食工具照相機借了友人工作用,唯有待今天才打個轉.過開來的友人,可以打個電話借機敘敘,不過今晚還有一場雲門舞集要睇.至於下午,好彩有inimedia提醒,牛棚書院有節目:

《她的反世貿》紀錄片首映導演:江瓊珠2006/2/18(sat) 15:00 

牛棚出面有巴士可以到觀塘裕民坊(或觀塘公眾泳池),無論是今天睇片或還是明天(1a相展開幕),都可以順遊一次東九龍,接看東棟動.

2006/02/16

 

mMK~what on e is missing, one does not know


GOOD GRIEF! My most looking forward show Once by Anne Teresa Keersmaeker of this year Arts Festival (recommended here earlier), has unfortunately been cancelled, due to Anne's medical problem according to the Arts Festival's announcement, may God bless her. Can't see Once again here is a real pity, something that our city might not missed badly, since it carries something that our city badly missed.

I am not a fall over fan of ROSAS (Anne's Dance Company), but seeing Anne's solo Once in Joyce Theater, New York was the best show I saw in my last year US trip. It surprisingly touches me to my being. Instead of seizing this preview privilege to write about it before the HK show and gain some writing exposure or earn little writer-fee, I just used the different opportunities I came across to recommend it to others, but consciously kept my mouth sealed about what the dance is like, hoping people could experience it more frontally themselves. But now, this chance has gone.

I will see what I could do in face of this situation. But as I just talked with Tiny West the other day, most of the dances that I was really passionate about (what I have in mind is the two shows by Les Ballets C de la B or Wim Vandekeybus' Blush that luckily came to Hong Kong), I did not really write about them in the end, or at least I think I did not wrote anything that did any justice to the wonderfulness of their shows.

Without these extraordinaries, I could not really still have the urge to go to dance shows (with usually little joy, more disappointment after disappointment). Without them, maybe I could not have the sense of quality to dare to criticize the rest of the shows that I saw and wrote about. Once is unfortunately one of this extremely short beloved list of mine, that most of my fellows now could however not share. At least not for here and now, with her presence. This is however perhaps the essence of performance, the once-nessness. The one-time at one place. Who could refund us the cultural lost of this incident? SIGH!

 

mMK~一黨專政才是低層次綑綁與歧視


讀梁文道的哪一種伊斯蘭教?有點文本以外的疑惑,梁文道說:
一個宗教的經典複雜多樣,以不同的角度完全可以解釋出不同的道理和規則。目前聲勢日益壯大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根據的就是一套自認為最原始最純正的教義解釋,...當前宗教衝突危機的其中一原因就是有些像亨廷頓這樣的學者,把流派眾多的伊斯蘭簡化成一種伊斯蘭教;而許多伊斯蘭又把紛雜多元的「西方世界」簡化成了一種「西方」;然後彼此仇恨,兩極對立。並非所有西方世界的人都贊同丹麥報章《日耳爾郵報》的做法,「伊斯蘭原教旨主義」也不是唯一正確的伊斯蘭詮釋方法。很多敵視伊斯蘭教的人根本還沒有搞清楚自己針對的到底是甚麼,就大談自己也有敵視伊斯蘭的自由;這好像看到一個印度工人懶惰就說所有印度人都很懶一樣,是典型的岐視根源。反對一個宗教一種文化,是不是起碼得先理解你反對的東西呢?

此段文字我沒異議,卻恕我低層次,擔心內裡有一種很所謂"談判派"的心態,尤其套改到中國共產黨和八九民運上,就會很得人驚,甚或可以得出八九民運是害了中國民主運動發展的推論,這我絕不能接受.中國共產黨的政治沒錯複雜多樣,共產黨裡也流派眾多,但說八九民運未懂見好就收,為強硬派制造了藉口,打壓黨裡的改革派,這種蔡子強談的八九民運總結經驗,可說是妥於現實的本末倒置.當時的學生們不像支聯會要求結束一黨專政,我以為才是八九民運的失敗,人們錯信了中國共產黨不會這麼沒人性(尤其當你比較東歐的共產黨在八九關頭如何對人民),為保其專政而不惜屠殺人民.最極端的幫派,也沒有可能踰過人性的界線.一個容許黨內強硬派上臺,採了非人性的兇殘手段,而且仍死不認錯,這個黨早就沒希望的,這種跳不出一黨專政的愚忠(尤其以色列總理沙龍脫離右翼聯合黨另起新黨的新近例子相映比較),才是最低層次的綑綁.

反對一樣東西,是不是起碼得先理解你反對的東西呢?這真是一個難以反駁卻十分有趣(更應說沒趣)的局.難怪我總是要去捱看雲門舞集,去看那些media art(我以往的說法是:俾曬機會佢地說服我),睇文化研究(下個輪到視覺文化?)的書,諗Pierre Bourdieu究竟想倒轉美學講乜.但人生時間實在有限,於是如此下去,遲遲就是仍未讀到自己最想讀的那些書,睇自己最想睇的o野.(或難道知道某些東西佢係我想讀的就不過是種浪費時間的reinforcement而已?)最近見司徒華推介好書,選的也是高華的《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延安整風運動的來龍去脈》,出鏡片段最後更以認清歷史,以史為鑑的凜然正氣作結.學習歷史若果只是學乖,知曉如何妥協,不懂對蠻橫的強權說不,接受對待(自己與別人)歷史教科書的雙重標準,這我以為,絕對是對中國人的先天不配爭取民主自由的國民性歧視.

