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31

 

mMK~睇咗其實冇體


今晚有文要起貨,但因為一直拍yuenjie看舞,今晚卻仍得去看ccdc的剛柔流(編舞有黎海寧和余仁華) 31.3 - 1.4.2006 (Fri-Sat) at 8pm / 2.4.2006 (Sun) at 3pm / Hong Kong City Hall Theatre. 事關yuenjie明天又有演出,是為香港作動--行為藝術計劃/聲音與文本.演出包括:
4月1 (星期六) 7:45pm-10pm
1.行動詩人 Fernando Aguiar (葡萄牙) – 聲音詩 XLIII
2. 行為藝術家喻旭東(中國)- 你喜歡誰?
3. 飲江 + 丸仔 + 鄭政恆 - 洗.腳.水
4. 獨立藝術工作者梁小衛- 這是什麼地方?
5. 視障藝術家謝偉祺-無題
6. 演後座談會
4月2日 ( 星期日) 7:45pm-10pm
1. 跨媒介藝術家 Tamar Raban (以色列)- L.E.P.P.
2. 聲音創作人Jozef Cseres (斯洛伐克)- Hermes行動寫作
3. 行為藝術家三木 -過程
4. 演員梁偉傑- 等待鍾喬 !
5. 演後座談會
地點: 香港藝術中心麥高利小劇場
票價! : HK$ 80, HK$50 (學生/殘疾人士)

上次看完ccdc的霸王,夾其它舞,寫了一篇對其頗負面意見的文章,後來才看到彭家榮早在信報(也見in-media)出了的文章,霸王也修甲──當代男性都市美,也大概和我未聽的其主持電台節目演藝風流的早前中國古代與現代男性美的演繹內容相關.我大概一直也不懂尊重身體,我把那殼衣視作不貼身的靶癥,彭家榮卻看出那脫出身體的私密性,倆者意見,本可並存,也各有自己的agenda,但那一樣才是懂得欣賞他人,什麼才是個圈正面發展所需要的,其實十分清楚.

提一不如提二不如提三:這個周末,將是前進進戲劇工作坊/牛棚劇季(春)最後兩天,包括了:
1/4 (六)
7:30pm 潘惠森《一個自由行者的斷章殘句》
9:15pm 彭家榮《伽傌葉.前行動》
2/4 (日)
5:00pm 潘惠森《一個自由行者的斷章殘句》
7:30pm 彭家榮《伽傌葉.前行動》
9:15pm 潘惠森《一個自由行者的斷章殘句》
演出地點:前進進牛棚劇場 (土瓜灣馬頭角道 63 號牛棚藝術村 7 號) 票價: $100/$70(高齡、全日制學生、殘疾及綜援受惠人士)
優惠: 購買同一日兩個演出之戲票,可獲八折優惠

Woonie鼓勵我去美國的ADF入他們的NEA舞評workshop,若然真的成事,這個包括一點親"身"感受舞蹈工作坊的節環,大概將可叫我的這副身體好受了.

2006/03/30

 

mMK~如千禧般的注意力


無無聊聊,最後一名韓農也終於獲釋,我愈來愈信鬧劇是為分散繼後香港宣言向歐盟讓步注意力的另一場戲,可想而知這是如何的一個bad deal.那天看新聞節目,美國政府除一直不肯就減少釋放氣體簽約,白官近年還進一步審查過晒d世界天氣溫室效應的科學研究發表,就是不准用上危險等字眼.但是南極d冰塊就是不住融化裂開,科學家警告我們快近臨界的tipping point.負責審改的人,轉頭卻就入了Exxon Mobil.看LA的guidebook,得知是美國general motor設立多間子公司買起那時的大小鐵路系統,然後將之逐步結業,使大家都變得要有私家車才可以四處走.看著這些世界的種種問題,私利勾結權力的作惡,我不知世界要往那裡走(才有意義),有什麼可能不是爛攤子收場.1968?別發夢了.

2006/03/29

 

sorry to all delayed comments


很對不起大家,唔知道幾時啟動了個blog的意見管理(好像是為了刪走自己某次留言),原來大家留了言,但我又唔知,而佢卻又要得我核准才可以出街,偏偏大家留了言見唔到又無同我講,於是要到想起出誰人身在Pittsburg才發現此問題.真的唔好意思.我一向歡迎大家發言,已立刻熄翻了個意見管理,歡迎大家更多發言!

所有舊comments都經已刊了,包括看到目前最激的:
看你的評論, 直覺別人在前面種樹, 你在後面砍柴; 別人在前面種稻, 你在後面蝕米. 早聽說九十年代後從中大畢業的一幫藝術系的人, 圍住小圈子, 蝕啃香港藝術界的糧米. 只知道拿資助, 又反過來啃咬他人.難怪視藝界早就只剩下一批濫茶渣,再看你的評論也難怪有些刊物要封殺你的文章.其實當你在批評視藝界人物時,自己也不是重複也在犯這些錯誤嗎, 可怕的是你也是人前口是心非,人後也不盡厚道.
我會唔會同這種留言辯駁,傻啦,心照啦.但對因我而一班中大藝術系上下師兄姐師弟妹因此被人罵,嘻嘻,真是又要抱歉抱歉.(但我估你地都被我批慣了啦?)

 

mMK~先見來衣的文化


剛算病好,花了大整天在老家,晚飯後看了一個港台節目,主持人女的是嘉琳,男的忘了,卻很記得是由Agnes b.贊助服裝.節目是關於發展文化大都會的環球借鏡,我由由Bilbao結尾轉入臺看,繼到Melbourne,繼再到Paris完,一個四處參觀得出的結論,是自己要有自己特色,唔好學人,真是好夠見地.香港西九本幾乎就有Guggenheim,有Pompidou,若似Bilbao,香港或只會似再引入迪士尼的經驗翻版,Melbourne的翻版Liebskind地標Federation Square有的moving image centre,張智強早已指出香港的moving image centre早就設了在時代廣場,在Sogo....節目就Paris,只道出它保留了的舊,將米特朗落臺後的城市改造告一段落,說成了檢討反省後的政策,是沒有了政治背景的盲點.白雙全早前拿了澳門藝術博物館舉辦「以身觀身─中國行為藝術文獻展」(2005)的海外交流獎,有趣的是將會去巴黎(而非如也不一定政治正確的葡萄牙).我安排了下次到文件展順道要陪友人到巴黎,雖然一部份的東西我也很久前看過,但近年重開的Obrist大本營Musée d'Art moderne de la ville de Paris,我始終未去過,這裡就引雙全先去探路.到底,在香港起Kunsthalle,我還是比較支持.

2006/03/28

 

mMK~易鎖難翻


看畢了Mark Rosenthal的Understanding Installation Art.對於impersonations一章用上self-effacing一字,我覺得都幾中我的readymade源起.但就還是沒有什麼分類的頭腦,或還是其enchantments/impersonations-interventions/rapprochments四分架構,放在作品始終感覺太框鎖,又或太老外,難以入腦而已?改譯成幻繞/扮演-介入/疊合,不知會否易記易用一點.至於space-filled和site-specific的對分,英文本身已淺白易明,不知又是否需要硬譯作填空裝置和場鎖裝置?

記得在2001年的威尼斯當學習小組時,梁寶寫文期間問道site-specific點譯好,又係喎,好像一直也只用慣了英文,於是我當刻就提出不如叫"場鎖性",後來知道梁寶沒有採到我此個半認真的譯法,但我則就偶爾在自己的文中,會偷偷試用,睇吓有冇什麼人留意和有所反應.最近看6月份的香港舞蹈節2006的資料,就出奇地發現其中一項節目命名為「舞蹈.場 - 鎖」,節目就是於舞蹈節演出場地範圍內演出的環境或「場 - 鎖」舞蹈.

場鎖性的譯法不是很好,我也不太就此得意,因為,我們的中文對於一些十分基要的英文名詞譯法,好像還未有定案.de Duve在分疏裝置的文章中,就對site, space, place各有特定的區分,場鎖玩的(除了字義,還有就)是和"場所"同音.但site, space, place,我是否會固定以場所,空間,地方來譯,暫時也未有定案.

Understanding Installation Art的結尾,以Holzer和Barney在Guggenheim的弧型空間裝置插圖結束,其實都很老土,幸好在footnotes前,加印了Janet Cardiff的In Real Time(1997).高千惠當年也寫過這件在Carnegie Library的搞作.這次準備美國之旅,也打算到Pittsburgh走一趟,不知在該地大學上此blog的blog友,到時會否有興趣現身?