2006/02/15

 

mMK~人從那裡來 傅柯如何擺


偶爾上counter網站看訪客資料,情人節上來此blog的人數確而是少了,又或是art fest開鑼之故?再看看人們從那裡來,發現有位仁兄search傅柯search了入來這個blog,真是要說聲對不起,朋友都該知我唔點睇傅柯,引佢的東西好像更未試過.在芝大聽Stuart Hall講傅柯,只記得Stuart Hall從其地埋學老本行講(誰都知道佢足不出Konigsberg的)康德的人類學(人是什麼?),再從傅柯翻譯康德的人類學說其對地理空間的認知如何被受(負面的)影響,不過我的筆記仍未出土在旅行堆中,唯有再先拖多一次.
從這個仁兄的link返出去的傅柯search,則發現在芝加哥錯失了入Science and Industry Museum看傅柯擺,這回可要對自己說聲對不起.{傅柯擺的傅柯,跟知識份子明星傅柯當然不是同一人.著名的「傅柯擺」是個大鐘擺,它的由懸掛時的靜止到自然轉向擺動,表現的是地球的自轉,其轉擺幅又和其所處的地球緯度成不同比.更有趣的是Science and Industry Museum,就在芝加哥大學附近的湖邊,兩者在網上卻又是湊巧如此相鄰近.}
先是從看Umberto Eco的Foucault's Pendulum得知此"發明/現",但使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在電視看一個普及科學節目,有一個鏡頭,是隨著傅柯擺來緩轉,於是快鏡一播,傅柯擺不動,反而是周圍的世界在轉.這真是一個叫人極之極之難忘的一個鏡頭.我以為這跟Hans Blumenberg說人們在月球重看地球的畫面而對人類中心所起的典範性轉移不相伯仲,以為靜止的變成了動,動的看成為靜止.

2006/02/14

 

mMK~a closed re-en-action circle (二)


今年藝術學院的畢業展名為action and reaction,媒體作品出埋模型盒跟說明書,包裝了得,卻還是有些down機叫人望著portal門輕嘆.反是在展覽最端端近設計展覽層的兩個小木箱,隨手玩了有成分鐘,可惜摸唔出究竟其feedback mechanism有幾仔細,似兩者遠近疊倚等關係會否不同,至於無線才更顯high tech倒不過同是條gimmick的尾巴.(跟在新聞看到城大改動軀體畫筆說輔助心理治療一樣老土到不得了).

畫作方面,整體似有些進步了(更似中大?),有些卻依仍不可見人.攝影部份,展出場地的一幀獨看本有的睇頭,看埋其附加風水等環節反而變得失望,同層另一端,攝影加文字的老土presentation,作為社會性的探求,卻就連gimmick也不曉,究竟藝術學院有什麼教學生?藝術又是否人人都啱學?藝術學院歷年來最強的,大概都是陶塑,技術是基本,創意是錦上添花,今年樣式多樣化了點,卻有些稚幼的作品出現.入口處的那些入銀仔的雕塑,算是有點新/生氣之作,尤其對比極像何兆基哥的那鐵皮箱.

再下一層,看了幾齣短片,都是故事性(一些改自阿濃的短篇),用最基本的平實鏡頭選擇的,卻又比那些放棄故仔未行先走的來得更符學生作品求見的流暢性和情節交代,總好過視覺感性的無厘頭.至於始終放不低的藝術教學與社會性問題,則當你看到不少設計範疇的作品,年復年的都是以環保,社區,文化,社會工作等為題時,你又反而不知這是習作的要求,課題的方便討好,跟/對其未來的工作到底有沒一絲關連/影響.

王浩賢在港大藝術學系所修「攝影的理論及實踐入門」課的"實踐入門",可謂可圈可點.

 

mMK~react to reaction (一)


昨天在inmedia看到黎健強策的WTO示威現場 Outside the MC6王浩賢攝影展覽的一條消息(展場:1a 空間/開幕:19(日), 2pm/展期:18/2 - 05/3/2006).幾幀照片使我想起在blog上blog撞入的李智良(其名字有型的)處決1938!blog站,其實一直也陸續post了不少wto相.昨日於是再上去看看,卻不知怎樣對於出現於blog首的一則香港藝術學院2006年度畢業展的條項,我總覺有點格格不入.尤其李智良寫道:

幼芽嫩苗,他日會否紮根而林蔭,視乎土壤與氣候。本月廿六日前,請親臨藝術中心4、5樓包氏畫廊,令冷氣展廳變得温暖和富人氣一點,並以熱情討論與嚴正批評,激勵一下這班好學唔學想學人搞藝術的新兵,連結生活,頓足寸金尺土,與財金機器奮戰再戰!

更是使我疑惑.願意這麼好心的介紹,對藝術這般的純真,這份陌生的感覺,忽然使我明白原來我自己的看展心態真的離我所表面做著的所謂藝評工作很遠了.現時的藝術教育,不但一部份老師不過也在搵食,就是有心,也不見得要跟社會不妥,展品的社會面相,從來也幾近欠奉,除非你願意從物料上迂迴解讀,這就是香港藝術教育的典型.上個entry提到羅文樂找來的黃秋生訪問,就有段說:

畢業前,有個劇團負責人來學校和我們談前途出路,我感覺有異.他說了許多關於藝術,理想,沒錢賺,生活很慘之類的話,但到了六七十歲,你可能可以拿到一個人民藝術家獎.他不停打量我,我看得出他正在內心呼喚我:加入我的話劇團嘛...七十歲?我已老死了...


 

mMK~評論與impact之間


在美國時,專誠上波士頓ICA看Thomas Hirschhorn的"Utopia, Utopia = One World, One War, One Army, One Dress".(遲些再述此行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買了隻其訪問的DVD,準備在Habitus放,時間卻仍有待阿kith決定.)但估不到,Hirschhorn這麼快就又重返到紐約Gladstone Gallery,早知的話,為此撲去也抵.上次同地點的Cavemanman,使其在美國聲名大噪(參NYTimes Michael Kimmelman的評論).新一次的展覽,似乎較意見紛紜(參artsjournal的Violence in Chelsea),美國人對於好些戰爭的批判,似乎都有所偏頗保留.Village Voice的藝評人Jerry Saltz的評論,似乎已屬正面.

美國紐約,單是畫廊展覽的藝術家陣容,本來就已似一持續性的國際雙年展,我上年留的一個月間,單是Chelsea一區,就有Ed Ruscha, Luc Tuymans, Bill Viola, Keith Tyson, Mona Hatoum, Patiricia Piccinini, Shirin Neshat, Nancy Spero, Mike Kelly, Mark Dion, Roni Horn, Mary Kelly, Rebecca Horn, Hans Haacke等等的個展,不過藝評方面就真係幾失望,(越洋也可以access的)NYTimes或VillageVoice(加埋TheNewyorker)也不是常常有料到,上列展覽印象中就只有Mike Kelly的(在VillageVoice+ArtInAmerica)有些impact(而Jerry Saltz將其與PS1的Tony Ousler兩展拼述,好彩我在佢未出街前就同人講過,不過事實上要連繫兩者聯想,或者本也不難),使我唔係點覺得其評論界有相應於其藝術市場的蓬勃.