2006/03/27

 

mMK~高一班的moron


在網上找那裡有我的偶像講學講座可以去,網絡卻把講座webcast到家裡來.tate上陣子搞了個Arthur Danto的對談,但我推薦一定要聽,不是因為Danto(更非Shusterman),而是同坐的de Duve.不但在理論上我覺得其aesthetic judgment比Institutional theory of art的確更根本,不能不聽還有結尾其談到aesthetic judgment作為secular faith,與民主相繫的moron觀,以及其對於藝術可否survive尼采對神的致命一擊,存活於modernity的那種文化藝術相繫的觀點.(de Duve又提到上次佢聽到Groys講Brillo Boxes的精警話,若果我們這些都可以安在家中聽到哂,這些就好了.)

 

jl~發夢不離本行


老毛病又纏了我好幾天,無論mMK或其它文都拖慢了,近年一病就很難好(大概也和窮到唔想睇醫生有關),服了成藥就睡,卻連續幾晚總發些怪夢,昨晚就夢到我想離開藝術系,才發現自己那年正已畢業,迫住要走之際,偏又發現蛙王在中大教水墨.但最精彩的,是前晚夢見自己參觀了Thomas Hirschhorn的裝置,裝置分成了七個室,每一個都向一個藝術家致敬,一入去的,是Kurt Schwitters之類的一個Constructivist,我不住拍照,殊知再入才發現,Hirschhorn竟然以他的手法重塑了他版本的Beuys Block,我還對一兩件作品好有印象,我回想才記得白天時我確輕輕想過Darmstadt的Beuys Block的環境裝置和Hirschhorn的環境裝置的關係,估不到腦裡的藝術家晚上就有貨交,這卻是個惡夢,原因閉館的時間好快就到,相機memory又用得七七八八.
發了這個夢,醒來我就想到,其實我都幾對唔住阿Jeff,因為佢找我參加佢策劃的展覽,我人在的話,可以搞個Hirschhorn式的裝置,但現在知道人將不在(大吉利事,不過是人將在美國),想到的計劃都又是回到我的一貫一切從簡的思維.雖然好像事不得已,但我,到底,都該是個想多過做的人來罷.抱歉抱歉!

2006/03/25

 

mMK~無民主下的不健康經濟


(left:am730 2006/3/24 news on fotan industrial bldg.)
同現代日報比較,am730偶爾還是會有些o野睇,最好時中間還有跨版的文化議題.老闆施永青的C觀點/社評,我卻不一定睇,都估到他的一貫立場,但其近日連續寫了多天公民黨,就拿來看看.在3月23日的一篇,題為公民黨棄中產顧基層,雖然點出基層處境確比中產困難,公民黨亦是基於公義的理解而非純為了爭取基層的選票,但立場就始終視其為左傾的社會政策,以令人失望作結.其實我對於這種認識到社會現時嚴峻的貧富懸殊而仍以左右派哲學來空談落得均貧問題,視自由市場經濟為解決一切問題最好辦法的思維一樣深感失望.但更感過分的,還是施永青認為公民黨要搞社會財富合理分配,實質上就是拿中產辛勤努力的成果去與生產能力較低的人分享.這擺明就是在搞挑撥和分化.抗議領匯加租的聲音近輪不著出現,不知有沒有人想起後悔當日無去力撐盧婆婆?是誰在阻誰發達?領匯上市之舉,是那些階層的人對那些階層的人的剝削又有沒有人講?

最近在圖書館借了本香港民主發展網絡學者們著的民主十問,這書的設計幾有趣,就是專攻一些我們常見類似上述的歪論,提出理性的反駁.除了如陳祖為和陳健民等就什麼是民主而提出政治平等的集體決策模式的狹義定義和為什麼爭民主的工具性和非工具性價值觀作簡單解說外,其後的文章各有要對坊間/某些政黨政客甚至政府的反落實民主論調進行反擊,張楚勇反的是民主帶來不穩定的說法,得出的當然是相反的結論,成名和黃偉豪分別就民主與經濟發展有衝突?民主是否會帶來免費午餐都亦是如此,以簡單道理和數據,說明常人常識的推想(還是意識形態洗腦)不一定準確.馬嶽的香港是否條件成熟推行民主?葉健民的保持資本主義不變,必須給予資本家政治特權?以及郭儀芬的香港應該保留功能界別選舉(以保障均衡參與云云)?亦都各提出了民主去馬的理據.因此其實最要去看這書的,本就是那班不肯落水學游泳的人們,可惜他們就是不會肯看,這就唯有我們以如此的簡單論述加以一一反駁,抗絕再接受種種似是而非的論述,好叫策發會也不能再在這些老問題上花我們人生寶貴的光陰.

2006/03/24

 

mMK~天主教也打中國香港牌!


陳日君獲教宗本篤十六世擢升為樞機,帶起了一些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與梵蒂岡建交的新聞,但直至星期三那天,終於才從新聞聽到這建交就同時意味與中華民國斷交的新聞另一面.昨天的新聞就更清晰了,梵蒂岡以為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交的時機成熟了,雖然從陳日君口中,那是充滿了妥協讓步,其中的理由,是比較台灣的幾十萬信徒,大陸的幾百萬更是要幫助.好一個漂亮的背信棄義的藉口.

叫我從背信棄義的角度來看,不一定是因為政治,而是因我忘不了雲門演薪傳時,正恰中華民國與美國斷交,台灣觀眾於是如何激動的聽聞.敢言的陳日君這次昇樞機是否真的是會幫到中國非信徒忙,那才是我關心的.在對共產黨的取態上,這和聖保祿二世在波蘭仍是共產黨領導時昇任教宗的意義,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陳日君是本港歷來第二位樞機,卻由於是回歸後的第一個,因此其實這也是一種梵蒂岡承認中國大陸的一次偷步,把香港說成香港中國,就實際意味承認了那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而非承認了中華民國作為中國,香港與台灣的信眾間,現實就是要教廷選一離棄,選大陸而離棄台灣此一舉,可見教庭的世俗政治手腕.當然,我更替天主教有一個如此厚顏無恥的香港中國特區行政長官信徒而感到悲哀.

 

mMK~不合便宜


因為一時一樣的再到美國的時間表,早前都不敢訂電影節的飛,見到四月中都未必走得甩,昨天出尖沙咀買飛,也好,連20蚊手續費都慳番,出一出尖沙咀,12個4,車途上看書,沒有什麼損失.售票員問我有沒有20場飛,我心想都好想有,但我的好奇心經已跌到少得可憐,何況四月中後的,也暫時按著不買,現在買的,不是Wim Wenders,就是Werner Herzog,了無新意.事後順路到了商務,整個城市對我大概只有書局可以駐腳,卻還只有二手書店其實才使我感到自在些,每次行新書店,我都心驚知識世界的發展步伐和膨漲泡沫.舊相對於新,有其文化上的價值.尖沙咀的警署,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地產商的地盤,圍板標榜舊建築的歷史,但要緬舊就好心不要去碰改它.

在藝術書欄發現了幾本書,有高名潞的新書另類現代.另類方法,英文叫Special Method in Kind, Special Modernism in Kind,有篇文題目的意思是現代水墨欠了方法論,所有這些都真幾搞o野,很騎呢.在美國與acc的人談到在芝加哥大學的巫鴻(Wu Hung),本來/現在是搞中國傳統藝術的,因為當時中國前衛藝術崛起,美國無什麼人可找,於是就找到他,高名潞在美的位置和遭遇,從此也可得知一二.另一本我是幾乎想買的書,題為藝術批評的視野,作者是王秀雄,說是藝術批評的入門書,難道台灣也如香港中學般開始把藝術評論列入教程?這或會是對老師而言幾好用的書,雖然,我瞄了一下他的藝術史和藝術評論的比較,覺得仍是守舊到不得了,但大抵是我在這方面前衛,過份要求這種半教科書?

為了想找陳智德的新書,因為得知書中有篇也是談寫本地文學史的文章.逛埋少去看的文學的書架,才發覺有現代文學和流行文學之分,結果碰到的,反是一本也斯的香港,看埋隔鄰的書櫃,發覺也斯此書同系列的還有魯迅,沈從文等大師,集每一人一家鄉城市,這書的文章,大都是舊文,卻給我留意到一篇題為小梅的文章,講關於編舞梅卓燕和他的文學的互動關係.一天我的舞蹈長文未出街,我都其實很希望這些資料可以補充其中.我從來都不是訪問高手,用文字上的材料,相對方便得多,要去考證材料等等的記者或藝術史工作,也不是我的專長.不過藝評的工作單單是去judge,世間自然沒有這麼便宜的事.除非便宜指的是價值方面時.