2006/02/13

 

jl~舊人事

搞artport時,我提起黃秋生的男人四十無得撈的flash動畫.羅文樂聽狀找來一篇明報講黃秋生的報導,講在爛片中如何從事"化糞大法".剛剛surf到飛紙仔網站,聽了另一黃秋生的訪問.訪問者是劉倩怡(兩人在電影天地雄心中有過一幕體會今日唔知聽日事而倚擁的戲,起碼比劉德華跟李嘉欣的更感人).(今晚另發現原創中文樂隊會社的另一訪問)

我的中學同學或者會知,劉倩怡是個曾經影響我很深的人,她那時主持的節目,臨尾像毓民般愈來愈疏,我於是索性每周錄來重聽添.最近開了個radio.blog,一大堆英文歌都是從她的節目中愛上的,desperado, to love somebody, just the way you are, killing me softly.後來見到她在無線出鏡不再不開心,甚至自私的覺得有些被出賣的感覺(現在當然會替佢開心).

另一個也影響了我而同樣毫不知情(卻被我當成是知己)的人,也和劉倩怡般近年致力於幕後監製等工作,又擔電影編劇,又出書,也有自己網站,早已不再是我聽到劉美君的午夜情而想起的那個她(千萬不要誤會,不過是有次我負責播音樂,年紀輕輕的她偏是選唱了這首歌).有時見到她擔今時今日的角色,會想或者今天我們的文字角色可能會使我們比過往更有投契之處,但這一方面說明大家自中學以來的轉變何其的大,另方面,其從來也成熟自我,我則依仍逃避長大,欠了自信拼勁.

黃秋生在訪問中說有些人滿口都是對工作無意義的投訴,卻不用心著力於其中者,二十年後將仍滯在那裡,或者我也該快快修練"化糞大法",別再蹉跎歲月.

 

hk~嚇人過唔嚇人的區議員


看過了一亞視新聞節目,嚇然發覺曾經是自由黨,現在還是區議員的周潔冰(博士!),原來只能說是(友人一語中的)"痴線的!"作為區議員,用其一個非謀利組織的名義,伙拍一間回收公司,未經申請就在街邊放置鐵籠收集舊衣,記者問佢不申請事宜,佢當面答覆說坊間很多人也正這樣做;問佢收了多少衣物,說是人家(回收公司)的商業秘密;那有幾多衫或錢回流到非謀利組織?唔知,只希望佢地搵到錢會捐翻d!
這種人還肯出鏡,以為自己說話大聲就有理,真是嚇人過唔嚇人.叫我們接受5號政改報告書,可以由這樣的區議員有機會互選入立法會,咪當我也是痴線才得o架!

2006/02/12

 

mMK~自屈自大與自限自伸


看著丹麥報章的漫畫風波鬧大,仍不知站於那裡才對,僅是言論自由或回教原則,兩者也不盡是雙方的立場或脈絡動機,似乎爭不下.看一些網上報導文章,見到對此一種內屈的對稱言論,感覺更是殊怪.德國一個清談節目主持在解說節目中鮮有關於伊斯蘭的笑話時,說"You have to ... need the right amount of cowardice."(參sign & sight, The twelve Muhammad cartoons- A survey of the European press)至於美國的The Nation雜誌,則選以Right to Be Offended為題.

Thomas Hirschhorn其實在2005年初,就在Art Basel上發表了他的
I WILL NO LONGER EXHIBIT IN SWITZERLAND宣言,針對瑞士上議會新任的右翼議員.全文如下(highlight為我所加)

I am purposely unaccommodating. I cannot accept the newly elected Swiss Upper House of Parliament because nothing is more luxurious, nothing is more comfortable and nothing is more egocentric than to be a democrat today. Democracy is not untouchable, since our current state proves that democracy is vulnerable. The problem of democracy is that it implies its own inviolability. My intent is not to go against democracy; my intent is to go beyond democracy. I authorize myself in rashness, in blindness and headless to make a decision which requires me to go beyond myself. I want to challenge myself; I want to ask more than I demand. I don't want what's possible, I want the impossible - art does not want what's possible, art wants the impossible - I WILL NO LONGER EXHIBIT IN SWITZERLAND - in art the impossible triumphs over the possible. This is the triumph over narcissism, over depression, over resentment and over angst. I want to be inflexible because art is not consensual, art is not diplomatic. One cannot make art with unthoughtful compromises. One will accuse me of being a dreamer and unrealistic, but I just want to risk a movement with uncontrollable course and I want to assume a radical responsibility with total excess - I want to be responsible for something irresponsible and for something which destabilizes me but makes me agree with myself- I don't want to be critical, I don't want to polemicize, I want to agree with myself - for me art is a tool. A tool to confront myself with reality- art is also a resistance movement, art resists, art is neither passive nor reactive, art attacks- through my artistic work I will grapple with reality in its complexity, its density and its incomprehensibility. I will act in all its unclarity. I will be brave, I will not get lulled to sleep, I will continue to work and I will be happy.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about my Swiss exhibition boycott is, THAT I WILL DO WHAT I ANNOUNCED - One can count on it, since I do not want to become a politician. Therefore all the questions about the "how" and "where" and "when" are secondary at the moment - of primary importance are WHY. With my boycott I would like to show that there has to be an end with the creeping fascism. I know and history proves it that people like Blocher will not change even after being part of the Upper House of Parliament. To believe the opposite is naivety, blindness or stupidity. Nobody in Switzerland seems to have learned from the situation. I put Blocher, Haider and le Pen on the same level - Four years ago when Haider's party became part of the government, Robert Fleck made a plea to boycott exhibitions in Austria. I agreed with his plea and have not since 2000 accepted any exhibition invitations in Austria. - I already knew back then that we Swiss would be next in line of the European renaissance to follow anti-foreign and racist's thoughts. Now it has happened and I will therefore be persistent. In a few years, Blocher, as the highest government official, will represent Switzerland, MY COUNTRY, and this I will not accept as a Swiss.

隨後Hirschhorn在巴黎的Swiss Insitute針對瑞士的民主前景的展覽,在瑞士國內(包括國會)又引起一番討論(參相關簡報),最後更竟導致Swiss Insitute的經費被削!藝術所謂享受著的創作自由,其實往往是被框鎖在一種實際妥協受控,自我審查的空間中,將藝術創作的自由和美學的自足性掛在一起,藝術家成為怕事的鴕鳥,恐怕連公民也不如.真正的現代性的藝術自主性,其批判性的力量(張力),被受曲解與誤導.

近日電視又重播Sound of Music,懷疑其選擇為了政治出走的結局,不知不覺間會否成了我童年所吸收的政治教育重要一課.可憐當年奧地利失了手,舉家可以攀過高山逃到鄰國瑞士去,現今,卻原來那裡也好不到那裡了.

 

 

 

 

 

mMK~在大歷史中走散


今天藝術中心有在伊拉克被武裝份子綁架的人道救援份子Nahoko Takato現身說法,本來有興趣去聽聽與支持.不過我最後沒有現身,因為要陪另一戰場的友人.經一久別的友人口中,最近才得知一中大藝術系舊師姐患了depression,於是幾經email拖拉,周中電話來相約今天出郊外走走,就不想再延.我並非什麼能逗人開心的人物,不曉說話,自己內心其實同也心灰意冷,但希望劉小楓所謂陪伴的倫理有點用,那段學生時代,回想到底"原來過得真快樂". 本沒想過把這寫下來,但因為友人也起有個blog,見到不少人留言,感覺不是我這裡的無聊文章時,人們還是會用心回應,展示出人間有情.

在去郊區的巴士上,春江問我把舞蹈文字結集如何,我反應照例覺得可免則免,再談到今年藝術節沒有本地舞蹈節目,引起一些人的暗罵,春江說其實做不做也會有人話,此話當也是真,也和那天跟Tobias閒聊幾句時聽其所說的差不多,好像本地藝圈很不易討好,人們很隨意就否定了別人的一些嘗試,但凡事反和凡事批評不同,anthea有次談到批評要有建設性,這種話當然易講,但我相信有容凡事反的自由,本身就是最有建設性,因為什麼批評有建設,本該有最大的想像空間.歷史如何變成眾數史?本地遲遲沒有香港藝術史成書,其實或的確在於我們想有更多不同聲音的歷史論述,評論文章的編集本是個不錯主意,但不知上次藝發局的大計最後又有沒有成事,為什麼好像沒了下文?

 

 

 

2006/02/11

 

2006/02/10

 

mMK~就範於infuriating的脾氣?


昨日在歌德圖書館,想翻看新一年的舞蹈雜誌出了總結去年的年刊沒有,卻只找到舊一年的William Forsythe號.雜誌過去找來世界一堆舞評人,就十樣項目各自提名,十項提名分別是important production, innovative production, outstanding choreographer, outstanding dancer, young dancer to watch, young choreographer to watch, important emsemble, important collaborations between artists and choreographers以及significant developments in politics and the arts,和infuriating dance event.單是這一個list的設計,我就覺得學到o野.

在藝術中心樓下大堂剛也拿過ampost,也在搞類似十大,封面稱這為"藝術普選",我不知如此用詞是好是壞,回家途中在巴士上拿來看,其視覺部份有五段石家豪選的蘇恩祺,曾建華,周俊輝,長青館藏和雙年展的短文段落,有署名小北者選了香港西服萬歲,牆(呂勝中),詩c(阿麥書店)及re-wanchai,另有個阿北選了Recalling the Past,集中講其中譚偉平的作品.

infuriating一部份也不是沒有,因為anthea自己開了"漏網藝評給編輯部的留言"部份,編cut了人們給她的私下email內容(未經同意便把此刊登出來,這作法經已很有問題),有時候我不知人們實際不滿anthea什麼(坊間也沒有幾多好編輯),但你不跟她合作,她就會不滿你什麼,這卻倒是真實,她指不願寫的藝評"多數不出門觀賞各類展覽;若真有觀賞,又多有微詞,主觀意見強烈,不願意評選好的展覽."

為什麼這班選擇不寫的人不是更負責任,寫的人又如何能免了主觀?anthea標舉的參考清單,來自artmap,坊間的人也可以藏有,大概不算是什麼獨家資料,其中更常有重要畫廊未及通報的遺漏,輔以其他archive資料,展覽名單還可以長,但看了大部份否,卻絕不是重點,反而正規展覽外的,這清單往往欠奉.抹黑別人,刷亮自己,這種手法,我不知該是誰infuriating誰.

其實ampost遲些轉雙周也問過我會否重寫,anthea最近依仍會來電問我寫不寫這或那,我每次也用不同理由去推,估不到她依仍不明白背後的最大原因,或者是時候講清講楚?有發表空間平臺,有部份人為此肯跟佢合作(如石家豪,如小西,如李歐梵),佢還想點?

有時我覺得立法會的(泛民)議員真的太和氣,政府唔show立法會,立法會還為其通過那些天馬艦主策官員位的開設議案幹麼!(何況這意味放棄整個海港周邊的城市重新規劃!)要全面聯手抵制癱瘓政府,佢才會知驚,回到尊重基本法的立法會職權道上.當然,除非要求直選的議員都原來不信任選民會支持他們,怕spin doctor反過來說他們玩o野.

ps1.佛琳選了城當的霸王,作為全年演藝十大名單唯一舞蹈演出,我看舞算多了,唯有說真是不敢恭維的選擇.
ps2.石家豪談論周俊輝時,也談到周俊輝未找到繪畫的方法,類近我在ampost舊時所講,但近日臺灣一藝術家到其畫室,看了其畫冊,覺得其在實驗一些繪畫的畫面元素,而其中其對如亮度的誇張跟控制一點,確是有點說服力,或者我一開始就從周俊輝的大學畢業作的大型繪畫切入而對其要畫好畫的形象過於牢固,對於油畫(及後來水彩),採了一個太追循傳統的方向去評量.
ps3.大家對這裡的weekly poll反應如此低,我始終唔明這是否個問題.我是否唔搞好過?