2006/03/23

 

mMK~Das Medium ist der Mensch


Clement Greenberg的幾冊藝評,在芝加哥的幾間Borders的書架上仍有得賣,不知是仲有人讀,抑或是就是地方夠大(唔似香港,流量低d書店都唔入貨).我未在二手書舖遇齊一套,於是上趟行程中還是未有賣,卻以3美金買了他的Homemade esthetics講座稿.書有前序,重拾Greenberg的脈絡,我覺得都幾有趣,因為我的處境,既想作品有social context同時,又想judge作品的quality.這和60年代晚反Greenberg既同(前者)又不同(後者).該文中說到:
In their involuntariness, judgments of taste are thus revealing of the degree of cultivation of the individual's taste. It is for reasons of social insecurity, Greenberg implies, that the reporting of judgments of taste is often less than honest.
Greenberg這裡說到了我上次說判斷和傳統時雖有談到,但我倒沒有這麼直接道出的意思,又或我仍是不喜歡猜估別人動機,何況,不依大眾,主流/權威傳統口味,現在也可以是一種姿態.{meta-global雜誌中有篇文把變態性慾望加諸道德保守派,本身就是撩交打,跟1a新一期newsletter,談不談女性主義談女性,總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在號外的書評見到有人因為介紹公共圖書館(!)寫到Anselm Kiefer.雖然我最初也很被Kiefer所impress(何況開始時大家都在說他是Beuys的學生),第一次到歐洲第一站在倫敦就急急到(經已結業了的經典)Anthony d'Offay 的畫廊看到其展覽,甚至以其Jerusalem寫過篇大學功課,但愈後來愈發覺,他到底不過是個有氣魄的畫家而已,除了一兩張大至fill up了威尼斯Museo Correr最大面牆的(宇宙太空般/但又記憶中好像是白底的)種子畫觸動過我,對於那些冶金術云云論述,都沒有再跟讀了.被可以估計的藝術impress,我發覺這種taste雖然是involuntary,卻不甚高明.(雖然被touch,若然也是計算的話,想落更恐怖,但而這就回到你如何看那個人/honest否?.)

最近我就在公共圖書館借了Mark Rosenthal的Understanding Installation Art.(年來,我發覺我已搞不清那些書是Norman Rosenthal, 那些是Mark Rosenthal寫的,其中包括duchamp和warhol與beuys的lineage那個本來有次寫文想用的出處,有人記得不妨提番我).Mark Rosenthal把Installation分成了Enchantments/Impersonations和Interventions/Rapprochment四極,其中前兩個屬filled-space installation,後兩個是site-specific installation.看到這第28頁,我就經已大大沒有心機再看下去了.我大概從來不是個愛(尤其思維上)條理的人,頂多愛用論述分疏,就是如上次說畫了cognitive map,你也還是可以四處隨意走.

讀到意興闌珊,就發現原來香港的installation art變得out了,也不一定是因為被建制吸納,反而是因為installation art變成了一種medium,一種genre,一種形式主義.你搞什麼創作的?我是畫畫的.那你搞什麼?我搞installation!但installation本身有什麼好搞?折東牆補西牆,什麼裝置節,大概算是這段傻歷史的見證.(至於看到陳靜昕寫曾翠薇扯到繪畫本體論,我真的感到坊間平臺的發展壓力使人要頂硬充(衝)的慨嘆.)media art本身,在香港,大概也是這樣一股潮流,Groys談的media ontology,想很快就會(被捉錯用神*地)紅起來吧?

(*Groys論述的神髓在那裡?建議在你此文讀不懂處找.)

2006/03/22

 

mMK~HK posthistorical (love) affair


Wow! check this out.
Boris Groys has written on Wong Kar Wai 2046. See how he decoded it as metaphor of HK (afterall, an island is an island!!!) at
http://www.schnitt.de/themen/artikel/kolumne_groys_-_posthistorische_liebschaften.shtml
I used the http://babelfish.altavista.com/ to have it translated, though far from perfect (liebschaften, sort of "love affair" remains untranslated), it already shows the sharpness of Groys' insight into whatever things he touches upon.
I love best other than his HK as islander observation (which match so much with "mainlander" in his German original version), his line that of memory (and also the film audience, suppose to have seen Wong's films In the Mood for Love) vs the "unfortunate" woman, who "obviously" did not have the chance to see/understand it. {Dabei kann der Held allerdings mit dem Einverständnis der Zuschauer rechnen, denn sie haben "In the Mood for Love" gesehen - im Unterschied zu den unglücklichen Frauen, die diesen Film offensichtlich nicht gesehen haben.}

btw, if you could understand German, this link should definitely not to be missed: http://groys.hfg-karlsruhe.de/

2006/03/21

 

mMK~有拍冇相


那天在漫有引力展覽中看到劉莉莉的七巧板跨放在地與牆間,使我想起在紐約ps1看到一個香港出生的居美藝術家同樣的方式處置那個變型了的hsbc標誌,本來想把照片放上來,殊知發覺不行,因為想起記得ps1其實是不准拍攝的,我的相,沒錯是偷偷拍來的(另些引使我違規的,包括有Jon Kessler裝置中的布殊大頭,以及(黃昏時間才開一開的)James Turrell那仰望天空的房間.
{若大家記得,Robert Hughes的整個American Vision系列,就是以James Turrell的火山口/隕石坑弧球的天空作品作結,我對此當然不會放過,但reference還reference,我那天感受著那半戶外的涼氣,看著那什麼也沒見到的灰天,作品本身確使讓人心動}.)
現在回想,難怪以前的人去到過紐約都鮮見他們談見聞,尤其我這次終有機會一訪Walter de Maria(夏季不開的)的earth room,沒錯我又是拍了照,但這次我是事後才知不准,但起碼counter位轉了個彎,不似那broken kilometer的房般,逃不過看更,後來還是在DIA Beacon的bkshop買了張postcard.把罪證放在網上,那恐怕不太好,唯有仍有機會搞分享會,我倒還可能可以把這些相片速速播一下,雖然,這些也非什麼特別的見聞,更似朝聖居多.

 

mMK~apology for unwanted emails


Sorry to those who recieved my email on Art Teacher Recruitment, the post has already been filled. guess who they finally employed? too good an artist to teach in secondary school really, but this is the harsh reality of Hong Kong. Besides, everyone has his or her story.
Sorry even more to those who recieved my hi5 invitation, which I have no intention to send really, for I just clicked the button thinking it could get me through my own registration process. Even though more friends did registered, I already felt betrayed by this, as if someone lend my email network for its promotion, instead of the other way round, for I never like to ask people to do things not on their own initiative or because of my wholehearted recommendation. I will gonna be more careful, as programs get so much interlinked from one to another.

2006/03/20

 

mMK~咱家小語言


glutter網最近因為香港的文學節(今屆都算利害,終於請來高行健以外的諾貝爾文學獎詩人作家Seamus Heaney),有篇文講Chinese Writers Don't Write For a Western Audience in Mind,Norman Ford早前答咀該blog時也說到我們圈的小島心態.這種心態於我,我絕對承認可謂愈來愈強,無它,自己的事最需要的還是自己幫助自己.(但押了是自己事業的香港藝術家,我估大概都志不止此.)

那天路經阿麥沒什麼幫襯(比較起我遇上買Adicolor又或陳綺貞精品不用理什麼價錢的客仔,我自然根本不是書房的客路),只買了本roundtable出的雜誌meta-global(香港式的思考/認知盲點).雜誌內底頁介紹roundtable時,分別用上了"一個具跨黨派視覺的青年智庫","鼓勵宏觀視野","引進國際中國視角",採了三個"視"字詞,使我有點好奇,好像視字有點什麼潮流吸引力.大概沒有視就沒有盲點的譬喻,一如沒有paradigm crisis就沒有paradigm shift.

反是在雜誌標題下,有一行international.avantgarde.indigenous.hybrid,我倒覺得香港的特色/盲點,經常就是出現在這種中英文隔閡,隨心所欲拼湊而沒釐清之間.(一如para/site或ps沒有中文名,我們太effortless的穿梭挪用東西資源,卻未必有好好消化過,也不易讓外人明白,換句話說,我們欠了把傳統現代化的翻譯能耐,成了什麼也不是的幾不像.)

剛才就在一套港產片男歌女唱中,遇到dancer字幕變跳蚤,對白答蛋散,一個文本本身就是三個變體.又或麥兜故事中一定得的duck,從荔芋火鴨扎到跛腳鴨,一語有多個高低文化指涉,過癮度卻只有自己知.如此的語文玩法,確就難免被"邊緣化",雖然,文化的"邊緣化"可能出新好o野,因此我們也確是該走avant-garde(注意非"該走先鋒派路線").

每次上青文和阿麥,若有些收獲,反而多是從他們的免費派發資訊專櫃來.那天我就在那裡拿了本oxfam magazine(2005#2),發現當中夾集了不少的本地藝術作品作插圖,如封面底頁用了幅劉清平的攝影作品(跑馬地彩幕那幀).翻到看到了有幅梁志和跟黃志恆的天空曲奇,就又使我想到曾幾何時,我在談梁志和的作品時,就拿過晶瑩說的反資本主義來開個小玩笑.

讀到這裡,大概大家也不知我東拉西扯,主線在談什麼,也不必以為這是要把看不到的盲點浮現那麼誇張,其實我在這篇文散論的現象如集在一起,我想可以"視"藝的對文本的"詩"化翻譯拆解作為一種paradigm crisis而達成一種的avant-garde來總括.正是此把從梁志和的入選雙年展作品,將展場守則詩句化,和雙全的基本法三讀,和長毛的宣誓的斷章斷義連成一線.中文英文雙語也好,本身就是本地的政治,本地藝術本身避不了.

2006/03/18

 

mMK~:差點被韋伯害了的奇斯洛夫斯基解讀?


有線近幾天因為奇斯洛夫斯基的逝世十周年而在重播其一批戲.記得有朋友在之前的香港電影節,還遇到過其真人,那年他碰巧隻手打著石膏.藝術系也算不賴,有年校內電影籌款就是播了兩生花.不知是舒琪介紹還是同學們厲害.我屋企無plasma,無投影電視,dvd也只得現在用著這部notebook,加上我不bt之如此類,奇斯洛夫斯基的戲,我有的就是上次有線播戲時的幾餅帶(對,仍是錄影帶),最近兩生花出了dvd成了影癡圈的大事,對我而言,劉小楓動筆寫奇斯洛夫斯基,卻已算是個高峰.

認識奇斯洛夫斯基自然多過了十年,但上陣子才發現,認識劉小楓這個名字,不過也是約十年,那天為了找篇文章,翻出一本珍而重之的收藏,那就是中大當代中國文化研究中心辦了(卻一直不知為何)沒有結集文章出版的中國近代歷史的社會學闡釋研討會開會時用的影印論文集.看一看日子,原來已是1995年的6月7至9日,大概就是那幾天,慕金觀濤等人的名字而去了聽,給我第一次正式的聽到劉小楓的發言,他的講題為主義的與個體的社會理論,比較馬克思和韋伯.
(我說是第一次正式的,是因為我也搞不清我是之前還是之後出席那些黃昏的文化研究所小座談,那時我記得常客有陳方正,金觀濤,劉青峰,石元康和自顧自在一邊刨書的劉小楓,偶爾陳弘毅也會來,也請過我因此才認識的奇人汪丁丁.再早認識劉小楓的名字,則相信是大學時教徒的同房同我以基督救國論說過他的著書.只消看看十數年間,我已呆呆成了個佬,劉小楓這種人學識的長進卻可謂之驚人,還要記得他一代因文革荒費了的光陰.)

我那時自然也迷上了韋伯,其諸神競爭,價值中立,價值指涉,世界圖像等都成了我個體學術的核心.不過到後來,在萌萌(好像就是劉小楓早期在讀書雜誌的文章的筆名?)編的啟示與理示一書,讀到林國華一篇文中,提及其"導師L"(約2000年)對他說的一句話:"差點被韋伯害了,Strauss恢復了我對哲學的興趣",就總括了這幾年間看著劉小楓在涉足社會理論(social theory)後的政治哲學轉向.

據劉小楓述,其認識奇斯洛夫斯基的戲是在1991(瑞士讀神學期間?),沉重的肉身(始於1993,出版在1998,愛的碎片一文開首則肯定寫於1996奇斯洛夫斯基離世後),我今天最想看的,並不是奇斯洛夫斯基的重播,而是若果劉小楓用其今天的政治哲學興趣來再讀奇斯洛夫斯基,會再有什麼新的見解發現.我不知這希望有沒有可能成真,正如劉小楓在沉重的肉身還提了好些未有寫成的點子,但在這裡,我只望祝福劉小楓早日全面康復.

 

mMK~行話與執言


有次講藝評,話說我從食神講起,將臨的這個星期一,我未有打算,其中一個可能,是從"仗義執言"說起.那是馬評家董驃出殯時靈堂的四個大字.昨天聽了香港廣播七十五年:演講廳--口述歷史座談會網上錄像(另還有天空小說與廣播劇 / DJ文化 / 賽馬廣播 / 足球廣播 / 電視製作 / 新聞編與採 / 時事烽煙節目),董驃與在另一節講時事烽煙節目,也有份替董驃扶靈的黃毓民都不約而同的以為他們的評論講出觀眾心中所想而說不出的話.但這我總以為仍不及黃毓民另談到的"講出自己相信的"來得重要.上次在blog貪得意串起d本地雜誌名,希望大家齊心協作,但想深點,藝評需要多元化,現在香港平臺多元化,或者也不是壞事,我想大家結合,無非是想資源集中,但到時候,"行貨","行"貨,水貨也攪在一起,又的確是幾恐佈.有人出錢俾你說你想說的話,這固然爽,但由市場決定有沒有人想聽,兩者或確需要某種平衡.我引董驃和黃毓民這些有料又受歡迎的評論人,不是高攀,反正是因藝評這方面仍是欠人.

2006/03/17

 

mMK~由於更正中的無法更正


像是自己搞亂了Linda Lai和Eliza Lai在白文本(又原來不是白本子!)的文章,於是決心找來搞翻清楚,點知一問之下,才知新一期的白文本被回收了,據說是因為印錯了東西,因此要全面回收,暫時又沒有得賣.希望唔係和我的出錯原來有關的那個背後理由吧.

2006/03/16

 

mMK~何輕之有?


International Action的阿Matt,被判要坐監21日!現在2000元保釋上訴.
記得何福仁以前提過一個蝙蝠俠電影中的有關輕重的笑話,把示威嘉年華化,換來竟是入獄罪名,這又算不算蝙蝠俠另一次失手重摔?在香港地,談重政治的代價一點不輕.重的不是那區區21日,而是人們仍是當你玩o野玩過頭而已.

 

mMK~老鬼新青公民軸


從新聞看到思匯昨日舉行《從政治漫畫分析香港政治的興起》的新書發布會,這比較起藝術節的漫有引力,無疑更使我感興趣,可惜其網站未有更多消息.

這幅漫畫摘自仍未改名的a45報,昨天在看漫有引力才知,作者5m6不是誰,原來就又是黃仁逵.尊子是中大藝術系的師兄不用說,但我在讀書時,湊巧一木兄也過了來修過版畫科,其與馬龍兩人的展品都有些和六四相關,i城出版中的年青人,如茹國烈的序中所言:最年輕的...比我城小說還要晚生,64時才是初中/小學生,對殖民地香港感情淺薄.我初讀此文時對"淺薄"一語感到有點兀突,但再看,發覺突兀的,還是從64跳到對殖民地感情.香港今天的"公民",有的究竟是城籍,國籍,還是球籍?

2006/03/15

 

mMK~輕重七一備忘錄


想為阿良準備展覽,一個出奇地驟看起來好像沒有丁點兒政治性的藝術展覽.周日入屯門與其相洽,因為那一程車,我也不算誇張地覺得近乎重新認識了香港,香港的種種基建發展,天橋馬路,屋宇人口之多,使我覺得幾條木的美學的確算得上什麼?到我網站來的幾丁友又算得上乜o野.

今天為著阿良的展覽跑到藝術中心,在歌德看到了(也在Art Beatus Gallery展出的)袁順外,berliner的magazine也湊巧另有一期有mark lombardi.之後落樓看了藝術節的漫有引力,不少人名恰就和袋中的i-城誌的藝術家重疊.政治漫畫與新一代漫畫的社會關懷,是多元化了,抑或是凡事相對化了?見到其中一些在東touch等發圍,是闖出"新"天抑或是懂了"生"存之道?

我們的藝圈真是要跟創意工業起飛了,抑或是因此迷失了才真?腦裡不期然就出現了一句話,"藝術不是創意工業!"那天看到新聞提到王天仁的地鐵藝術列車,我真的嚇傻了,我一直覺得天仁的作品要找合適的戶外場地,怎知藝術家自己竟然接受這種冷冷的動物籠卡,你還有什麼好說?

在i-城誌中,又遇到篇張歷君的文,全書譚孔文的那篇最差勁(並影響到小西那篇亦然),因為其一開始就把西西的我城難啃的聽聞接受為大前題,這恐怕就是不能接受.張歷君起碼信的是何福仁,陳清橋與黃繼持對我城的讚譽和分析.潘國靈的我城05,我看得很開心,以一種阿果的輕,道了七一之重.張歷君說:

"71大遊行正好以一種輕鬆的嘉年華形式,達成了一個沉重的政治任務.正是從這一有關輕和重的悖論組合那裡,潘國靈獲得了一種擺脫西西的政治局限性的寫作形式."

其實2003年反23的71,並沒有2004想滲入的嘉年華氣氛,依我來看,潘國靈正是借了西西(我城)的寫作形式(風格筆調),把記述71大遊行這沉重的政治任務,以一種輕鬆的形式達成.