 

收風收留二折二攤

留意到銅鑼灣page one有減價書,書脊脫了硬皮的Alfredo Jaar有80%off外,有本mit的James Coleman亦幾十蚊好抵買,藝術家本身好壞,我個人未有定論,不過今日見到desire中Noritoshi Hirakawa的slide show,就想起佢在documenta更內斂之同形式作品.
另外在友人的中環舊書店流動風景樓上樓下共有3餅英國dv8舞團的dance video帶,dead dreams of monochrome men. 1989經典外,還有strange fish同埋enter achilles.你去到若找不到,可能是我把心一橫買下來了,雖然我更希望收就收套dvd,於是最後還是忍了手.

2006/02/09

 

jl~(自)問(自)責的態度


許士仁再次唔上立法會,立法會跨黨派通過西九小組報告又如何?
我們的政府已不是向我們問責的政府,不過是一個用我們錢,欺壓我們的管治機器.
我近來答人們美國之旅如何時,都直接了當說自己身就是在外,卻心繫香港,今天看了藝術中心幾個展覽及Para/Site的Desire,心情交雜,遲些再說.在藝術中心遇上梁美萍,聽其大計,總覺得自己未為自己(別論親人們)打算過一生.後來在Para/Site拿了本交流出版物,看自己的舊文多一次,總覺得別人譯的英文版本自己很難接受,但在威尼斯後,我其實已覺得尋外聲援的心態和動作幾多餘,若連身邊的人也叫不郁.梁文道那天在am730特寫版說到:去年韓農在港的遊行為例,韓農早就意識到,其實遊行是能感動人,獲取他人支持的.相反,港人仍停留在"遊行等於表達訴求"的最基本層面上.
除了遊行走上街,我覺得自己其實根本不屬於這個城市,或自己和這個城市實在格格不入,除了想到也不太再想入的書局,這個城市其實也沒有我想流連的地方,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對於城市的感情其實是在什麼地方.名牌店佔據的中環不用說,連SOHO其實也覺得迫走了太多人,只為某些階層人所消費.
因此,若果我真的改行做麵包,我也會煩惱要賣俾什麼人(或擺明搞discriminating pricing?),我倒不如選擇種菜煮飯自給自足,那未嘗不是我自己最想做的東西.Thomas Hirschhorn說過自己想要當藝術家,是想對自己完全負責,那我不知我仍未去種菜,又或選讀數學,是沒有對自己負責任,或是心裡覺得自己不該是責之所在.

2006/02/08

 

mMK~Enlightenment的雙衝paradigm


藝評Jed Perl於2002年的New Republic寫了篇達6頁的文章,題為
'Saint Gehard of Sorrows of Painting',針對的是Gehard Richter於NY MOMA重修前的大型retrospective,是我鮮見劣評Richter的評論,文章中心針對其就繪畫對攝影的依賴(slavish dependency on photographic images),批評Robert Storr(Moma頭頭)當代(後繪畫之死)繪畫的偏好理解,以為對繪畫藝術不公.引其所言:
I do not dislike one or another of Gerhard Richter's paintings. I reject the work on fundamental grounds, as a matter of principle. I do not accept the premise on which his entire career is based: that in the past half-century painting has become essentially and irreversibly problematical, a medium in a condition of perpetual crisis.
我則大概也屬於其批評的以理論入畫的一幫,但我沒有Storr的地位影響力,因此我對Richter的想法,不代表Moma那種對過去半世紀繪畫的建制態度,Perl的分析反過來,於是對我反成了對其繪畫問題意識核心恰如其份的解讀,說明Richter的高超.再者,我早已放棄了繪畫和藝術的硬性區分,或起碼,我早就認同Richter是一個post-duchmpian的繪畫藝術家.
在紐約時專程北上dia art foundation的beacon館場,很有在瑞士Schaffhausen參觀的Hallen für neue Kunst的feel,大批大批的minimal舊作,但最觸動我的,卻乃是Richter的完整Six Gray Mirror(2003)系列.場地的Lynne Cooke解說,末段可為一絕:

At once somber veils and surfaces of pure unblemished radiance, they offer no reconciliation between the contraries of opacity and reflection, painterly paradigms for the monochrome and the window. Refuting the Enlightenment's belief in the power of illumination, and, with it, the promise of seeing as a transcendental experience, Richter proffers a stance that is, however, less unrelievedly pessimistic than that which underpinned his Gray Paintings in the mid-1970s. A qualified skepticism informs his Neither/Nor.

No photo is allowed in DIA BEACON, the photo here is of ©Richard Barnes. Gerhard Richter, Six Gray Mirrors No. 884/1-6, 2003.

for those who might not be familiar with the US art criticism scene, this Katy Siegel's article brief introduces Jed Perl and the "neo-con" New Republic. For some quotes from the original article, see this responding webpage.

 

jl~爭一下就結局


我雖然很想很想寫麥兜,但大部份時候我重看電視,影碟或影帶,都是因為一種沈溺的心情,遲o下會動筆寫文,不過是種藉口.去年帶了僅一隻dvd上路,那就是《麥兜.菠蘿油王子》,在紐約由於搬過家後一直沒有電視看,重看了不知多少次.一看再看,卻始終沒有看出昨天才知朗天寫過(麥炳故事here oder here)的一條線,將麥兜又和劉鎮偉拼埋,果然咁都得.

近日間中出街,仍看到在巴士後阿Sa的《情癲大聖》廣告,若非不喜歡謝霆鋒,還是想看看劉鎮偉此戲.於生活中想和某些東西劃清界線,有時一點不易.(我倒承認我有意skip了某火炭的studio...)星期天陪爸媽看了教會包場的The Lion, the Witch and the Wardrobe,此Naria系列的故事書,在中學的圖書館借來讀過,也湊巧是以第二集作開始,但要到很很後來,從友人口中,我才明白為什麼獅子Aslan會死.不能說我的觀察不遲頓.我個人最深印象的,反是故事第一集(?),主角要找一個以Aslan之名來召喚他的人,結果這句話卻是出自一個自己叫人別聽從他發瘋時所說的話的人在發瘋時所吐出來,橋段有些好像上次的邏輯問題?

反是當時有另一齣迪士尼的卡通The Black Cauldron,是看了電影後,找回書來讀,然而晨衝卻始終一直沒有入過其系列的最後一集,那個養豬的少年主角最後命運如何,雖然大概可以估到,但這段作為一個少年找尋自己身世和建立自我的故事尾章的失落,卻或仍始終纏繞著我.誰人不想成大器,闖一番事業,但我卻寧願跟自己作對,想不進入歷史.