對我而言,也是這轉化使其比謝曉虹的版本出色,在向西西致敬同時,融入了我輩不能迴避的經歷/議題.張歷君似乎於此卻信了董啟章對我城手法的批評,因此沒法把潘國靈的小說說成是把西西的手法推得更上層樓.(當然,把西西>我城>阿果僅說成輕,更還是可以再討論).

潘國靈的小說無疑也有使我想起麥兜般的幽默,而就在潘國靈也為其書寫過序的湯禎兆,上次於這裡link去的訪問中,謝立文就有提到在菠蘿油王子中刻意減低71的比"重"而只用了似嘉年華的那段.不過,不少人對菠蘿油王子的觀感依仍以為是過重(地傷感?).

遊行/嘉年華作為一種輕和重的悖論組合,於我還是沒有以藝術手法來重現的轉化重要,因為那是一種擺脫政治局限性的政治寫作形式.把遊行轉化作嘉年華,這作為一種輕和重的悖論組合本身就是一種輕和重的悖論組合.

上次我在寫雙全時已說過,藝術可以政治化,政治藝術化,這個嘛!?就好有些問題.潘國靈在其我城05寫道:"古時說逼上梁山,今天應該說,逼到上街."有作家決心以輕寫重,借小說/書評寫文化政治時事評論,我倒沒有聽到過有人被逼到要去嘉年華.

2006/03/13

 

mMK~反政治的政治


那天quote藝評Battcock的藝評是什麼,其實段說話簡單講就正像是Nothing if not (being) not critical, 又或簡單化一句Nothing but critical,當然,我是在玩藝評Robert Hughes著作的響亮標題Nothing if not critical玩笑.從"關係的關係"(moma/th&ml)"關係的政治"(th)跟"政治的關係"(ml)後,本來最正路就是來一篇"政治的政治",但這題目在先,就不易想到該寫什麼應題,忽然看著哈維爾,卻給我尋出一個另起變奏的好題目:他的"反政治的政治"哲學.

在視覺藝術中心聽白雙全/梁展峰的對談,白雙全最後就其在中國北京作作品時的緊張,(大意)說道香港人行出o黎遊行在自由的香港其實不算什麼.我聽罷感到不枉此行,因這倒是個迫我要去想我可以如何回應和理解這句駁不了的話.讀著哈維爾政治,再見!一書,我就忽然發覺其論述中的一點,就正可以與這相比較.(容許我大段大段的引用肖岩譯的網上版政治與良知一文(下文部份則參崔衛平的譯本稍經修改):

我常有機會與到我國來造訪異見份子的不同西方知識份子談話...他們最常提的問題是:你們人數這樣少,又幾乎沒有什麼影響力,你真的以爲能改變現實嗎?你是反對社會主義呢,還是只想改進它?...我們能爲你們做些什麼?你所做的一切只會爲你帶來迫害和牢獄之災,卻又沒有可見的效果。是什麼驅使你去做你們做的一切呢?你會不會希望在你的國家重建資本主義?提這些問題的動機都是良好的,從渴望理解出發,而且顯示出發問者真的關心世界的現實和將來。然而,正是這類似一次又—次提問向我揭示出許多西方知識份子是如何壓根不明白究竟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究竟我們這群人在爲什麼而奮鬥?最重要的,我們的處境最終說明了什麼?
例如,就拿“我們能爲你們做些什麼?”這個問題來說,當然可以做得很多很多。愈多自由思想的人支援我們、關心我們,跟我們團結在一起,我們便愈少被捕的危險,愈有希望,我們不只是荒野中的一聲呐喊。但是,在這個問題深處的某個地方有內在的誤解。畢竟,說到底關鍵並非幫助我們這—小撮“持不同政見者”能暫時不致入獄。甚至也不在於幫助捷克斯洛伐克這個民族能生活得好一點、自由一點。我們首先而且最需要的是自己幫助自己。我們受特別的幫助太久了,太依賴於此了,也失望太多了:要麼就是人家在最後一刻毀約,要麼就是結果跟我們的預期完全相反。在最深刻的意義上說,還有某些事情更爲生死攸關:救贖我們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和我的對話者。難道他們不是和我們全部人相關的?難道我的暗淡的前景,或者相反,我的希望,不也同樣是他們暗淡的前景和希望嗎?難道我們入獄不也是對他們的公開污辱,他們受到的欺騙不也就是對我們的指控嗎?難道布拉格人的毀滅不也是每個外省人的毀滅嗎?難道對發生在這裏的事視若無睹,甚至心存幻想,不正是在爲其他地方發生同樣的悲劇作準備嗎?難道他們的慘況不正是我們的慘況的先決條件嗎?關鍵並非捷克某個“持不同政見者”作爲受難者需要幫助。我能夠最好地幫助自已脫離危難。只要我不再做反對派便成了。
關鍵是那些“持不同政見者”徒勞無功的和他們自己的遭遇告訴了我們什麼,是他們作爲和可以作爲他人的思想養料的那些方面?是他們瞭解自己的命運(因此也同我們共用命運)的角度?還是他們在什麼形式下變成向我們的探訪者提出的警告、挑戰、威脅或教訓?
有關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問題也是這樣。...在我看來...問題根本不在於此,它其實更爲深刻,並與所有人都同樣相關:我們是否先不管什麼方法,只努力把自然世界帶回政治,並使之成爲政治的真正舞臺?
是否應該重新恢復人類個人經驗作爲評斷事物的首要標準的地位?是否置道義於政治之上,置責任於欲望之前,使人類社會有意義,使人類的語言再獲內容?是否應把重點人性的“我”,自主的、個體的、有尊嚴的,因而尊崇更高的存在而自我負責的“我”作爲所有社會活動的核心,在面對這場極爲簡單而又具有全球意義的嚴酷鬥爭(反抗非個人化權力的擴張)時,不管對手是一個東方官僚還是西方經理?那只是偶然的地點問題,毫不重要。如果我們能保衛自己的人性,那麼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使人們也能找到某些更有意義的途徑去平衡我們的各種自然權利,去參與經濟決策,去獲取有尊嚴的社會地位。...畢竟,制度運作的目的是什麼,比它如何達到目的更爲重要得多。...從命運分配給我的角度看世界,我無法避免如下的印象:
不少西方世界的人類,仍然並不明白當代的真正危機是什麼。
例如,如果我們再看一下今日西方知識份子搖擺於其間的兩種其本的政治選擇、我們便會發現,它們只不過是以兩種不同的方式去玩相同的遊戲,這個遊戲由權力作匿名性操縱。正是這樣,它們其實是殊途同歸的;向著全球集體化前進。......帕托卡曾經寫道:有人若不願意爲賦予生命的意義犧牲自己,生存下去也沒有什麼價值。正是在這個棄絕有意義的生命的世界上,在這樣的...屈從於日常生活規則的世界上...大門向非理性的“保衛我們的利益”大大敞開。沒有以捐軀的勇氣來捍衛的道德能夠制衡它們。...然而,沒有了最高層次的犧牲,所有的犧牲就會都失去意義。...總的來說,我不能克服這樣的印象:西方文化對自身的威脅,遠遠超過5520導彈對它的威脅。...現代的新語言是否已滲透自然的人類話語中,以至即使是如此基本的經驗也無法溝通?...我想,提出了所有這些嚴厲的批評之後,人們希望我說—說。面對當代世界的兩難政治困境,我認爲究竟什麼是今日西方人的有意義的選擇。...在我看來,我們所有人,不管東方還是西方,面臨一個基本的任務,其他的任務相比之下都是從屬的。這是一個抗拒的任務——警戒地、深思地、專注地抗拒,必須在每一個步驟和任何地方都全力投入抗拒那種匿名的、非個人的、非人性力量的非理性發展趨勢。即,抗拒意識形態、官僚、行政官僚、人工語言和政治宣傳口號的力量。不論它以消費、宣傳、壓抑、科技還是陳詞濫調的形式出現,我們都必須抗拒它複雜的全面異化的壓力。這種種形式,其實是狂熱主義的親兄弟,是極權主義思想的溫床。...我們所有的行動,所有由個人體認,公開期望和未經意識形態審查的生活經驗,必須以價值和責任爲出發點。我們必須相信自己良知的聲音多於—切抽象推論,而且只對良知的呼喚負責。我們必須堂堂正正地承認自已有愛、友誼、團結、同情和友愛的能力,根本不用爲此覺得難堪;正相反,我們必須把自己的人性中這些基礎方面從“私下的”放逐中召回。並以此作爲有意義的人類社會的真正起點。我知道所有這些聽起來非常籠統、含混和不現實,但我向你們保證,這些表面上幼稚天真的字句,源於非常具體真實而難得的與世界同在的經驗,允許我這樣說,我知道自己正在說什麼。


陳育強當年在我的畢業展的面試對話中,問我的正是為什麼我願意相信哈維爾不是另一種意識形態而已.我在不同時候大概會有不同的答法,有時可以說得好一些,有時本可以說得再好一點,但我現一刻想到的,則是Joseph Brodsky批判哈維爾的最大要害說的話:"也許人應承認,人並非那麼善良"(或者簡單的:人是危險的).但哈維爾堅持如此相信的精神,大概就正是對de Duve所說那體現了自由的價值與虛無並存的現當代藝術傳統的義無反顧張力承擔同一道理.套哈維爾對"反政治的政治"的說法:

我贊同“反政治的政治”,即是說;政治不再是權力和操縱的技術,不再作爲高於人類自身的控制論規律或互相利用的藝術,而是做爲打尋和達到有意義的生活,並保衛這種生活,爲這種生活服務的一種方式。我贊同政治是實踐的道德,對真理的服務,作爲對我們人類同胞真正的,人性的,並以人性爲標準的關懷。我想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路是極不現實的,運用和實踐在日常生活中更是困難重重。然而,我看不到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繞了一個很大的圈.其實想回應雙全的,不過是說香港人的上街面對的雖不是大陸內地人面對的那種危險,但我們同樣也別為我們的自由上街而看輕在香港社會這種自由環境下個體人們集體上街的另一種難度(要收效用,我們更不能僅依仗少數人).潘國靈版的我城有一段幽默地"和大家講吓上街嘅意義"的段落:"上街不同行街...上街...不可說成行街,更不可說成行街街.行街是i城獨有的方言.雖說行街,大型商場才是平日城市人愛行的"街"...但是沒有人上街會行商場的."至於和大陸的異見份子,其實我們站出來的意義沒有不同,再用潘國靈的話來說:"如果世界美好,我們...就不會集體上街了...我們還會上街...即是說,我們還未放棄."

 

mMK~變作譬喻的幾株樹


那一朝不太早的清晨醒來,收到小西傳過來的手機短訊,叫人就抗議中大斬樹行動作聲援,作為平日"得閒得滯"的中大舊生,大概只有義不容辭.結果趕到了火車站,見幾丁友在火車站側一個無厘頭的新起廣場在準備示威物料,我走埋去,被叫去派單張,一厚疊的影印紙,我心裡頓時不太舒服,這些不又是犧牲了另一些樹?我倒不想為這種鑽牛角尖的理由拒絕這份我不喜好的工作,就接過了,拿到校巴站那邊派到見大隊上山為至.我作為香港人,早已不再理會街邊傳單(除了那時為了artport project乜運動單張都儲了下來),今天卻竟成了個派傳單人.在派著傳單的時候,剛巧劉國英和張燦輝乘車抵步準備接人,我遞上傳單,張燦輝的反應就是這單o野好像校長已經寫咗封信回應咗啦!好一個曾經寫過本人文與通識的作者!(我識劉國英,是因為旁聽過他的現象學課,也以僅此的知識,未有涉入過Merleau-Ponty,因而從來不知何兆基哥在搞什麼,跟現象學有什麼關係,我在美國就買了一本二手書,蓋涉了我最鍾意的現象學部份,書名題為:Edmund Husserl & Eugen Fink: Beginnings and Ends in Phenomenology 1928-1938.張燦輝的相展我也看過,當然我也別以內行人看外行人的心態來說它好了,免得再忍不著要踩多幾腳.) 說回斬樹,整單o野我最奇是in-media文章講的行政部門間的內部問題.因為正如我的直覺反應,文章亦已有指,把行人道移到運動場下邊咪得攞,都唔明為什麼係要斬樹.但最憤氣的,是有搞手話斬樹的部門打電話俾佢話佢地都唔想斬樹,只是上頭指令,打份工,在內部,不便公開,叫我們要加油.這完全和我在趕去中大途中讀的貝嶺所編的哈維爾的政治,再見!中譯本所說的匿名個體與異議份子關係的問題如出一轍,就是拒絕在自己的官僚位置站出來,使異議份子成為一種少數.(至於Joseph Brodsky對其演說有意見而寫那也叫人也動魄心驚的公開信,下次連埋白雙全那天對談的結尾一句才再談.)更沒有想過的,是那天拾起(當年在我大學臨結業時大大影響過我思想的)哈維爾的新著作時,其第一篇的政治與良知,就竟是以世界對於環境的傷害作為政治見解的主線.在本部離開校園上了巴士,沿路看到校園的眾多大樓,滿山的樹木,我不知這次出門的動作值不值得,隔條火車路,就有個大地盤,對於這些校園以外的發展勢頭,我們是否也該如此落力費神?全世界,我們這些搞事份子又救得邊一度?

ps.希望大家喜歡我那天在入中大與出去看舞之間花了所有在家時間上載此blog的那林蔭小徑,若然這稍稍拖慢了你的載入網速,那就更好不過了,可以慢下來,有時是種我們遺忘了的生活享受.

2006/03/11

 

mMK~雜誌攤開講


那天拿了白本子第二期的宣傳,白本子似成了個artschool的另一品牌,沒有提及有什麼作者或內容,這內裡其實也牽涉一種對於藝術文字和藝文作者的尊重態度,在Phaidon藝術家專冊系列中,選什麼人為誰來寫文,就看見其中出版商的學問,也成為重要的賣點(起碼對我而言,就是對於陌生些藝術家也有價值加分之效).放在一本本身就是為出版藝術文字的雜誌,這忽視更是神奇和失望.

偏偏昨日瞄了一下後書本,卻對今期的初步印象遠比上期佳,打頭陣的是黎美蓮/Eliza Lai(修正早前這裡誤說的Linda Lai)的一篇香港美術史書評(我早已寫畢的一篇似乎又要再收起回來修改一番?).跳出入局的小圈子形象,本是ps也想做到的,但這不是什麼能靠形象設計來解決的問題,最實際的還是長期有外人願意參與投文或作客席編輯.

在芝加哥的Art Insititue,他們也有一份甚有瞄頭的免費學生月報fnews magazine,在美國學報界攞過獎,由於是份a student journal of art, culture and politics,其主力都是學生文章,有藝評,也有追訪訪校藝術家,這對於一個artschool的context無疑更是有益.要香港藝術家多出聲,我想其實也是頗多餘,因為他們大多有書要教,本身就在做著教導性的評論,有大量類似的課堂機會.

新一期的白本子話特別加入的artist writings,本就是ps的澳洲west space出版模本的其一特色強項.白本子上一期的何兆基與譚偉平文章,其實也是此一路文章,但沒有打此旗號,反而多少有些反效果.但如此一來ps跟白本子雜誌文章內容的類型定位到底仍是難逃有乜收乜?由藝術家或藝術導師擔出版,始終不是發展藝評的理想長遠辦法.

事實上,我真的覺得香港唔需要分散大家焦點的多本雜誌(還幾乎忘了有本shout),但如何有獨立的編輯班子受各方支持而又找到資金,不似現在ps與白本子的兩樣財政極端,彷彿不在同一生態中一樣,至於有自己背後要顧及的機構品牌,這在Tobias減少展覽出版而拼合ps,放手外判後卻比原來更捉得更緊,也是我意料之外.

正因如此,藝評,我估始終是獨立為妙,當然這意味在機構單位主導時勢下搵唔到食.至於一個對於藝評理想的出版平臺,我覺得還是不分左右,把ps+白本子跟ampost搓埋,齊齊越界舞蹈劇場攝影電影,移拿集結,作為過渡,借adc之力打開市場,跳出仝人工作室,給編輯,作者和讀者都有一個好價錢.這卻真是一個無盡的串連,恐怕注定不會成事.

2006/03/10

 

 


 

 

 

「保樹立人」行動

中大所謂「美化發展」校園工程砍老樹拆舊樓,參:中大學生會校園環境關注組的〈齊來保護我們的山城〉

2006/03/09

 

mMK~蓬勃加蕭條


在視覺藝術中心聽白雙全/梁展峰的講座,湊遇上白管子的展覽,在聽聞一單藝評生活甚艱酸的消息的同時(這倒當然並非什麼對我陌生的"新"聞,卻跟Batten結業一樣,出現在有心人身上而使人感懷),手執的卻是另一期白本子出版的宣傳單張.馬國明在論述香港評論界時所謂的入局問題,無疑也是我的憂慮.

在一本AICA的出版物讀到Gregory Battcock一段出我意料的心灰說話:
What then makes for an effective, sucessful art critic?
What can an art critic really do? Why are some critics well known and sought out by artists and dealers while others are ignored and shunned, not even invited to openings and never consulted?
The reasons for these conditions are numerous and they are sad. For the successful, popular art critic today is not the one who takes an original or creative approach to his craft. Nor is it the critic who is outspoken and fearless. Nor is integrity to count for much. Instead, the successful art critic must, above all, take art seriously as a valuable commodity that is an object of financial investment as well as a glorified form of merchandise. ...
Thus art criticism is not, in any sense of the word, a form of criticism.
It rarely involves critical principles. Today art criticism is an industry that supports art and artist. It is also a leisure activity that is generally limited to those born to special circumstances, for it is not an activity that can be used to support a person. But, more importantly, it belongs to those who have no need, no wish, no stake in genuinely provoking the established culture.