或者,我從來見不到自己的文字的價值,選擇寫文,也不過是一種過場.若我真要進入別人生命,我寧願通過一首感動人的歌,一齣感動人的戲,雖然我自知自己五音不全,不懂講故仔.但這於是更有命中注定的悲灰成份.太多的麥兜gag可以結尾,但我的確是蠢蠢地,不識用什麼錦囊.這個blog其實也隨時會停,我甚至其實經已想好結束它時寫什麼.

2006/02/07

 

mMK~藝術的腳瓜? 好看不中用!


當我看過梁寶有關兩個攝影展跟內裡政治的文章,繼而續看和談了其與周蕾和張歷君的文章延伸,我說過,我的心其實意在另處.

若視覺文化追蹤的是魯迅面對公眾行刑影畫而產生了對國民意識的反思,我此時此刻的出發點,其實則放在於我面對《心繫家國》短片時,對於其視覺媒體性語言的角色的反思.視覺媒體性語言在此雖赤裸裸的參與了國民(愛國)意識的建構,然而它實卻是隱形的(起碼你見不到如程展緯上臺拿雙年展獎的那種畫面),它說明視覺(/藝術)本身的曖昧性.

我更想思索的,是《心繫家國》影片當中借體育運動員得獎的國民光榮感,究竟是一樣什麼樣的被召喚的情感,為什麼當體育運動員可以理直氣壯稱自己是精英運動員,卻把自己的個體成就光榮,最後提昇成一種要升國旗區旗的集體光榮?我們一般觀眾對於體育運動員的光榮,又究竟如何混入國族情感?(有些東西,我估是先於視覺性的再現模式.又有些東西,使藝術從中抵制這種嫁接.)

此時浮現在我腦海中的,於是還有《麥兜故事》中,麥兜先唱著"食哂個飽,腳瓜大個,孝順我阿媽,"先從"家"出發,然後接唱到"食哂個飽,腳瓜硬朗,再奉獻國家"時,站在一籠籠蒸籠上的畫面.麥兜故事把搶包山習俗描繪成爭取成為亞運會項目的運動,還繫於黎根這李麗珊奧運滑浪風帆金牌的師傅,而這論述或者還真的對何志平等在恢復長州搶包山起了點作用?

或者,體育就是體育,是除運動自身以外不攜什麼內容性,因此其精英的標準就易於衡量(也接受某種第級的安排).奇怪的就是體育運動員都似乎更願意獻身政府動員的形象建構工程,這難道是某種義務的交易心態?正是其比藝術更加"無用"而作的掩飾?體育若不是養懶人而是養大腳瓜,麥太也自問過,"要咁大隻腳瓜做乜?"此時麥太想起的正是麥兜阿爸麥炳(的血緣家族延承).

《心繫家國》短片除了體育,其實也還有些傳統藝術,古典音樂等文化活動.但現當代藝術的個體性,精英性,和這種國民意識的建構究竟又有如何的關係?傳統藝術,古典音樂又為什麼會一如體育被資利用?立法會功能組別,把體育和藝術同放在一組,其中的意識形態於此視角猶值反思.

現當代藝術不過是一個盛載作品的命名框框,由於藝術的內容有待藝術家個體來填充,這種空間產生的精英,沒有絕對的標準.這空間就正因此能形成/容下某種批判性,甚至與家國意識/集體性對著幹.正因如此,它同時也容許一些藝術家去迎合建制的口味(有時我們甚至被誤導視藝的形式主義與體育屬同路,政治化的非政治化吸納).甘當意識形態的視覺語言操作,將藝術自身工具化.其實這正是當代藝術領域的自由傳統和代價,重要的是當代藝術的精英概念的民主化前題.

政治的身不由己(?)或正在於這他者個體權利的必要捍衛.集體性的合法性也本該從此而來而已.視覺文化在此有它的社會意義,卻也有它的媒體限制.單單是魯迅有關於睡與醒的比喻,就說明視覺語言的局限.反思性那裡來,說來說去,是個現代性啟蒙(enlightenment)的難題.

 

mMK~for the market-wise

happens to notice a new article in NY times on the Chinese Art Market mentioning also HK. not much news really.
http://www.nytimes.com/2006/02/04/arts/design/04linu.html?_r=1&oref=slogin

In the same stream, The Boston Globe is also pronouncing "The Chinese are coming ..." http://www.artsjournal.com/visualarts/redir/20060205-61980.html
with a paragraph mentioning HK artist Leung Mee Ping, yes, associated with Buddhism.

Guess we are all Chinese now, whether we like it or not.

{NYtimes used to need registration, the above link however seems ok, as for the Boston Globe, strangely I could only read the full article in the first round browsing, so read it while you still can.}

2006/02/06

 

mMK~敵人的敵人聯盟?

It is Singapore – not Hong Kong – which has become, out of all proportion to its size and historical importance, a model for capitalist development in China.

Lee Weng-choy, “Quotation marks – China Watching in Singapore,” Art AsiaPacific (issue #17, 1998), p. 34.


去年Para/Site藝術空間展出電力站聯合藝術總監李永財(Lee Weng Choy)策展的《非空•間—兩個關於新加坡不可能歷史的作品展覽》(No Space For Time: two separate works about Singapore's impossible history)。我在此座談會聽過李永財的言談立場,喚起了我決心翻追其一批舊文章,從而對我產生了這次與新加坡電力站交流活動一番頗意想不到的衝擊,可說正有一種如李永財論林載春作品時談到的「延遲」(delay)效應,最終更勾起我超乎OCEM(暫譯:文化交流與干犯組織)展覽那趟反動文化政治同盟的想像,撰成了的〈雙雙消失(不可能/不呈現的時/空)--不是辦法的辦法,還是,既然單單說「不」不是辦法… 〉一文,刊於Para/Site的交流出版物(剛出),大家有興趣可以找來看看(足版暫時該不會在這裡出現了)。