我記得在ACC頒獎禮上,Grace說藝評這一行真的唔易做,我就說,這麼難,本身就或說明佢根本唔係一行職業,於是Grace大約又同ACC的頒獎人說,這種話就充份顯示藝評人的批判本性,果有社交的急才.看過了Battcock的極端說法,我可以說,搞錯了,這正是我沒當藝評本錢的原因才真.

 

dance~dance video b4 performance


舞蹈錄像放映

Dance Video Screening

Mar 10 (fri), 6:00– 8:00 pm
香港演藝學院三樓電視錄影廠
TV Studio, 3/F, Hong Kong Academy for Performing Arts

主持:林奕華
Host: Edward Lam

HK Arts Festival, co-presented with the School of Film and Television, HKAPA

Since the 1980s, 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 has been recording her choreography on film. The two videos are not documentaries of her productions, but cinematic versions of her art.

Rosas danst Rosas
Director: Thierry De Mey
Choreography: 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
Music: Peter Vermeersch and Thierry De Mey Colour/57minutes /1997/Belgium

Filmed at the RITO School in Belgium, filmmaker and composer Thierry De Mey creates links between the austere architecture of the school and the repetitive movements of the four dancers battling with each other. His develops a new mix of space and rhythm by using aggressive angle changes, long moving shots and fast cuts.

Rosas
Director: Peter Greenaway
Choreography: 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 in collaboration with Jean Luc Ducourt
Black and White/16 minutes/1992/ Belgium

Rosas, directed by acclaimed filmmaker Peter Greenaway, was the recipient of the 1992 Dance Screen Award. Filmed at the Ghent Opera House, this black and white film, set to the music of Béla Bartok's Sonata for Violin, portrays the ambiguity of love.

2006/03/08

 

mMK~圓環之舞 舞之還原


昨晚看了藝術節的Rosas舞團的Rain,一隻Steve Reich音樂主線之作,叫人看得全程投入,為其純舞步而雀躍,有時我也不懂,這種藝術性的身體動作,舞台編排,究竟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起碼那定是筆墨以外.由於只演一場,未有這裡預先相告,我是有點太吝嗇,據說後兩天的另一舞碼演出也是情緒加形式之純舞作,但和我極力推薦卻不幸取消的Once比,個人計,還是未可並論,吝嗇的人,請見諒,有時就是太孤寒,未夠慷概.

散後看到林奕華,但從其文字與錄像介紹而成對Rosas的前衛形象偏見(編舞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到底正是到過紐約(1981)吸收晚期後現代主義舞蹈的歐洲舞家),還是敵不過舞者現場眼神而溶化.什麼黑短裙露小白底,黑色reebok鞋,在上次來港時的腹地而有所不同,但後來再看其一些的舞蹈錄像,當中的冷峻還是使我保持距離.今次舞者那薄透了的衣衫,一開始就叫你放下所有距離,跟舞者作隨風一樣的盪擺,進入整舞的節奏.

順提,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昨晚也沒有出現謝幕,希望事態不是那麼的嚴重.祝好!

2006/03/07

 

hkart~talks


講座:「觀念即藝術:閒談白雙全的創作生活」
講者:白雙全+梁展峰
2006年3月8日(星期三)19:30 - 21:00
香港視覺藝術中心演講廳
藝術推廣辦事處亞洲藝術文獻庫及三十會聯合主辦

TALK - Idea as Art: The Art of Tozer Pak in Everyday Life
By Tozer Pak and Jeff Leung
Wednesday 8th March, 7:30 - 9:00pm at the Hong Kong Visual Arts Centre
Conducted in Cantonese

Jointly presented by the Asia Art Archive, the 30s Group and the Art Promotion Office


講座#4:「當代藝術,從何著手? 」
講者:Rupert Myer
2006年3月9日(星期四), 1930 -2130
亞洲藝術文獻庫 香港荷李活道181- 191號華冠大廈208室
國際藝評人協會香港分會主辦

ArtTalk #4 - What can we do about contemporary art?
Speaker: Rupert Myer
Thursday 9 March, 2006, 7:30 - 9:30pm
Asia Art Archive, 208 Wah Koon Bldg, 181-191 Hollywood Rd, Sheung Wan.
Admission free, conducted in English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Art Critics (AICA) Hong Kong.

2006/03/06

 

mMK~藝術文化//政治經濟//東西觀?


也來湊湊熱鬧.雖然斷背山我未看,也大概不會去看.
之前看過in-media有人話有勢力在背後搞動員,要拉佢下馬,我以為是我們老外對美國人的陰謀論的陰謀論,殊知戲就是這樣在我們面前做出來.還好意思說今年的幾部角逐片都有社會性.好戲就在眼前(而不(能)見).
真是幾老土的一個結果.
奧斯卡揭曉前,憑口碑,我還是睇好李安的斷背山這一個關還是會順利過,藝術輸俾政治豈非好冇面子?直至前一天,聽到分析說最佳導演沒問題,但最佳影片只有60%機會,我就發覺藝術要勝過政治時,大局經已輸了.斷背山的Screenplay上臺時就說到:Art is to give light into the heart of darkness.好戲就(是把不(能)見呈)在眼前.
商業娛樂如來還不是美國荷里活最大最惹人憎的黑暗遊戲規則.
那不過是政+經堅核的意識形態.
還是李安的台灣家人說得好,美國人也要面子嘛,現在差不多了.
這僅是中國人式對美國人的解讀,或還是又說明中國人面子的那一套用於美國人一樣是恰適的解讀?這才是國際的藝術語言?
美國上次總統大選,民主黨和共和黨又有一說就是因同性戀婚姻的不同取態,才使布殊險勝連了任.
別人都對我說紐約Joyce Theater的觀眾很保守,作為一國際演出出名的中型場地,我想這怎可能?結果真要看到才信.
我印象中極端解放的美國,難道是在保守反動前的美國,或還是下次過美國才到的西岸那個?
或還是multiculturalism使李安獲獎,一如crash使斷背山落選?
李安的台灣家人就把李安說成馬可勃羅,李安自己也強調自己的東方的根.我上次譯Matthew Turner的文,作者就是最後提出說教設計其實不能唯現方西方是瞻,也不能單說本地原創,世界其實充滿了文化交流的豐富轉化.
卻正是這個轉化,使我們的面子說,通過藝術進入了美國的文化,彷彿解釋了美國的政經,卻拆解了藝術的國際性語言之說?
我們又會否再(別理會中國人的面子問題)相信斷背山就是在藝術(評審)上輸了?
李安的獨特藝術,揭示出奧斯卡的遊戲規範,不就是更厲害的政經文化?
人人也有自己的一座斷背山,那是藝術的個體(individual)領受,
人人也有自己的一座斷背山,因那是藝術個體(particular)的個體領受,
獎/比賽和藝術,走在一起就是一場比賽,一門藝術.
我作為個體,尚未去看斷背山,也大概不會去看,論的因此也非那藝術個體.

2006/03/05

 

mMK~sordid的社會生存


有人話太古城最多百萬富翁,但隔鄰條街,還是32蚊剪個髮.hk magazine有幅插圖,一個集是貧愈貧,一個集是富愈富,疊合處則是財政預算!昨日陪父母在復康中心附近飲茶,隨後自己行到去電影資料館看展覽,原來上一個關於Jean Cocteau的展經已完了,今次關於香港電影的場景展覽,幾段片都有些關於香港片拍法的口述故仔,例如講如何拍駁火飛車外景,拍天臺,拍差館,拍茶餐廳,比起以往的展有多些親切感.

就在出門前,想找帶什麼上路看,前日執的一堆都消化曬,於是反而拿了近日到手的一本黃碧雲的舊書.在星島周末特刊時期就開始追黃碧雲,我記得我的一疊剪報,在藝術系也流傳過好一段日子,後來她出的書多了,自己反而少看了.要到後來去看其舞台表演時,才再拿起她的新書看看.

昨日車上讀著其小說,無意細看,到底只求那種情緒感覺,想像如何把小說變成江記雙年展中的作品般,以同樣強烈的視覺來平行文字的感覺.讀到七種靜默的粗口爛舌,垃圾婆供兒子讀書,兒子卻說書是垃圾的直入無情,終於在"你有選擇嗎?你發神經!"一句,使我忽然才明白我對於麥兜菠蘿油王子中的昇級絕情為什麼總覺似曾相悉.