2006/02/05

 

jl~未能食素的結業咒


單靠著早前瞄了一眼毓民討論區的地圖,與友人途經旺角時,失手找不到黃毓民的私房牛肉麵(據聞地址在旺角花園街3-5號地下9號舖),唯有與友人行回佐敦,殊知彌敦道遇窩打老道口的齋舖經已結了業.幸好順路還有間新潮餐廳,有幾味好素菜.
不知為什麼,好些友人愛到的齋舖,近年總是多不幸地會關門大吉,大概我的友人不是為了什麼宗教原因吃素,也愛wendy's的焗薯或jack in the box的素漢堡多於傳統齋餸,反而屬於食素群的少數.
記得佐敦一間有酸辣湯,有糖醋麵,銅鑼灣景隆街有湯有鴛鴦飯,還有西式下午茶.水坑口的有自助餐,灣仔軒尼詩道方便藝術中心活動前後,旺角新世紀兼屬有機蔬菜,太子餐廳有正式full course的西餐!藍田一間是家庭式,有老火湯,另一間更有蔗扮骨落地,或者正是如此,這類舖頭總會俾人話,好像食素就不能多花o臣,把食素和食齋"綑綁"在一起來看待.
灣仔去年出現了間一樓的素食餐廳,形象新潮點,餐牌選擇也多,但出來的貨式麻麻,佢走貴價點路線,我希望倒不會影響到巴路士街(青文那街入,京都前)那平民快餐式地舖(香港素食會有全港齋舖名單),看了梁寶講食齋,我也就於此呼籲大家路經不妨支持支持.至於就在路口的那間飯糰分舖,也不知何時起,同中了友人的咒而經已結了業.

順提一下,行返過水坑口,有間有機園,是一位友人臨別時在此工作過才得知的樓上舖,每周入幾次有機蔬菜,還支持過一些蚊型的藝術展覽.

2006/02/04

 

mMK~全民問責


太陽報的"莫用寶劍打手板 立會特權豈可濫",王岸然刊於信報的"只會騎劫,不敢領導",都讓我們見到面對社會政治問題,追究責任誰屬時,人們的黑白是非判斷變得愈來愈不可理喻.
一端是政府繼續當立法會冇到,政務司司長許仕仁甚至會拒絕出席立法會西九龍文娛藝術區計畫小組委員會會議,太陽報的角度反叫立法會啞忍;
另一端是泛民內部矛盾的惡性挑撥,黃毓民(因其反共立場而)反被("反共"-"恐共"思維所)邊緣化.[友人最近就彈來Radio Free Asia毓民評論環節的link.總算寥勝於無.]
其實無論從事理出發,或從立場出發,民主派能作的回應,根本差別不會大去邊.因為到尾也是那個死結下的框框空間.若果要問七一以後,如何領導這股力量,這一批並非黨員的個體性群眾,群眾本身的個體性自我如何轉化,作為更積極主動參與政治的施壓群體,相信同樣需要我們去思考和坐言起行.所謂什麼樣的人民,(縱容著)什麼樣的政府,別忘自身在這當中的位置.

2006/02/03

 

mMK~回歸正傳前的理論迂迴路

昨天經人介紹認識了張歷君,我照例說話直腸直肚,表明我更喜歡《視覺文化讀本》中周蕾的那篇文章,也不明白同書所收其文章攻擊周蕾把文字和視覺二分的地方,因為周蕾提出的語言視覺性已是包含了語言受視覺的影響,若周蕾真的如此論述,豈不自打咀巴?(張歷君似乎認為確是如此.)

周蕾是個聰明的作者,我有點疑惑周蕾會否這般不智,就如該書代序中兩人所言,因為魯迅大名,又是個男性等就要去反?周蕾論述argument有時的確喜歡逆常而行,我最記得有次她在某篇文章中提到stereotype也有它的道理之類的話(所謂空穴本無風,事起必有因),這和一般文化研究批判定型化就背道而行(或這正是批判對定型化的批判太定型化而已?),在這問題上,其實正反雙方也有它的道理,我大概(出於對於對理論的理解)沒有其他人般認真看待其文實際要/會達到什麼目的.搞(真材實學的)學術和搞理論,若果要釐清,那又是另一回事.但或者文化研究到今時今日,我依樣以為不過是在搞理論,況而文化研究的介入事態性,從開始就與傳統學術不太同路,應該不會介意我如是說.

讀張歷君的那篇文,最煩厭的是其以頗蜻蜓點水狀用上一堆本雅明的概念,我覺得它們屬理論的延伸引證,多於支撐性的解說,因此頗為多餘,起碼無助我這種讀者集中理解文章題旨.就以本雅明經典的"There is no document of civilization which is not at the same time a document of barbarism."為例,在這單案中,或者更該是"There is no (civilized) documentary act which is not at the same time an act of barbarism."可以說原文不是不可如此解讀,但原文的脈絡種種,就可能被抽離了.

反觀周蕾在其文中,只淺涉了本雅明和海德格的理論,就明顯是一種西方理論刊物文章的過場,見怪不怪,一句不合中國國情就打發了,為那震攝另闢新脈絡.(至於海德格,就是個個我的學術偶像推介,我至今也還是未為所動,一封heil Hitler的署名信(另或加Van Gogh一幅鞋),就使我失了所有興趣,名字在文中的速速消失,正合我的口味.)張歷君文初引的詹明信,有沒有這經典份量一定要提一提,這我不敢說.詹明信除了一篇論韋伯的文章被我當年拿來在歌德展覽時作為建構藍圖外,絕大部份我都只有望而生畏.

張歷君的文,仍是不在我手邊,但當中好像更有些我完全沒了印象的傅柯的引用.我不是說這些引用都是錯,只是我見不到其指責周蕾論旨的論旨中心很有力,相反很堆砌,本雅明的歷史哲學類論著,我(對其這方面的宗教底蘊認識不深)未夠班去讀.(有關傅柯,我在芝加哥大學聽了兩場David Harvey(早前寫得太快腦袋一時攪錯寫成了Stuart Hall)的作客講座,聽了些新的批判角度,下次有機會再談),而這些理論障礙,我感覺在看周蕾時卻一點也沒有的.大概她搞的論述是理論,卻非理論的再論述.