"來來去去咪又係o個d野...求求其其有d肉有d菜,蛋白質,澱粉質,撈撈埋埋打個白汁,茄汁,黑椒汁,炸得你懵口懵面,咁咪奻番去返工返學返廠返寫字樓...唔係你估...",其一口氣唔駛本的使人窒息的無奈,忽然才發覺,過去就是在黃碧雲的小說裡領教過不少.(雖知春田花花同學會也是講搵食,但有一大班明星都係唔想捧佢地任何場的,於是無計還是沒看.)

另而,一直不太喜歡麥兜故事和菠蘿油王子的英譯,覺得未夠用心,未夠傳神.不過,我倒因麥兜故事才認真學識了sordid這個字.有好些麥兜故事的閱讀,依仍未覺有人寫出來,但湯幀兆的幾篇菠蘿油王子文章訪問都算很不錯,可惜就是要在台灣才有機會出?香港地的評論和評論出版之間,仍似叫提者心灰.

2006/03/04

 

mMK~蓬勃的蕭條


昨日韓國返來的廷基枰找我敘敘,我們從habitus到parasite到aaa到Batten到Hanart走了一趟,最後坐低飲o野,本來以為城市裡但少閒人如吾兩人已,卻給我們遇見蔡子強跟劉世良在最角落位密斟.跟廷基枰談香港藝術,他反而恨鐵不成鋼,奇怪中大藝術系沒有發展,認為可以發做中畫系,西畫系,版畫系...,我沒有什麼意見,不甚覺得這是香港/中大應行的路,但對於香港的大氣候,我就是個人悲觀地的接受大圍的樂觀,對於廷基枰我沒有講得出口的忠告,只有說,這是creative industry得勢的時代.我昨天的悲觀,大概一主要原因是得知Batten Gallery將要結業,John Batten對於藝圈不是的火氣,對於中西區舊區發展失衡不惜自身入紙法院的瞓身落力,都是我敬重的.

昨天一口氣拿了新一期的p.s., ampost, hkmagazine, 電影節手冊, 藝訊,又在Goethe攞埋deutschland, Kunstzeitung, 和一批Die Zeit的Feuilleton.前一堆在昨天幾乎想消化的都在回程車上讀畢了,又是我一貫對於香港出版物多多卻沒什麼順眼的恐懼感.第一個感覺,Stella的Tobias訪問,我不知是否因我的牢騷信而來,算是新ps我最感興趣的文章,有Stella和Tobias的加入,我估ps是可以辦好些的,雖然,Stella的前言都已點出了一些她面對的合作問題.我自己的文章早已舊得沒心理會,我指的舊還包括自己的古肅,移來的文和新的格調,更是有點脫節,總想是時候quit了.上陣子aaa出了一則新聞,題為Report on the South East Asian Tour of documenta 12 Magazine (February 2006),亞洲區的自發合作組織就是沒有香港的份兒.

大概還是已生疏的德文要花多點心機和時間來消化,容後再談.

2006/03/03

 

mMK~政治的關係


在編吳山專本書後期,張頌仁看過了一本dummy後,竟然問我,我最初交給AAA的proposal中的那幅理解吳山專藝術的繪圖為什麼好像未有收錄,我那時也幾錯愕,那不過是我一幅把吳山專藝術不同複雜繁多元素關係舖陳理解(並而作為整理吳山專作品集原則展示)的一個平面空間版的初步嘗試,沒有想過這些東西可以出街見得人.後來在James Elkins的Stories of Art中,卻見到作者也鼓勵人去把自己理解的藝術史,世界藝術觀畫出來.

上文談MOMA時談到的Mark Lombardi,就更可謂是把這門繪表術發揚光大的藝術家,可惜是其卻多少鬱鬱而自殺死.很多人,都把他的作品看成美國出類拔萃的"陰謀論"妄想症的顯影,但在他身後卻就出現了一幕藝術史的傳奇場面.就在911後,有FBI專程走到Whitney Museum of American Art要求館方讓他們仔細查看Mark Lombardi一幅有關於世界財團與國際性"恐怖份子"關係的圖表,雖然美國政府與拉登的關係如何從友到敵,FBI當然最心知肚明.

究竟Mark Lombardi的作品是sociogram還是藝術?據其畫廊好友所言,Mark Lombardi選來選去都只是接受以紙本素描的形式來把他的內容呈示,雖然紙本素描從來不太被受重視.我在紐約時到了在SOHO的The Drawing Center,就買了Mark Lombardi於那裡展出時Center出的pamphlet,攤開是其一作品的複印品,可惜今朝找來找去到找不到.沒法拿來補充.

Mark Lombardi過去有過一作品,把Clinton,Lippo和China Ocean shipping co. aka COSCO拿來剖析,扯到香港地頭來.不過紐約的獨立空間The Drawing Center本身(最近也因被選將來遷到World Trade Center Site的文化中心),其近來的這些"政治性"展覽傾向也受到了一點非議和壓力(我去到時在展的就是Persistent Vestiges: Drawing from the American-Vietnam War),但這種壓力從何而來,其實很明顯,用不著Mark Lombardi的圖表分析.布殊我估,在Mark Lombardi作品中的出現次數,從來也名列前矛.

這裡摘來一段Mark Lombardi其Artist Statement,以和T.H.的對照:
In 1994 I began a series of drawings I refer to as "narrative structures."... I call them "narrative structures" because each consists of a network of lines and notations which are meant to convey a story, typically about a recent event of interest to me, like the collapse of a large international bank, trading company, or investment house. One of my goals is to explore the interaction of political, social and economic forces in contemporary affairs. .... Working from syndicated news items and other published accounts, I begin each drawing by compiling large amounts of information about a specific bank, financial group or set of individuals. After a careful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I then condense the essential points into an assortment of notations and other brief statements of fact, out of which an image begins to emerge. My purpose throughout is to interpret the material by juxtaposing and assembling the notations into a unified, coherent whole. In some cases I use a set of stacked, parallel lines to establish a time frame. Hierarchical relationships, the flow of money and other key details are then indicated by a system of radiating arrows, broken lines and so forth. Some of the drawings consist of two different layers of information—one denoted in black, the other, red. Black represents the essential elements of the story while the major lawsuits, criminal indictments or other legal actions taken against the parties are shown in red. Every statement of fact and connection depicted in the work is true and based on information culled entirely from the public record.
further on the artist: http://www.wburg.com/0202/arts/lombardi.html

2006/03/02

 

mMK~關係的政治


"To connect all the elements, to isolate nothing, to leave nothing out. There is no hierarchy." -T.H.

在Phaidon系列的Thomas Hirschhorn專冊中,請了這個專長於概念藝術批判理論的藝評人Benjamin Buchloh來負責長文,他在文中提到T.H. "suture the spectators in a confrontational dialogic relationship, leading them right into the conflicts between aesthetics and ideology." ..."it is the first task of politicized work to understand these conflicts from within the inextricable entwining of the two spheres."..."Conceptual and post-Conceptual works from Hans Haacke to Martha Rosler, approaches in which an enlightened subject (the artist) appeals to another subject (the spectator), supposedly doomed by flase consciousness. Hirschhorn ... counters it with a full affirmation of the inevitable imbrication of artistic practice within the very centre of ideological interests itself."引用Buchloh,在於把T.H.的連結力,扯回到美學與政治間來理解.

但同書的訪問中,T.H.提到了一段更清楚一針見血的實例:
"As students we are always encouraged to go beyond the Rolls Royce juztaposed with the hungry Third World child. It took me a long time to understand that the really important thing was the Rolls Royce juxtaposed with the hungry Third World child! The action of putting together two things that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each other is the principle of collage - that's where the politics lies." - T.H.

2006/03/01

 

mMK~關係的關係


另一個MOMA使我對其佈局有興趣讀出心思的,是其在drawing room中,在Thomas Hirschhorn的六幅把性感-血腥混拼旁側,選放了Mark Lombardi的那些手繪關係圖.curating於我,一大部份的吸引力,也正就是在於這種作品的內在質地,思路的關係佈局.Mark Lombardi的關係圖,是關乎於一些社會中隱藏的金錢政治權力關係,至於Thomas Hirschhorn則透過圖像建構的關係來把分離關係隱藏的金錢政治權力關係拆讀出來.這正是我很早前在這裡提到的Thomas Hirschhorn講的connecting,他在芝加哥展出的場刊訪問就說道過:
To connect those things that have nothing in common is one aspect of my work as an artist. I can do this, give physical form to a gathering or connecting of things that is intellectually impossible. To connect what cannot be connected, this is exactly what my work as an artist is.


 

mMK~到了2012
















between 2012 and 2046 is exactly my present age.

I personally do not like one particular thing about Kurt Chan's HKMA's piece, its timeline jumps from 1997 to 2005 then straight to 2046. I really think we got to be more imaginative than this! for our future s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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