至於所謂周蕾的誅心論,論中國電影部份,都不在我看的那讀本收錄部份中,我這裡不便多談.但魯迅為何不從事電影去,我以為,除了種種物質條件以外(魯迅跟中國現代木刻畫等的關聯其實也是很出名的),反而和我第一次談這文章回應梁寶的文章相關,就是視覺的再現不就一定在觀者身上產生反思性,意會到觀者的自我觀者意識.視覺語言終歸有其極限.我寫到這裡才記得,我當初談及周蕾與張歷君這兩篇文,正是想從梁寶的展覽評論引出另一相關的本地評論,結果卻陷入空談理論中,下次動筆一定回歸正傳.

 

mMK~cynical對cynical的理論


小樺的blog rhetoricalpain一開首,引了齊澤克(Slavoj Žižek)的話:「正如德里達所論證的那樣,因為這個緣故,『聽見自己在說話』是把自己體驗為活的生命的核心和基本母體,而它在凝視層面的對應——『看見自己在觀看』——明確無誤地代表著死亡。」
齊澤克講Lacan的東西,我沒有多看過,psychoanalysis,領教了de Duve的Pictorial Nominalism後,再沒有認真看過(或把它認真來看過).齊澤克在我心目中,可算是個為顛倒理論而理論的代表人物.我在為吳山專撰文前,一直把握不定如何去為這變化多端又萬變不離其宗的藝術家建立文章的主線組織概念,直至我想起齊澤克論意識型態的論述.友人見我在談論吳山專的文章時大引齊澤克,以為我對此仁兄很喜愛,事實當然非也,在那個場合,作為作者不便誇張,卻可以借他人過橋.我刻意引齊澤克,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對應藝術家特質的理論家,來助彰顯藝術家的形象,可惜我這種對於把握對象和對待理論的態度和文章上的策略思量,有時候人們都不太了解.
本來我的文章有兩個quotations做開頭,一個是王丹的,一個是齊澤克的,兩人一個是中國背著憂國憂民包袱的知識份子,一個是西方理論行先的出位知識份子,內裡其實經已點出了我如何解讀中西之間現代後現代錯位的吳山專,可惜AAA的顧問都不明白我的引文意涵,單單因為名字敏感,結果刪走了,於是我寧用翻一個吳山專自己的引文,因為單一個齊澤克,就會有誤導性,一如單一個王丹.
齊澤克或者是911後最早回應事件的理論家之一(近日in media也有條Žižek 評反恐電視劇24的link),但在沒有了WTC的紐約,我幾乎在紐約的IFC碰上他本人.紐約的IFC,倒不是什麼摩天高樓,不過是我住所外的6th ave West 3rd str.一間戲院仔.在十一月中起,那裡播了一陣子一套以其為主角的紀錄片ŽIŽEK!他出席了兩晚,我第三晚才知聲看了僅有兩年青女導演出席的那一場.片中的他,一貫的誇張,一起首就是對導演說自己是隻monster,希望破壞一貫documentary看到對象私人親切一面的惺惺作態.(但於是究竟什麼才是真呢?那些是演?又是誰對什麼先入為主?)片中其連代理verso出版社也罵,對於一間出版社,什麼書搵錢,什麼書學術,如此一個兩難局的挖苦,這在同片中其自剖自身的明星化上,其實一樣可用.
對於玩理論的底線(若非義無反顧),如何不落入cynical的境地,我不知道除了個體學術外有什麼準則,我其實經常懷疑,劉小楓在《沉重的肉身》中指一個電影評論家對奇斯洛夫斯基的把握缺乏評鑑能力,會否其實就是指齊澤克的The fright of real tears : Krzysztof Kieślowski between theory and post-theory?

 

mMK~weekly poll #4

How do you find the award-winning works of the present 2005 Hong Kong Art Biennial?
你覺得今屆的香港藝術雙年展獲獎的作品成績如何?
(highest 10 < > 1 lowest)

Free polls from Pollhost.com
Cedric Maridet, Huangpu 黃蒲, 2005 (Video) ?
10 9 8 7 6 5 4 3 2 1

鄭波 Zheng Bo, 家庭歷史教材 Family History Textbook, 2005 (Installation) ?
10 9 8 7 6 5 4 3 2 1

邱穩基 Yau Wan-kei, 唐樓 Old Building, 2005 (Mixed media)>digital print and bamboo ?
10 9 8 7 6 5 4 3 2 1

馮一峰 Fung Yat-fung, 草書海鷗賦 Ode of Hai Ou in Cursive Script, 2005 (Calligraphy) >ink on paper, handscroll ?
10 9 8 7 6 5 4 3 2 1

程展緯 Ching Chin-wai, 香港大埔洞梓路圍村6號 No.6 Wai Ha Village, Tung Tsz Road, Tai Po, N.T., H.K., 2004 ?(Photography)
10 9 8 7 6 5 4 3 2 1

簡志雄 Kan Chi-hung, 遊心 Wandering, 2004 (Ink and colour on paper)?
10 9 8 7 6 5 4 3 2 1

2006/02/01

 

mMK~行一步遠一步?


有友人忽然好像十分心灰,說我評火炭開放日已比其正面得多,這我會明白(其實當晚出o黎行也感同身受),但若果藝術史不一定要對當下有用才算有價值(更不消談對個體學術的價值),不同類型的藝術也該如是.但人自然當可以有權去理睬不理睬某些自己喜歡不喜歡的藝術.(這對若有興趣通盤反映(莫說意圖介入改變)整個藝圈現狀的藝評而言,卻多少有點奢侈.不過我也不是在說我.)

這反過來其實卻對評論亦然.大概藝評只有通過理睬部份,部份才會去理睬評論的觀點,實行一人行一步.大部份藝術家,對我而言,起碼不是如些政治立場那樣要那麼鮮明非黑即白的,甚或拒絕溝通.

在現實社會要改變非親非故的思考/行動個體,很難,理性的論述也不一定就足夠,找志同道合者,易一點,卻也不是很易.有時我也覺得香港藝術家太現實,也可說實際沒有什麼創意,總是十分認真相信傳統的展覽格局,明報的空間其實是種啟示,我的Lkw(Lebenskunstwerk)觀,或走得更遠(這當然不是鬥遠比賽),所以很多圈中人一樣不明白我在攪什麼.

及至最近搞project,俾人話我spoonfeed藝術家,也有藝術家話我太pedantic(太pedagogic至真?).但一個是engagement程度的問題,一個是knowledge性質的問題.我倒想有人spoonfeed我know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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